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回忆着他初次表白的情景，心里还有着甜蜜，然后一拳砸在了镜子上。神器那个王八蛋！
    溜着他玩！
    表白这事儿也能拿来玩的？
    他深情款款，扭捏的嗯嗯啊啊的问
    “你，你什么时候稀罕我的？”
    虽然有期待，他也觉着大致方向会是肉麻那路数的。
    大神器说了什么
    一句
    “大概是你冲进黑云，趴在尧卫身上。”
    无常把这句话咂摸了好几遍。
    神器是被他震撼到了？还是感动了？
    总之就不是水到渠成呗。
    不好意思下他面子是不。
    无常感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大神器，施舍他。
    呜呜呜呜
    他不干！
    无常别扭了，心里拧着。
    其实，他是认真的，面对着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怦然心动，他也犯晕，更珍惜非常。
    他都不去向两个大男人怎么谈恋爱，如何实地操作了。
    就奔着心意去的，现实的问题一个都没考虑。
    他自问，是掏心掏肺的，坦诚直率的。
    一颗心捧在大神器面前的。
    大神器不能这么践踏。
    “我不去。”
    沈崎露出讶异，看了一眼也皱了眉头的沈凡。
    完全不知道无常这又怎么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脸红红的，跑走了的。那害羞的样子，沈崎记忆犹新啊。
    这翻脸也太快了些。
    “这可涉及到林林，你真不去？”
    无常心里更憋屈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沈崎诳他，就为了逼他就范，跟着他们去管那劳什子的校园悬案。
    这属于感情欺骗。
    无常很悲壮，心里六月飘雪。
    沈崎看无常只抱住胸，憋红着个脸，不说话。
    他想，是不是昨天自己亲的太轻？不够分量？
    当着沈凡的面，沈崎抱住无常的头，一个狠的吻，诞生。
    他没料到，无常会挣扎，而且那么厉害。
    沈崎蒙了。
    沈凡皱眉看着无常，一会儿后，他冷清的声音响起
    “这几起案子，领导都很重视，几起中，林林大多出现在现场，要是没异议，他就要去局子里玩一玩。”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沈凡也的确是威胁，男人之间没那么多弯弯绕，严重是否，告诉你，怎么决定，自己看着办。
    无常不会不管林林死活。
    他吭吭哧哧喘了几口气，点了下头。
    “什么时候查？你们掌握了什么内容？”
    沈凡从桌子边挪开倚靠的腰，站直了。
    “都对林林不利，我可以肯定这事儿不是人为。但我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不然绝不麻烦你。”
    无常撇他一眼。
    神烦，好好地一句话，硬被你掰成了嫌弃的意思。
    “你们有什么计划？”
    沈崎看他一眼，缓缓道
    “还是你打头阵，我不想先打草惊蛇。”
    “一点路子都没摸到？”
    沈崎摇摇头。
    “我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无常仰头，长叹
    “那我就为民除害了。林林就算脱不了嫌疑，这事儿还不得消停，所以得一次性解决了，是不。”
    沈崎皱起眉，看无常一大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给钱！”
    无常身子一扭，手一摊
    沈凡看看沈崎。
    沈崎用眼神告诉他，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我不白干，上次我还贴了几百块的买路钱呢。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这是公干，暂时没兴趣做慈善。”
    无常一副‘拒绝讨价还价’的脸，沈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直接递给他。
    “定金。”
    无常心里酸了一下，他抬眼眯沈崎。
    沈崎也眯起眼看他。
    无常登时想起，浴室里，沈崎慢慢扭脸望过来时的眼神。
    脸蹭的，没出息红了。
    “什么时候开始？”
    沈崎朝他努努嘴。
    意思是，看你。
    无常的脸登时就黑了。
    这是围他呢。
    神器，绝壁是诳他的。
    回到房间，无常翻出鬼媒官印，揣进怀里。
    然后没出息的，举着沈崎的钱包傻看。
    摸了几下，气哼哼的摔在床上，一脚跨到房间外，还是调头把钱包放进了贴身口袋。
    林林涉案，自然不能去，微生陪着他。
    “神烦，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要不然我怎么不见任何一个人来拘林林去问话啊。”
    沈凡撇他一眼，然后正脸，继续靠在车后座上，翘着二郎腿，静静地不说话。
    无常撇撇嘴，对这个闷泡，真没欲望，追根究底。
    “我不是人吗？”
    沈凡却突然说话。
    无常头顶有乌鸦飞过。
    敢情人家来回那么几趟，都背地里观察林林呢。
    “哎，你会不会把微生抓起来？他不是自己偷摸着练邪功么？”
    “精神病，不归我管。”
    沈凡言简意赅。
    无常摸摸鼻子。得，便宜微生那小王八蛋了。
    林林初中的学校，无常就来过那么一两次，有时候开家长会，他也没空，最近一次就是送吃的那次。
    望着校园里陌生的事物，无常在心里感慨
    他的确不能把林林生命中需要各种角色都顶上，他一个人不行。
    在这里，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朋友，有没有寂寞……
    林林很少说，他也很少特意去问。
    沈崎瞟他一眼，看他脚步闲适，脸色却很严肃。
    沈闲手插口袋，一路扮酷，惹来注目无数。
    到了楼道里，沈闲笑起来，脸上跟养了一盆花似得，花枝招展的。
    回荡着他们脚步声的楼道里，他那死样子，无常就觉得难看的要死。
    四周明明死一般沉寂，你嘚瑟什么劲。
    “还是我去当诱饵？”
    无常虽然问着，脚却是往前走的。
    沈崎拉住他。
    “你着急什么。”
    无常抽开自己的手腕子。
    “这不免得夜长梦多么，趁我现在一鼓作气，还不赶紧的。”
    沈崎把他扳过来，沈闲哼着小调，去找根据地去了。
    “你怎么了？”
    无常不吱声，沈崎皱眉，软下声来
    “因为我拿你当前锋，吃味了？”
    “没有。”
    说完，无常从鼻子里哼一声。
    “哪敢呐。”
    沈崎觉着无常生气生的莫名其妙的。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强迫着捏到了无常的手背。
    无常看看他，特别想问他
    你真心的么？
    要是遇到了更好的，沈崎跑了，到时候算怎么回事呢？
    “哎~~你们来看看，这里怎么样？”
    沈闲把手里校方给的一圈钥匙抖得哗哗的。
    反正就允许使用这一层，有什么区别么
    “那边，喏，就那边是最近出事儿的，其实那里是最佳的地方，我想，那就太有目的性了，保不齐会打草惊蛇。咱们不是假装水电工的么。也得有个样子不是。”
    无常看看他千挑万选的，一探头，乖乖，还真是和水电工临时宿舍这个要求贴切。
    整个就一杂物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