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生  穿针引线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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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伯特说完得意的笑了几声,“玛丽”皱起了眉头,翠绿色的眼珠子幽幽的看着艾伯特,带着委屈的神色,那样子像是在问:我不是你的最爱吗?
    艾伯特将低头亲吻着“玛丽”的嘴唇,这算是安慰,“睡觉去吧。”
    “玛丽”想要将艾伯特这里睡觉,然而艾伯特却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变得很不高兴,撇撇嘴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布莱尔打算跟“玛丽”一起出去,却让艾伯特叫了过来,他对着布莱尔摆摆手,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布莱尔你过来。”
    “玛丽”听见艾伯特叫了布莱尔,很是疑惑,他想艾伯特可能又要跟布莱尔干乱伦的事情,可这事应该跟自己干才行,想到这里他越发的心里不平衡,走出门的时候,很用力的甩门,它被甩得发出“咚”的声响。
    艾伯特和享受“玛丽”为他争风吃醋耍小孩子脾气的场景,虽然有些失礼与任性,可他就偏偏爱“玛丽”这幅样子。
    布莱尔看艾伯特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他心如明镜,带着平和谦卑的口气询问:“舅舅,怎么了?”
    “亲爱的布莱尔,我想吸血了。”
    “我知道了。”
    艾伯特让他坐在床上,布莱尔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白皙的、柔韧的颈窝处的皮肉尽数露了出来,他低垂着眼帘,平和的说道:“请享用吧。”
    艾伯特凑到他身边,当他的指腹触碰到摸了摸布莱尔的皮肤,布莱尔的肩膀向后缩了一下,艾伯特将整只手掌都覆盖上去了,之后开始仔仔细细的摩挲,他开始羡慕布莱尔温热而富有生命的活力的身体,俊美而健康,这样的肉体谁不爱呢?
    艾伯特的手指已经从颈窝转移到了布莱尔的腹部,他亲手将布莱尔的衣服都给脱光了这个过程他不仅不觉得麻烦,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而布莱尔低垂着脑袋,他感到很难为情,因为艾伯特对他的抚摸,使他下半身想要直直的竖起,可因为阻挡,只能露出一个轮廓。
    艾伯特已经将手指移到了布莱尔的那里,那里的温度更加惊人,这使他不由多摸了几下。
    艾伯特轻蔑的看着布莱尔,“被我抚摸就有感觉啦。”
    布莱尔开口就想否认,然而那里却朝天竖在那里,实在没有说服了,他选择闭嘴。
    紧接着艾伯特又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XX给我看。”
    布莱尔睁大眼睛,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停顿了几秒但还是照着艾伯特的话做了,手指颤抖的摸向了那里,脑海里却莫名出现“玛丽”说过的一句话——他是个老变态!
    而我也是!
    艾伯特此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布莱尔的那里,他盯得过于入迷,以至于眼睛有些疼痛干涩,两滴冰冷的泪水挂在眼角,他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照样盯着布莱尔。
    布莱尔心想:的确是个老变态。
    布莱尔这一回泄的有些快,这一回轮到他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口气不善的说:“舔掉。”
    “如你所愿。”
    布莱尔抬起艾伯特的脚,他亲吻舔舐着对方雪白的脚背,他的脚也是雪白的、冰冷的,像是白雪做成的,布莱尔将艾伯特的脚背都舔舐了一遍,他的舌头沿着脚背向上,一路出现一道湿润的痕迹。
    当布莱尔在亲到大腿的内侧,艾伯特却将他一脚踹下了床,蔑视的对着地上的布莱尔说道:“恶心!”
