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出眼前丫头的犹豫，说：“老夫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只要你病好之后，作我的药侍十年即可。”
    “这……”姜瑜本来以为这老先生是个活菩萨，没想到是个地剥皮。竟然想剥削她十年的光阴！她正年轻，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如何能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她的心拔凉拔凉的，鼓起希望，又问：“不知老先生为我治疗此病，一般要价几何呢？”
    “难道你有钱？”老者侧目看着她。
    姜瑜苦涩一笑：“我虽然不名一文，可是我的兄长却有些本领，他肯定愿意拿钱为我治病。”
    “此病非常罕见，用药也非常稀有。换算后，大约需要万两黄金吧！”老者淡然开口。
    “什么？您说多少？”姜瑜瞠目结舌。
    “一万两黄金。”老者又重复了一片，语气波澜不惊。
    这真是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姜瑜觉得自己简直非死不可了。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价值这么多钱。“这样的天文数字，我兄长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些钱。我虽然想治病，可是也不想卖身给别人。”
    老者轻哼了一声，似乎觉得姜瑜很不上道。“人死如灯灭。老夫只是与你等价交换而已，你若不愿意，简直是个傻子。”
    姜瑜心如乱麻，头脑发热。她呆呆地说：“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明明占了便宜，竟还不愿意。只是神医你有所不知，就算我想好好在你这治病，恐怕也是不能如愿的。”
    老者扬声问道：“怎么，你还怕连家那小子会不放过你？”言下之意，他根本不怕那什么连大公子。
    是啊，连大公子也许并不算什么！姜瑜嘴角带着苦涩之意：“我的麻烦远不止连大公子。神医若是插手过多，只怕要连累老先生的。”
    老者不以为然：“一个小丫头，能惹多大的麻烦。你跟老夫说说，说不定老夫一起给你解决了。”
    姜瑜怅惘：“老人家，您有所不知。我惹的麻烦很大，不是您这样的老人家可以为我解决的。”
    “哼，丫头，你瞧不起老夫！”老者有些怒意。
    姜瑜赶紧解释道：“并非我有意看轻老人家，只是我惹的麻烦背后的势力是一般人无法想像的。”
    老者嗤笑姜瑜的无知，说：“老夫又怎是一般人等！”
    “老人家一片好心，我只怕要辜负了。”姜瑜简直无奈了，她也是为老者着想。可没想到，这老先生一点也不领情。
    闻言，这易动怒的老先生立马炸毛了。“你这丫头，竟然有活路不走，偏要赶着去死。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只是要你随侍十年，也许要不了十年，老夫离世，你也就自由了。你可知，就算要医好你这病，也至少得两年。你竟然也不愿意。老夫要不是喜好钻研疑难杂症，又怎会在这和你白白浪费如此多的口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姜瑜见这老人家被气得不清，有些尴尬。老者言之凿凿，似乎真的为姜瑜的不开窍痛心不已。萍水相逢，自己一没钱，二没背景，除了年轻美貌点，确实没有什么可被人家贪图的呀。这老人家一把年纪，难道还能卖了她？
    姜瑜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她真想现在能有人跳出来告诉她，她到底有没有病。她害怕自己没病，上当受骗；她害怕自己有病，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这真是个万难的时刻。
    她脑袋发热，一路傻不愣登地跟在老者背后。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山上。此刻，暮色沉沉，山林里树木茂盛，周围黑黢黢的，虫鸣鸟叫声在静谧的傍晚格外清晰。看着前面老者微弓的背影，一股惧意突然涌上心头。她竟然开始害怕起来！可她在怕什么呢？怕前面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她自恃武功还可以，为什么还会感到害怕呢？是老者清冷的气息叫她生畏？还是她在庸人自扰？担忧不必担忧的？就算老者心怀不轨，她有什么好怕的呢？毕竟她年轻气壮！可谁说的准呢？想当初她以为连大公子是个绣花枕头，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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