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回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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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上次圭贤的解围,厉旭在学校确实被欺负的机率变少了,毕竟俩人不同班,有些个性顽皮的学生还是会趁着机会,故意挑衅欺压厉旭,敢怒不敢言是指还有脾气、有个性的人,刚开始厉旭也会反击,但是正义永远不会站在他这里,所以那段时间厉旭经常鼻青脸肿的回家,回到家又被颜嫂责骂,在这样环境生活下的厉旭,只好听进郑珆姊姊的建议,还是那些老话,”不要在意、不要生气、我们不要去理他们,他们觉得无趣,就会放弃找你麻烦。”
    不过在这样的生活下厉旭也抓住一个机会,就是保持距离的跟在圭贤后面,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自己;圭贤虽然不爽别人欺负厉旭,就算自己看厉旭不顺眼,再怎么说也是住在曹家的人,如果欺负厉旭,不是跟曹家过不去?小看曹家的人?因此在这样的生活圈出现了一个现象,只有圭贤可以欺负厉旭,其他人不行,在这样的不合逻辑的规定,厉旭却是黯然接受,毕竟自己是曹家收养的小孩,不能太计较,日子才会好过。
    厉旭这2年在学校是不快乐的,有一回月考,厉旭抽屉突然丢进一张纸条,厉旭好奇下拿出来看,纸上是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余老师突然走过来抢行取走厉旭手上的纸条,大声责备厉旭作弊,厉旭矢口否认并解释着,突然看到左前方的同学眼神是苦苦哀求厉旭”不要说,拜托。”厉旭当下无语,也不再辩解,反正都被误会,还要拖另个人下水吗?之前被误会当小偷就算了,现在还被诬赖作弊,史上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倒楣,还好只有自己一个人,不会有家人为自己感到蒙羞,随便他们吧!
    厉旭因作弊事件被逞罚,也通知曹家到校,只是曹家只有李叔来,曹董不知此事,曹夫人更不可能来,好险,这时候没有家人反而更好,轻松又自在,这样的思维是厉旭自我安慰,却没想到圭贤到班上跟余老师说:
    「听说老师有抓到厉旭作弊,请问有人看到吗」?
    圭贤说完看着班上的同学,见同学没有人敢出面反驳,于是接着说:
    「厉旭的成绩在你们班上都是前3名,请问前3名需要做什么弊?希望老师能查清楚」。
    圭贤态度非常强势,看着班上的学生说:
    「如果被我查到是谁做弊,不敢承认的人就完蛋,不想被我查到,私下来找我」。
    余老师觉得这曹圭贤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强势不饶人,简直比大人还犀利、理直气壮,会不会太夸张了?真是斯巴达教育下的孩子,也暗自认为,好险曹圭贤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否则怎么带这群学生啊!接二连三的厉旭事件,都是圭贤挺身解决,让厉旭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有人说厉旭是靠圭贤撑腰,只会打小报告,因此在学校,没有同学愿意跟厉旭交朋友,也可以说是看不起厉旭,觉得厉旭是个孬种。
    至于圭贤人缘也好不到哪,身边都是巴结奉承自己的人,没一个能当知心朋友,因此圭贤从小就养成一种习惯,用钱或礼物要同学帮自己做事,圭贤也用这方式来试探朋友是否真心,用这样的方式直到圭贤高中毕业,身边找不到能真心对待的朋友,也让圭贤越来越无情、冷漠。
    2年的时间又过去了,之前厉旭担心自己会被欺负,所以经常保持距离的跟在圭贤后面,圭贤暴躁的个性当然对厉旭是用词犀利,讽刺言语居多,渐渐的厉旭跟在圭贤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不过知道的人也不敢再随便找厉旭麻烦,也减少跟厉旭之间的游戏、互动。其实小孩之间的打打闹闹不用太认真,但是认真起来似乎难以忘记,曾经心头的结依然纠在心底,无法打开及忘怀,这就是厉旭的心。
