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小夏篇之君子常戚戚 095 还有背后的狗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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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我便收拾着下山,小巍趴在我肩膀上,“夏哥,你不能不走么?”
“不能。”我把那桶鞋底鱼推许良生面前,“你儿子的淡水鱼,自己想办法带回去。”
“也可以是你儿子。”他这老狐狸状态调整很快,我脸皮比不过他,索性不说话,当着没听见,拉下小巍,“过几天就见了,跟你爸好好玩玩,不是整天念叨着呢。”
小巍瘪着嘴,要不是见过他重色轻友的样儿,还真以为多舍不得,这孩子就是不习惯和他爸单独在一起,谁让许先生日理万机,儿子没当亲生的多陪陪,我这会儿腾位置呢,这片苦心自然不会因为这屁孩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儿改变。
更何况,我现在不想在与许良生一起喂蚊子。
下山比上山舒服,之前没怎么看的风景,这会儿也看得七七八八。
倒是没想到许良生还派了司机帮忙接,那位大叔对我的称呼都变成了“夏先生。”搞得我飘飘然的,“您还是叫我小夏吧。”这个接地气,比较实在。
他笑了笑,依旧是叫我夏先生。
车开回市里,我都有点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味道,不过那一氧化氮一吸,又有些怀念山上的空气。
司机的车直接开的就是许良生的别墅,我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刚上车就说回学校的,结果一下车,看到坐在车盖上,颠着腿的金主大人,就受惊若宠了,他拉着我就下来,“小崽子,躲哪儿去了。”
“深山老林。”我抽抽胳膊,“周哥,您看这手臂上,都是蚊子咬的。”
“少给我拿乔,给许老三带小孩还有理了。”他有些火大,神色得蒙多少层石墨烯,拉着我就去他家那大别墅,想开跑的,又见几个黑眼镜不知道哪里钻出来,我直接就放弃了,尼玛,还以为山高皇帝远,谁能想到这货狡兔三窟,哪里都能土皇帝似的。
刚刚进了屋,他就直接挽起袖口,我严正以待地看他,手臂绷得紧紧的,他啐了一口,“你丫的考段的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实在不理解考段和他再和现在有什么关系,突然想起来他还是周会长呢,不过还是想不到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周哥,我这是哪得罪您老了,说出来,我改还不成?”
“改不了了,你就这点出息。”他泄愤似的扑通坐下,脚往茶几上一摞,皮鞋贼亮,上面的脚印还是新鲜的,我刚踩的,他手指弯弯,示意我也坐下来,“别当我囚禁你,许老三意思。”
“啊?”我的目光从那脚印离开,大脑还转过来,周大人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好不休闲,眉宇硬朗,立体简洁,倒也是个模特硬照,自带颓丧,整个人多了些颓然,他的眼睛鹰一样地盯着我,满是思量和几分复杂,我隐约觉得不得劲,他忽然便笑着,眉眼却还是盯着我,“夏至,你说,分明是我先遇到你这小子的,怎么就被许良生拐跑了?”
这话听着味道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我就更木木“啊”了一声,看着金主大人那眼底叫做沧桑的东西,实在说不出话,只差没大袖子上下一拍,来一句“微臣惶恐。”
“别装傻了,这边老实呆着,别乱跑,要什么东西吩咐下去买。”像是隔了半个世纪,他叹了口气,最后下达以上命令,两脚一换,起身,身影高高大大,挡了我半边阳光,我大脑还是没转过来,正要拉住往外走的周金主,两黑眼镜就鬼魅似的往我面前一挡。
他回头一瞥,眸色微深,我睁大眼睛看他,未知惶恐,中间横个黑手臂,这场景,真跟战争年代的一个上战场一个入监狱的生死离别。
我直接跺脚,“至少给个原因吧。”
他薄唇上下一碰,给了条叫人吐血的,“为了你好。”
我擦嘞,还带这样的!
除了对外面心神往之,身不能至,外加网络用不了,倒是没什么别的事情。
这边的房子就是许良生家那个的豪华升级版,什么都得镶个金边金线的,但是整天结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搞得我大半夜都会怀疑许良生会不会哪儿冒出来,煎个蛋什么的。
金主大人不住这边,偶尔过来一趟,看着胡茬子都有了,居然一把抓我过去,抱了会儿,胡茬子扎得我脸疼,我就不理解地看他,一副您老有病早点治的样儿,就把他惹毛了,“老子真应该早点治,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就更无辜了,“您老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现在成年人看个三级片国家都要管,我管你什么了?”
这驴唇不对马口的歪理,想想,还真TM有道理。
据说佣人放假,所以对面的猫狗都在这边借住着,感情比我和金主状态还好,要不是之间有种族限制,我都怀疑这俩家伙日久生情,不过到晚上我就发现想多了,因为两个小东西为了一块红烧肉,一个龇牙咧嘴,一个炸毛满身,妥妥的鸟为食亡。
瞧瞧,就这点出息。
这样类似混吃等死的日子,终于在三天后结束,许良生回来了,手里拎着小板凳,他家小巍不在,那桶淡水鱼自然也不在,“我们回家吧。”他是这样说的。
我点了点头。
所谓回家,就是从一个门出来,过条小路,再进另一个门。
这次,自然也没有人拦我们。
我回头,就看到站在阁楼上的金主大人,黑色衬衫,扣子永远跟掉了两颗似的,一根烟,白白袅袅,神色深远,我下意识地便与他挥挥手,他应该一怔,没有什么答应,只是继续白烟袅袅。
这人还是挺好爷们的,我想,至少,还为这个国家升起过一面国旗。
到许良生那儿,才发现我的行李也在他家,心一惊,这行李箱铁定是从我学校搬出来的,我擦嘞,怎么有种被料理出门户的感觉。
“我订了去连市的机票,那边墓地。。。。。”他看着我,我木木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了?”
他最后让人拿了两份报纸过来,助理还说着这事儿还在查。
我看着上面那张照片的瞬间,一切就不美好了,过了半晌,我终于扯开些嘴角,“看,你还是被我压在下面的。”
许良生没有说话。
“我们这是公开出柜了?”
他点了点头。
“我这算是被出柜么?”
他摇摇头,“是我们宣布出柜了。”
然后,他说,“我们需要一份正式的合同,类似结婚申明。”
我终于懵逼了,“我卖艺不卖身啊。”
“你有才艺卖么?”许良生带笑,抽掉我手里的报纸,让那助理出去,“我只是以个人名义给你一定的保护,毕竟你这样子状况,许多方便会受到不公平待遇以及相关麻烦,这点你应该有过体会,与此同时,你的存在也能让我的母亲更好地接受这件事情,这是一场双赢的战略。”见我迟疑,他说,“这件事只有家里人知道,等到琅生回来上了祠堂就可以结束,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你说得挺有道理,但是我就是很有压力。
压力的结果,就是我们之间不怎么说话。
我安静地坐在窗前,每天就是看风景,不见人不怎么说话状态,手机电话一个个翻,最后又没有一个能打出去的,索性就是叹口气,丢开手机,继续坐在窗前。
作者闲话:
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周金主的,他年少时候犯浑,分不清喜欢还是感兴趣,时光推移,也算慢慢意识到心思,却已经到了利益交接计算的年纪,只能说,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