    布莱尔错愕了一下,立马恢复了平静。
    艾伯特这一回没有在戏弄嫌弃布莱尔,他要上来,到他身边来。
    艾伯特凑到他的颈窝处,青年的肉体很洁净,热烘烘的带着肥皂的香气,他尝试着伸出舌头在布莱尔的脖子中间舔了一口,并无不妥,他甚至可以想象布莱尔的肉可能像是小牛肉的味道,柔软而甜美,艾伯特露出些许笑容,他又舔了几下,表示很满意这具年轻健康的肉体。
    冰冷的舌头使得布莱尔缩了一下,这个感觉很不好,像是蜗牛爬过他的颈窝一般,冰冷而黏腻,他很不喜欢,以至于感到难受。
    艾伯特的两颗獠牙原本只是比其他牙齿尖一点,像是活泼可爱的小虎牙,可一旦到了要吸血的时候,立马比原先长了一英寸,并且很是尖锐,它轻松穿透了布莱尔的皮肉,直到血管处才开始吸血。
    布莱尔感到被吸血的地方一阵阵刺痛,可他脸上显得很平静,连眉头也不曾皱起来,甚至伸出双手抱住艾伯特的背。
    艾伯特吸好了血,感到心满意足,布莱尔的血液的确很好喝,味道喝起来像是甘美新鲜而醇厚的牛奶,他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红润,他对布莱尔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顺便要他出门的时候吹灭所有的蜡烛。
    然而布莱尔却是不动弹,刚被吸完血,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直直的看着艾伯特,白皙的皮肤上两个牙洞赫然可见,红色的血液从洞缓缓流出,顺着皮肤往下流淌,他的白色衬衫,他的皮肤都沾满鲜血,不一会儿洞口愈合,血液也停止流淌。
    艾伯特有些奇怪,他扭头一看,发现布莱尔也正在瞧他,他再次要布莱尔离开。
    让他瞠目结舌的是,布莱尔非但不离开,反而弯下腰舔舐着艾伯特的嘴角,对方的嘴角边上有一丝他的血液,血液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上跳起了温和柔美的舞蹈,他的舌头又撬开了艾伯特的牙关,里头的甜美味道几乎让他沉醉于其中——他已经太久没喝到血液了,以至于忘记了那种味道。
    艾伯特不允许他吸血,即使是动物的,也不允许,他没告诉布莱尔理由,布莱尔想艾伯特可能只是想为难他而已,因为他是吸血鬼,吸血鬼却不吸血像什么样子呢,虽然他不用吸血也活的下去,可他理所应当的应该吸血才对,现在他的口腔里充斥着血液那种甘香甜美的味道,这使得他停止一切的思考,只是兴致勃勃的在艾伯特的嘴里索取,双方的舌头在相互交缠着。
    布莱尔终于停止这种行为,可他还是忍不住低头在艾伯特的嘴角边轻啄一下。
    艾伯特被亲的舌头发麻,口腔里全是青年的味道,他忍不住打了布莱尔一耳光,低声呵斥道:“你这个下流卑鄙的混蛋。”
    布莱尔低下头,心想:“为什么你不把我推开?”
    艾伯特没有给布莱尔体温的机会,因为他很快再次将布莱尔踹下了床,同时不耐烦的对他说:“滚出去!马上!”
    布莱尔没有生气,依旧温和的说道:“祝你好梦。”
    随着布莱尔的离开,艾伯特闭上双眼,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陷入了沉睡之中。
    “玛丽”在布莱尔的房间等着他,他等来了满是血迹拖着疲惫身躯的布莱尔,这吓了他一跳,原本想要质问的怒火瞬间熄灭。
    “玛丽”跑上前扶住布莱尔,“你怎么了,他又打你了?”
    “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和你讲话了?”他扶住布莱尔将他扶到柔软的沙发上。
    布莱尔摇摇头,他轻轻回答道:“他吸我的血了。”
    “你为什么不拒绝?”