    厉旭原本希望能遇到高年级好的班导师,这样小小的希望又落空了,这次来的老师是一位男老师,习惯体罚学生,在这21世纪的新教育环境,虽然有许多学校已废除学生被体罚,但是这位林老师还是会严厉的体罚,有时藤条还会准备在身边,让学生总是害怕得不敢多做怪,好处是让那些顽皮捣蛋的学生乖一点,坏处是有学生被栽赃误会,林老师不会多给机会解释,先打再说,让曾经被误会的学生害怕被打,无奈的承认非自己所为之事件,之后回到家跟家长哭诉还闹到学校,但是林老师并不在意,因为自己的教育理念是”不打不成器”,如果真得要林老师辞退,除非是教育部督察亲眼查证属实,否则学校也拿他没办法。
    (1999年尚未出现手机通讯摄影,这时的孩子虽然有手机,但并不完全普及。)
    自从厉旭升上5年级,李玟雨哥哥已经到外地上大学,无法再接送厉旭上下课,正常家庭的小朋友都在讨论著迪士尼的”怪兽电力公司”的剧情时,11岁的厉旭已经开始当钟点工。起源是在某日的下课时,回家路上因缘际会认识一位的阿姨,透过阿姨的介绍,厉旭可以在卖面的面店帮忙包装面食当钟点工,这是厉旭第一份工作,终于有了自己的零用钱,有了钱,不用再这么辛苦地走回家,现在厉旭会自己搭公车上下课,还有一笔为数不多的小存款,这些钱厉旭怕会不见,告诉郑珆姊姊后,郑珆姊姊送厉旭一个小钱包,厉旭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财产放在小钱包里,再塞到铅笔袋内。
    有一回,厉旭将铅笔盒打开没有马上阖上,让一位调皮的学生快速拿起厉旭的钱包,看到厉旭的钱,那位学生说: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一定是偷来的」。
    「我没有,这些钱是我自己赚的」。
    「你才11岁怎么可能自己赚」?
    「这是真的,我在面店打工赚的,你不信我带你去那间面店」。
    那位同学还是不将钱包还给厉旭,大声的喊:
    「林老师,金厉旭的钱包里有很多钱,可能是偷来的」。
    这时全班同学安静地停下来往厉旭的座位看,厉旭非常生气的说:
    「你无凭无据?为什么要乱说」?
    「因为你以前就偷过别人的铅笔盒,你是小偷」。
    厉旭生气大声说出:「我没有,如果我有偷,我出去就被车子撞死」。
    过程正逢钟响下课时间,厉旭气愤地说了这句重话,让那位同学不敢再继续说,也让隔壁班的同学好奇过来围观,圭贤当然也过来凑热闹,想知道这班是发生何事?厉旭语毕后,林老师也走了过来问:
    「为什么你可以打工?你才11岁,用你的人可能违法」?
    厉旭听到这句很担心,怕说出来会害到面店的老板娘,厉旭只是小学五年级的孩子,哪能做快速的机智变通,当场傻在林老师面前流着泪说:
    「我妈曾经跟我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所以我不会去拿不是我的东西,那些钱真的是我的」。
    另一位同学却无心多说了一句:
    「余老师以前说,你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所以没人教你,你妈在哪里」?
    听到这句风凉话,厉旭已泣不成声、豪豪大哭,这时外面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厉旭,妈妈在这里」。
    有多久没看到妈妈,记得当时在育童中心没问清楚妈妈在那一间疗养院,就跑出去找妈妈,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只能抱着希望却流落街头,如今旭妈突然的出现,让厉旭当场傻在那里,厉旭依然流着泪,站在原地不敢动,也叫不出口,旭妈慢慢走近,马上紧紧地拥抱着厉旭,两泪纵横边哭边说:
    「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旭妈接着说:
    「老师好,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做出偷别人东西的事,这些年我不在厉旭身边,让他受苦,我会私下协助老师查证厉旭这些钱的来源,但是如果是被学生诬告或造谣,请问?那些造谣的学生是否也会受到处罚」?
    这句话让林老师哑口无言,经过思考后,回旭妈:
    「我会相信厉旭,为了让同学心服,我也会查证」。
    「谢谢老师」。旭妈感谢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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