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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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厉旭不像以往回到家,会用赏心悦事的心情与利特分享工作和课业,而是坐在餐桌前,望着利特种植的非洲菫发呆,利特看着厉旭若有似无的模样,叫了几声也没回,只好走到厉旭面前用手拍一下餐桌,才让厉旭回神,利特笑着问:
「小萌,你今天发生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
「嗯!是可以,但是,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厉旭不知该如何启齿高中生活,曾经与圭贤发生过性关系,还与始源谈了一场短短的恋爱,居然在毕业前差一点被性侵而自杀,那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如同一场恶梦,是厉旭完全不想提及的过去,是害怕被利特瞧不起?还是怕他觉得自己很卑贱?这些不堪的记忆全在始源的出现,再度扰人清静,而心中曾经对始源那份爱、那份暖和的爱又在心中产生了涟漪,是当年被爱的温暖再次回流?同时担心与害怕也相互依存着,这该如何说明?如何开口?利特见厉旭依然没有回答,只好说:
「不要勉强自己,等你想说、你再说」。
听着利特如暖潮般的话语,在厉旭心中除了安定之外,就是让脑海那些不堪的过去暂时抛开,因为说出来并不会改变过去,应该如利特经常所说的:”无法改变过去,那就把握与创造未来。”俩人在一起生活了这2年多,就像家人一样,可以信任、依赖,故厉旭决定,还是不告诉利特,不想让利特为自己不愉快的过去伤心与担心。
目前大一的厉旭,因钟云和晟敏的招募,也一起参与了**,这一天厉旭心情如升气球,满心期待的想和钟云和晟敏两位哥哥外宿,原因当然和学运有很大的关系,厉旭坐立难安下,跟利特说明外宿的原因,也得到利特的赞同;自从俩人住在一起,厉旭从未离开过利特,不知为何有这种郁闷的心境?虽然如此,还是忧心忡忡地前去与钟云和晟敏两位哥哥会和,离开前,利特告诉厉旭:”从小我们家会有个习惯,如果出远门,一定要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听到这句话,在厉旭心中是说不出的悸动,这种感觉是厉旭从来没有过的,因为”有家”的温暖,结果厉旭真的与利特回报平安。
隔天傍晚厉旭回到家,认为利特会如往常在家里等候,但家里是一片漆黑,厉旭纳闷地打开灯,看到利特已经晕倒在客厅,厉旭马上将利特抱起呼喊,却见利特依然昏迷,这让厉旭吓到、边哭边叫救护车。
听着救护车的鸣笛声,厉旭随车陪在利特旁,自责自己不该离开利特,难怪昨天心头一直惴惴不安,难道是上天在提醒自己不能外宿,自己却无自知的将那充满期待外宿的好奇与尝鲜感,战胜了吓阻自己不该前往的力量,现在的厉旭除了后悔、还是后悔,脑海里是浮现了小时候,妈妈躺在冰冷的病床,怎么呼喊着,妈妈再也没有醒来,现在该怎么办?无助的厉旭双手合十而颤抖,只能等候医生的急救,保佑利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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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因炯植约了记者美女金泰熙见面,金泰熙找了同事Beige黄珍善,让圭贤也开始与Beige有进一步来往,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圭贤以往高傲的姿态因发现自己其实也是私生子之后,内心些许黯然,但这一般人绝对感受不到,毕竟圭贤的气势依然强硬、蛮横。
Beige长相跟厉旭有6~7分像,也因此让圭贤开始主动和Beige交往,这一点在圭贤心中是毫无自觉,不知情的炯植也以为自己成为一位大媒人,凑合了一对新情侣,炯植已多年没看过厉旭,当然不会知道原来Beige和厉旭有一点相似,更不知道其实圭贤对女人没兴趣,是因为Beige长得像厉旭,才开始追求。
圭贤和Beige交往,几乎是Beige制造话题,或是希望自己能参与圭贤的小时候或日常生活,不外乎就是要圭贤多说说自己的回忆,但是效果不彰,圭贤有时候说到过去,就会敷衍带过,似乎不是非常乐意多提儿时记趣与生活日记,然而Beige当然不知,为何圭贤生长在曹家的优厚环境,每当说起过去,总是眉头深锁,身为记者的自己当然也想窥探究竟。
在高氏建设的问题没有进一步的著落,圭贤和Beige交往了一段时间,最后俩人还是分手了,因为Beige跟圭贤说:
「我觉得,你根本不喜欢我,我不能跟一个不爱我的人继续走下去」。
圭贤听到这分手的原因,急着想为自己解释,但又不能拉下脸,停顿一下后、语气低沉的回:「爱啊!我很爱妳啊」!
