切肤 第十章 崩塌(2)(删改)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83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周叔告诉我。
这家酒吧原本叫缘分,是一个叫周戈的男孩开的。周戈性情直爽,心地善良,嫉恶如仇。他曾告诉周叔,“希望我和这世上每个穷苦孩子都有缘分遇见,然后把酒吧建成我们的乐园。”可惜,他并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后来他认识了许诺。
我才在周叔口中得知,原来老白口中的诺,就是许云帆的姐姐,许诺。许云帆一次次的为迷失挺身而出,就不难解释了。只不过,我确实很失败,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我都没能搞清楚诺是谁。
周戈得知许诺很小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并且还要照看不懂事的弟弟和年事已高的奶奶。周戈立即心生怜悯,他努力的把许诺留在了自己身边。接着,他们相爱了。他们的日子很幸福,衣食无忧,两人形影不离的照看酒吧。可突然有一天,一群警察把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带走了,据说是因为酒吧组织失足女进行性交易。周戈为了不让诺受到牵连,便一人揽下了所有罪责,把酒吧留给了许诺。
许诺没有忘记酒吧的初衷,她把酒吧的名字改为迷失,继续收留无家可归的穷苦人。为了不受之前涉黄案的影响,许诺谎称自己是在一个朋友手中盘下的酒吧,对酒吧过去的事只字不提。
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浩劫,许诺虽然逃过了法网的制裁,但好强的她却输给了感情。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抛弃了对周戈的承诺,甚至放弃了自己毕生的事业。但婚后她竟发现丈夫是同性恋,她选择了自杀。
周叔说,“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酒吧里的人不但不引以为鉴,反而更加的铤而走险。这下好了,听说前天晚上警察在酒吧搜出了一百多公斤的毒品,还当场查获了许多吸毒的人呢!这次整家酒吧又得重新洗牌喽。”
周叔很无奈辛酸,话里话外都是对晚辈的恨铁不成钢。
听完迷失的前世今生,我不觉慨叹,都说江湖俗套,但江湖却是人间真情所在的地方。
事态确实比我想象中严重得多。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叫齐言的人,为什么自始至终周叔都没有提到他?我问,“周叔,你知道齐言这个人吗?”
“齐言就是老白啊!他叫白齐言。”
白齐言?!我的胸腔如压了一块沉重的青石板,呼吸困难,窒息的难受。
老白就是白齐言?!这比诺就是许云帆的姐姐还要突然。原来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亏当初许云帆出事的时候我还那么苦苦的去求他。他,怎么能这样?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谁又会成为他的替罪羔羊呢?
我说,“周叔,你没地方去,就跟我走吧?!”
周叔直摇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周叔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倔脾气的小孩。是呀,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从他口中的周戈,再到许诺,又到现在的老白。每位老人都安土重迁,轻易不愿离开熟悉的地方。
我拗不过他。我临走前把身上的所有钱都塞给了他,我会经常来这边看他的。
我时刻关注着本地的新闻网,掌握事情发展的最新态势。
尚明听完我和迷失的故事后说,“以前的迷失是棕榈店,后来发展成恶魔城。而你却把整座W城变成了悲情城市。”
确实悲情。
我马不停歇的赶往奶奶家,奶奶的心情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她说,“我一个人过久了,也就习惯了。他们忙,回不来。”
可是奶奶,若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回来呢?我说,“我奶奶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每当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像个宝一样被奶奶揽在怀里,我就羡慕的不得了。从见您第一面起,我就决心把您当亲奶奶一样对待,您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讲,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奶奶的眼角湿润了,她摸着我的头说,“好孩子,好孩子。”
我隐约中觉得,奶奶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了许云帆和许诺不在了的事实。
在奶奶家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我还是不放心的跑到迷失去看望周叔,但我找遍了迷失四周,都没有发现他。最后,我不得不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尚明狭小的出租屋。
刚打开房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个身穿制服的健壮男子被铁链拷住腿脚,他们趴在地上仰头细细舔着尚明的脚。尚明还不断的拿皮鞭抽打他们。啪啪啪的鞭打声,很真实,不像在表演。那两个男人却很享受的呻吟着,舔尚明脚的舌头却更加卖力的吮着。
这就是**吗?以被虐为爽。
尚明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他脚下的男人却视我为空气。或许没有他们主人的指示,他们不能随便停止动作吧。
我无力的靠在墙上,“你们需要多久?我出去逛一会儿。”
“你过来帮我调教调教这两个贱狗,很爽的。”尚明很享受的说。
我确实不能接受这种性方式。我拒绝了,起身准备出去。
“哎,你别走,我们十分钟就完事。”尚明很扫兴的看了我一眼,继而躺在床上,对那两个男人说,“快点上床!五分钟。”
尚明解开他们四肢上的镣铐。男人迅速的将自己脱的一丝不挂,他们迅速的将身体挪至尚明的臀部,随后便**起来。
尚明嗷嗷嗷直叫,我从没见过他在床上如此的放浪。
随着男人们一声沉闷的嘶吼,整个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他们厚重的喘息声。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对尚明说,“你们不用套套的吗?”我记得和尚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劝阻过我那种危险的行为,我想不通为何他也热衷于这种刺激。
尚明用力的把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脚踹开,用纸擦着身上的体液,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说,“我跟这两条狗俾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情况我知根知底。”
我没有再说什么,催促着他说,“你们完事了没?”
他不高兴的瞥了我一眼,对男人说,“你们快点滚吧!”
两个男人衣服都没来及穿,用嘴叼着自己的衣服爬了出去。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们的行为。不过,对于心力交瘁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好好的睡一觉更舒服的了。
我五体投地的躺在床上,尚明在小小的浴室里冲澡。不经意间,我在床头没有掩实的柜子里发现了一支注射器,还有很多的药瓶和白粉。这是毒品?尚明在吸毒吗?
来不及多想,浴室的门打开了,尚明挺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我破坏了他的兴致,他绷着脸。
我想起了春节时尚明的孤独,每一个外表坚强的人其实都很可怜,甚至可悲。我不忍心再去灼痛他的心。
况且,尚明待我不薄,在很多个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刻,是他站在我身旁。
我希望他幸福快乐。
哪怕他想要的幸福和快乐注定与世界为敌。
我将视线离开半掩着的抽屉,对他歉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