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谁与同行? 第四十六章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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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姜瑜起了个大早。她到后花园中散步,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此早,是谁在抚琴呢?她循着琴声一路走去,来到庄园西南角的一处院落。院门上书幽居二字,走进院子,一大片绿色印入眼帘。一条青石小径蜿蜒到远处,隐隐可以看见木屋的一角。小径两旁种满了竹子,竹子年岁已久,高耸入云,遮天蔽目。天色刚明,绿意幽幽地印在姜瑜的白色衣裙上。循着琴声,她沿着小径,一路走到木屋前。木屋的门紧闭着,一旁的窗户却开着。她透过窗户,远远地看见坐在案桌旁专心抚琴的老者。老者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他修长光滑的双手灵巧地在琴弦间跳动,美妙的乐声从他的指尖滑出,古朴之意随之扩散到周遭的竹叶间、院落外。
那琴声清幽,犹如沁凉的泉水缓缓地从皮肤上流过,叫人听了不由得摒弃了心中的焦躁与不安,沉入到一种空灵的境界里。姜瑜并不懂音律,但她觉得这老者的琴艺一定非常高妙。
还没等她继续陶醉在这美妙的琴音里,琴声戛然而止。那扇窗户也重重地关了起来。难道主人是觉得被冒犯了?姜瑜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她站在屋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莫名其妙。她贸然闯进了别人的私有场所?她小声地说了句“冒犯了”便想离去。
这时,木屋的大门被人打开了。老者从屋内走了出来。不再是蓬头垢面的样子,但那满脸的褶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叫人见了触目惊心,姜瑜不敢细看。老者驼着背,缓缓地迈出门槛。
“先生的琴弹得真好!”姜瑜由衷地赞美,这不起眼的老人竟身怀如此之多的绝技,她实在是佩服极了。
但老者并不理会姜瑜的赞美,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姜瑜,便径自朝院外走去。
见姜瑜杵在远处,便回头招呼道:“跟我来。”低哑的声音中依旧透出一股苍老浑浊之意。
看着这步履蹒跚的老者的背影,姜瑜突然感到一股难言的涩意。她想,一个人就算惊才绝艳如这神医,也终会有老去的那一天。等她老了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呢……
跟着老者来到药园里,草药的香气盈满整个院落。
这是要为她治病了?可她还没有想好是否答应那令她为难的条件。更让她苦恼的是,她慢慢开始相信自己是真的有病了。只怕这病太过罕见,才如此无知无觉。否则,这老神医何苦诳她呢?真是忧愁极了。
“你的病,今天必须要用药遏制,否则,将无法控制。”老神医神色凝重地看着姜瑜,他拿起一个药篓子,开始在药材架上细心地选择要用来治病的药材。
这些药材,在姜瑜眼里真的是千奇百怪,她一样也不认识,但她自小就听父亲提过中原的草药治病的神奇。世间简直无物不可入药!
“我还没有想好。”姜瑜小声嘟囔了一句。
神医闻言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先取几味草药为你医治体内残余的毒。至于你的绝症,我给你一颗药丸,暂且压制到降棠回来再说。”
姜瑜闻言一惊:“什么,我体内还有毒?”她心想,果然地狱双煞不是什么好人,竟然给解药不给完整的。亏她还为她们的遭遇感到难过呢!
神医点了点头:“不错,有余毒。假以时日,也能自行代谢干净,只是对身体有些许损伤。既然你碰上了我,祛除不过是举手之劳。”
姜瑜搞清楚后,又为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揣摩他人的行为感到羞愧。哪里就有那么多无缘无故害人的坏蛋呢!“多谢神医了!”
神医递给她一枚鲜红的药丸,嘱咐她服下。
姜瑜乖乖地咽了下去,可刚服下去,她就后悔了。乱吃陌生人的东西!可现在,她哪里有法子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呢?别人若是当真要害她,那可是易如反掌。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神医见她服下药丸,继续说:“这药服下去后,有一定的副作用。那就是……”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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