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突如其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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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将青春抛向空中,
懵懂的心尾随时间滴答的走,
简单却不失生动的我们,
在这炎炎夏日,
紧握着挥洒青春后的感动。
优秀联队这个称号对于每一个即将上场走方队的我们来说,根本都代表不了什么,即没特殊优待,又没有奖金,但别看平时相对懒散,今天的我们,仿佛一个个打了鸡血,倍儿精神的理了理身上的迷彩,整了整帽子,随时准备着列队展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们潜意识里最深处的荣誉感吧。
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的响起,一个个联队在我们面前整齐的走着,每一个胳膊的摆动都分外有节奏,从来没想过,一帮懒散的新生,会在短短一个星期的军训后变成这番模样。按照惯例,走完方队后,便是学校的领导和军区负责军训的指挥官上台讲话,有时候真觉得挺搞笑的,不论是校领导,还是指挥官,在发言时总喜欢拖长音,一句一顿的,那架势还真拿范。
当我们得知优秀联队与我们失之交臂的时候,身边每一个同学好似撒了气的扁茄子一般,个个无精打采的,我在心里特正经的想到一句话:结果不重要,重在参与。我回了回神,打了个寒颤,被自己的假正经恶心到。
或许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临近篝火晚会的时间。渐暗的天色笼罩着整个学校,夏天的尾巴也慢慢的浮出水面,篝火晚会的会场搭的相对简单,或许是让我们最后一次体验军营般的生活吧,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我和郑杰的节目被排在了第六个节目。
“郑杰,紧张不?”我看向郑杰,浅浅的说道。
“你这一说还真紧张了。”
“别紧张啊,我这唱歌的一紧张唱错词还好说,你这弹棉花的万一紧张了,别再拉成二泉映月了。”我用肘子打趣的顶了顶他的肩,他抱着吉他,身子微微斜了斜。
“你才瞎呢。”郑杰瞥了我一眼,低头抬了抬搭在腿上的吉他,继续道。
“仔细算算,大概也有2年没弹这吉他了。”
“为什么不弹了?现在好多姑娘都特好这口,你不知道,初中那会儿,我们学校一哥们弹吉他弹得特牛掰,身边那姑娘都排着队的要联系方式,跟毒瘾犯了似的,追起来没够,因为这,学校没收了好几部小灵通。”我一边说着,一边背对着郑杰用手比划着姑娘们阵容的壮观。
郑杰笑了笑,在光打不到的地方收起了笑容,那般隐秘,眼中的水光半睁半闭。“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弹了。”郑杰看向我,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多么浅的一个微笑。
“那照你这么说,这次表演,还是你告别乐坛2年后的强势回归喽,我咋这么大面儿,能拽的动你这么个乐坛老油条。”我越说越没边。
“早晚吃亏在你这张嘴上”郑杰正眼都不带瞧我的。
“说实话,为什么不弹了。”我紧紧的盯着郑杰,丝毫没给他半点掩饰的机会,那时我还没意识到,他的事,我特在乎。
“真没啥。”他滑过了我的目光,抬头看了看琉璃色的夜空,瞳孔反射着令人沦陷的琉璃色。
我没再搭腔,仰起头,那是只有在我高中时代,才能经常看到的……琉璃色的夜。
“我看到下面这个节目是来自三联的两位帅哥,自弹自唱,歌的名字是星晴,有情。”台下一听是耳熟能详的周杰伦的歌,响起令人振奋的掌声和叫嚣声。
“到我们了!”郑杰起身,拍了拍腚上的灰。
我们大步流星的走上了台,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驻足,郑杰看向我,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Three,two,one,go……”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手牵手,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看星星,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手牵手,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看星……”
如平时排练的那般,郑杰轻轻的拨弄着琴弦,简单的六根琴弦,散发着靡靡之音,我不时的看向他,他不时的回应我,脚底下打着阵阵节奏,我们演绎着琉璃夜下的青春。
唱到副歌时,郑杰有意的看向我,好似要说什么,却微笑又自信的想我挑了挑眉。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背着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如果听的见,
它一定实现。”
奇迹般的,郑杰一边弹着,一边为我的声音搭配着令人悦耳的合音。他的声音奇迹般的好听,那般若隐若现,淡淡的,丝毫没有影响到歌曲的主音律,我睁大眼睛看向他,他冲我自信的笑了笑,一阵晚风吹过,他的睫毛伴随着眼中的水光轻轻浮动,此时的我们,没有任何言语,却配合的那般默契,我走到郑杰的身旁,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唱完了最后一句……“它一定实现。”
台下响起了阵阵叫好声和许久未停的掌声,我下意识给了郑杰一个兄弟式的拥抱,他惊了一下,意识过来后,便环过了我的背。
“真没想到!”下台后,我惊异的说道。
“怎么了?”郑杰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发现你这人真能藏。”
“我藏什么了?”
“明明唱的这么好,还跟我说一唱歌全场人便自行散场。”
“我那是配合你,主要你唱的好。”
“我发现你丫……”我没再废话,一胳膊弯过他的脖子,勒着他的脖子,但并非用力。
“我那不唱了吗。我也没藏着啊。”郑杰辩解道,想要挣开我的胳膊。
我并没有要松开,只是脸贴的越来越近,近到中间仅能放得下一枚一元硬币。
“我发现你这人特爱玩秘密。”
他的脸被琉璃色的夜掩盖了渐渐泛起的潮红,使劲低了低头,再没看到任何表情。
“走啦,看节目去。”
我勾着他的肩,走在琉璃中,就像歌词里写的,今晚的星星,一颗两颗……不计其数,闪烁着微弱的光,在琉璃夜的映衬下,有那么几颗,显得格外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