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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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年前于言歌去上海进修后,程磷每到周日便是会回家陪他妈妈。不过有时候因为读研的关系,周末也要在学校学习,那时候他妈妈就会来他的公寓看他,给他收拾东西,顺便看看他和于言歌还有没有再联系。
上周末因为去参加聚会,程妈妈也是间接地知道了于言歌已经从上海回来了。虽然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往来,不过这周末程磷声称有事不能回家,程妈妈就坐车来到程磷的公寓,打算来个突击。
只是当她打开门之后,发现屋内很黑,叫了一声也没有反应,走到卧室一看,发现程磷躺在床上,连她进来了都没反应。
程妈妈心头一颤,上前拉开窗帘,这才发现程磷貌似有点不对劲,手背在他的额头上一摸,果然烫得惊人。
“小磷!”程妈妈推了推有些意识模糊的程磷,急切地叫道。
“妈。”程磷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撑起身子打算起来,结果脑袋一晕,身体一晃,居然又是倒了下去。
这可吓坏了程妈妈,老人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正巧这时程磷的电话响了,程妈妈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于言歌,也来不及多想,立马按下接听按钮,“言歌,你快过来,小磷又发烧了。”
于言歌听到程妈妈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听明白内容后也是急切地安慰道:“阿姨,你别惊慌,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之后,于言歌已经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程磷的公寓。来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程磷,于言歌二话不说,抱起他就对着程妈妈说道:“阿姨,你先下去叫出租车,我马上背小磷下来。”
程妈妈此时已经有些方寸大乱,当下点了点,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于言歌见状也是立马背起程磷跟在后面。
好在等于言歌背着程磷下楼时,程妈妈已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抱着程磷一起上了车,三人向着最近的中心医院驶去。
来到医院,挂了号,护士给程磷测了下体温,居然高达三十九点四度,当下便是立马找了张病床,开始给他挂点滴。
等护士给程磷插好针后,程妈妈才有些脱力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于言歌调节了一下点滴管上的气包,放慢了药液的流速,然后才回过头看向程妈妈。
“阿姨,喝杯水吧。”于言歌从饮水机那倒了杯水递给程妈妈,程妈妈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就见到于言歌坐到了她旁边,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起来。
等两瓶药水挂完之后,医生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护士再次给程磷测了下体温,然后脸色变了变,对着医生道:“三十九点七度,温度没有退下去。”
医生也是皱了皱眉,对她道:“撤掉药水,马上来给他抽个血,再拿几块冰块过来。”护士听了应声而去,于言歌和程妈妈一脸紧张地站了起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了?”
“你们先不要急,可能是病毒性感染引起的发烧,具体情况要等抽完血才会知道。”
很快,之前的护士回来了,手里拿着用毛巾包好的冰块,把它们放到了程磷的腋下,然后又在他的右手血管上抽了整整一试管的血,做完这之后,就和医生一起离开了。
“磷,你感觉怎么样?”
抽血的时候,原本一直有些昏迷的程磷睁开了眼睛,眼睛湿红湿红的,带着丝迷茫看着天花板。
听到于言歌的声音,他微微侧了侧头,伸出手去,手上还贴着刚才挂点滴的棉布。
于言歌很是心疼地回握住他的手,也不管身边的程妈妈会出现什么反应。
“陪陪我。”程磷的声音十分沙哑干涩,他紧紧地抓着于言歌的手,那原本雪白的棉布上立马渗出了鲜血。
“磷,你放心,我就在这里。”于言歌吓了一跳,双手握住程磷的手,不让他用力,急切地道,“你的手不要使力。”
程磷闻言,微微松了松手,却还是没有放掉,然后才有些安心地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程妈妈一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护士进来了,再次拿出体温计给程磷测了下体温。
“天,四十点七度。”护士一看那体温计,顿时吓了一跳,跑出去找来了医生。
“只能强制性退烧了,”医生对着程妈妈和于言歌两人说道,“如果这样还不行,必须进入重症监护室了。”
于言歌从来不知道发个烧还能进重症监护室的,现在回想起程妈妈当初跟他讲的关于程磷经常发烧的事情,再看看躺在床上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程磷,心里像是被刀绞过一般地疼。
程妈妈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显然是被那个重症监护室吓坏了。
那位医生转过头,把一版药放到于言歌的手中,叮嘱道:“这粒药药性太强,不能口服,不然会把食道和胃严重灼烧坏,需要从肛门推入。”
“医生,会有副作用吗?”于言歌一听药性太强,便是有些不安地问道。
“放心吧,顶多便秘几天,用了这粒药正常情况下就会退烧了。”说到这,医生也是有些感概,“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容易,都太拼了,个个工作起来跟不要命似的。他是你儿子吧,回去记得给他好好补一补,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他的身体都已经脆弱的跟个婴儿一样了。”
程妈妈听了一个劲的点头,现在只要程磷能够退烧,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看着于言歌半扶半抱地带着程磷去厕所用药,想着刚才医生说的话,程妈妈的眼神也是黯淡了下去。她其实从小就没有照顾好程磷,现在有这样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不遗余力来照顾程磷的人,对于程磷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而且这次如果没有于言歌,她一个人根本就抱不动程磷,也不方便给程磷塞药。
“哎,现在都是年轻人早逝啊。”临床的那位老人突然出声感叹道,“我家隔壁那个小伙子,年纪和你儿子差不多大,去上班的路上突然倒在了公交车上,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据说就是现在经常在年轻人中发生的那个什么猝死,想想还真是心痛啊,还那么年轻呢。他爸妈又是伤心又是后悔,说早知道就不逼他去竞争那个什么岗位了,让他有那么大的压力,现在好了,人都没了。”
这位老人在一旁无心地感叹着,程妈妈听了却是暗暗心惊。现在年轻人猝死的情况确实很多,她也经常在新闻报道里看到。
正想着,于言歌半扶半抱着程磷进来了,看着程磷有气无力地虚脱模样,程妈妈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在没过多久,程磷的烧果然退了下去,而他本人也终于是沉沉地睡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等他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床边坐着正在打瞌睡的于言歌。
“于言歌。”轻轻摇了摇他,看着睁开眼睛的于言歌,程磷问道,“我妈呢?”
“阿姨看到你已经没事,就先回去了。”于言歌说着,探身摸了摸程磷的额头,却因为久坐姿势不对,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了程磷身上。
程磷看着倒在他身上的于言歌,笑了笑,“到床上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