Beige苦笑又无奈地说:「我不是因为你是曹家公子而贪图你什么,我要的只是一点点真实的感情,而你对我一点也没有」。
圭贤听到后,心脏如箭靶,接到如利箭射来的回应,但态度没有示弱的多说明,依然用强硬地语气说:「有,我是爱妳的,妳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会再说第3次」。
Beige听到这样的回答,想起当时圭贤追求自己时,也是骄傲的不得了,就是那种姿态和眼神吸引自己,才会答应和圭贤交往,结果这段时间完全没有浪漫与甜蜜,简直是跟一个木头谈恋爱,没想到连说”爱”这个字还有限制次数,真是够了,那就算了,有时还会经常听到圭贤叫错名字,而自己在圭贤心中到底算什么?因此Beige也提高音量,用责备语气告诉圭贤:
「呵呵…,你骗我就算了,何必欺骗你自己,你一定不知道,你有时会对着我叫厉旭,这一直让我纳闷又充满疑问?后来我问炯植:”厉旭是谁?”他都跟我说了」。
圭贤听到Beige的回话,表情僵硬的说不出话来,Beige再次无奈笑着说:
「我真好奇厉旭是长什么模样?难道长得跟我很像」?Beige看着圭贤没有回答,浅浅一笑继续说:
「炯植说,他是一个男生,但是很多年没见过,所以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长相,或许我身上有他的影子」。
「我…」。圭贤已不知如何回答。
Beige也不想听圭贤解释,看着表情严肃的圭贤说:
「我不知道那位叫厉旭的男生跟你之间的关系,炯植似乎也不清楚,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但是没有人愿意一直当别人的影子」。
听到Beige的话,圭贤心情如同一只垂死的老鹰,明知道自己不能再飞,还必须站在岩石上展开双翅,为的是不服输的自尊,就算到了极限,也不能被别人发现。Beige如此直接的说出,确实是圭贤的痛,而这个痛不会有人知道,更不能让别人知道。Beige见圭贤没有任何歉意的姿态,也不寄望圭贤会对自己再说出任何挽回的词意,Beige伸出手朝向圭贤说:
「虽然我知道你不爱我,我还是谢谢你曾经追求我,再见了」。
圭贤迟疑了一下,也缓缓伸出手与Beige相握,Beige微笑与圭贤道别后,圭贤只看着Beige离开,嘴里想说的那句”对不起”,依然没有说出口。
这一夜,圭贤再度来到夜店,坐在吧台角落喝着闷酒,如以往有人搭讪、不与理会,酒却是一杯接着一杯,圭贤不太会照顾自己、爱惜自己,总是空腹喝酒,长期下来胃壁也磨损严重,烈酒下肚会在肠胃里产生阵痛,但是那种痛永远不会比心脏还痛,圭贤回想Beige所言,没错,确实自己一直是欺骗着自己,从以前到现在,一直不想承认早已经爱上厉旭,而且是爱得无法自拔,当时担心他的失踪、又被阿凯绑架,不希望始源对厉旭示爱,想藉由柳灿宇对自己的追求来转移、淡化那份心动,没想到厉旭差一点被性侵为自保而自杀,每次想到这,都是厉旭躺在血泊里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幕,最后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就带着伤离开,也许,自己在厉旭心中是一点位置也没有,圭贤自嘲”真傻”,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傻,如果有可能,是否有可能,会再见到厉旭?就算一眼也好……,就这样,圭贤在酒吧里买醉,买醉之因只为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