    布莱尔迎上直直的“玛丽”的目光,“我拒绝的了吗?他对我没有一丝爱意,你不一样,你可以拒绝,那是因为他爱你。”
    “玛丽”低下了头,他的心脏疼了一下,“他不爱我,他对我的恨被他对母亲的爱给掩盖了,如果母亲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说他最爱自己这句话了。”
    艾伯特不爱他,玛丽的替身不缺他一个,黛西就是最好的例子。
    艾伯特可以叫任何与他母亲相似的人为“玛丽”,但他清楚的知道他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拥有玛丽的血统,与玛丽相似的面貌,头发眼睛无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他终究是个冒牌货,这就是事实,无论多少次,要让他承认这个事实,就会像暴风雨一般毫不留情的袭击他在汪洋大海上唯一的船只,巨浪席卷它,暴雨侵蚀它,千万年的冤魂将他的希望拉扯沉入海底,可他必须要承受这样的痛苦,布莱尔无法理解他的痛苦,他也不能理解布莱尔的疼痛,以至于他时常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他和布莱尔之间谁更可笑,谁更可怜?
    肉体上的痛楚与精神的上折磨哪个更让人崩溃,因为他和布莱尔谁都没有崩溃,他苦他也苦,这也就无从比较了。
    “玛丽”低头丧气的,他心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海啸,震的他天摇地动,淹的他天翻地覆,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变了,他伤心而茫然不知所措。
    布莱尔轻轻拥抱住“玛丽”的身体,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克里斯,看在母亲的份上,你快跑吧。”
    克里斯是“玛丽”的真名。
    “玛丽”诧异的看着布莱尔,就好像他从未认识过布莱尔一般,心脏在他的胸口“扑腾”直跳,“别说什么傻话了?我跑去哪里?失去艾伯特的庇佑我不过如同栅栏里的牲畜任人宰割。”
    布莱尔苦笑着摇头,“总会有办法的。”
    皮尔斯的尸体被找到了,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他的皮肉沉淀出恐怖的色彩,喉腔被干脆利落的割开,他的狼皮被扒了下来,苍蝇虫子火围绕着他乱舞,又或者爬上他的身体,因为他死的过于惨烈,伊芙娜产生的胃一阵阵呕吐感,再看一眼就是深深的恐惧。
    阿瑟倒是不害怕尸体,只是感到相当震惊,震惊之余带着伤心,皮尔斯真的死了,干干脆脆的死了,虽然皮尔斯这人嘴损还好色,可他是个大好人,想到这,眼泪低落了下来,他张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他说不出什么话。
    无论是人还是吸血鬼,生命都是如此的脆弱,击中了要害必死无疑。
    安德烈叹了口气,“这个蠢蛋。”
    他们吧皮尔斯的尸体带了回去,放在丹尼尔的面前,因为丹尼尔在今天早上才到,事先已经在水晶球上看见了全部,他表现的很平静,手指拨了拨皮尔斯的僵硬的如同铁块的尸体,心平气和的说道:“皮尔斯的灵魂还在世间游荡,我需要把它召唤回来。”
    说着丹尼尔从身后取出了一根黑色的竖笛,上面有十三个孔,竖笛很难看出是什么材质的,因为他既闪耀着金属的光芒,又有树木的纹理和质感,他开始演奏,手指才笛孔上轻轻的移动,乐声开始是悠扬的,如同五月的阳光亲吻着皮肤,草地上长满粉色、白色的苜蓿,白色的蝴蝶与蜜蜂飞舞着,再接下来便是格外的激烈,仿佛置身于沙漠,沙粒混在干燥的南风上,往迷失旅途的行人脸上刮去,即使再细腻的沙粒,此时也会变得如同刀割一般残忍,这种感觉很难受,让人口干舌燥并且疲惫不堪,好像真的置身于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之中,好在再过了一会儿音调逐渐低沉,和缓,空气的温度逐渐下降,最后下降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可意外的是这首曲子仿佛具有安魂的作用,他们心平气和,没有刚才一般难受。
    窗外阴风阵阵,“哗”的一下吹开了窗户,吓了他们一跳,只有丹尼尔还闭着眼睛吹奏,笛声越来越低沉,在一阵厉风之中他停止了吹奏。
    丹尼尔收起了笛子,“皮尔斯的灵魂就在你们身边,阿瑟,把你的针线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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