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婚与阴谋论 49 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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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前,杜仲昇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先提前告诉他们要带着叶信言一起回去。
叶信言跟着杜仲昇走进他家,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问换哪双鞋,杜仲昇的老婆就跑过来,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阿言,我是你……”她看了杜仲昇一眼,继续说,“我是你师娘。”
“师娘好。”
紧接着,里面又走出来一对上了些年纪的夫妻,应该是杜仲昇的父母。他们也都笑着,看到叶信言很开心。“阿言,快,快进来坐!”
叶信言礼貌的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诶,好。”“好好。”两位老人家显得有些激动,确切的说是过度的兴奋。
叶信言有些疑惑,还有,他们怎么都知道自己的名字啊?叶信言有点奇怪的看向杜仲昇。杜仲昇的老婆苗慧琴却替他说了:“仲昇经常跟我们提起你。”
叶信言笑了笑算是回应。
苗慧琴说:“你们回来的刚好,来,洗洗手,一起去吃饭。”
叶信言说:“额,我换哪双鞋啊?”
苗慧琴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脑子。”她找出一双酒店那种一次性的拖鞋,“明天阿姨去给你买一双。”
师娘怎么又变成阿姨了?特工的敏感性让叶信言觉得有些不自在。
杜仲昇看出了什么,拍拍叶信言的肩膀说:“我经常跟家里人提起你,说在我眼里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我没有孩子,他们见到你有些兴奋。”
叶信言表示理解的点点头,但事实上他并不理解。他没有爸爸,至于他妈,别说只是像儿子一样的男孩,就是亲儿子她都经常丢到一边懒得理。
饭桌就摆在客厅,饭菜都上齐了。杜老太太把身边的椅子往外拉了拉,说:“来,孩子,坐这儿。”
叶信言慢慢走过去,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拘谨。
杜仲昇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在椅子上,问叶信言说:“能坐吗?”
叶信言心里也在默默的问这个问题,就是再垫两个软垫也会很痛吧。他咬着牙坐下去,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丢人。
“嗯!”屁股刚刚坐下去,他就猛地弹了起来。叶信言咬着下唇,涨红了脸。
杜仲昇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不能坐就站着吃吧。”他又向家人解释说,“他最近表现不太好,让我教训了一顿。”
老爷子一听大笑了两声说:“嗨,这没什么,孩子,这里没外人,这没什么好丢脸的。犯了错被打了一顿,记住了,下次改了就是好样的。”
杜老太太给叶信言夹了些菜说:“仲昇是为了你好。”
叶信言说:“我知道。”
老太太听他这么说很高兴,“多吃点儿,就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啊。”
杜仲昇对苗慧琴说:“一会儿吃完饭,你找床被子放到空着的那个小房间里,这孩子有点发烧,让他早点休息。”
“病啦?”苗慧琴有点心疼的看向叶信言,又对杜仲昇说,“我去那小屋睡,你陪着孩子睡。孩子病着,又让你打了,晚上没个人照顾着,渴了想喝口水都得自己倒。”
叶信言受宠若惊的差点喷了。他捂着嘴咳了两声,说:“不用了师娘,我一个人习惯了。我就借宿一夜,您搬来搬去也怪麻烦的。”
苗慧琴说:“你用不着跟他客气,晚上想干什么尽管支使他。听师娘的。电话里仲昇说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
“嗯。”
“那你就别急着回去了,你生着病,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呐。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住着,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今天忘了带家里的钥匙了,过来叨扰一日,麻烦你们了。”叶信言知道苗慧琴是客套话,他总不能真的厚脸皮的说好,当然了,他也真不想在这住,一天到晚在杜仲昇眼皮子底下呆着,多不自在啊。
老爷子对他那句客套的“叨扰”有些不满地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是能多住几天,我们才高兴呢!”
杜仲昇给他夹了些菜,说:“就听你师娘的吧。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好做事,表现再这么差劲,我可轻饶不了你。”
叶信言有些难为情的小声说:“知道了。”
杜老太太说:“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吃饭。”
在杜仲昇家里呆着总是有些拘束的,叶信言倒不是个放不开的人,只是万一不小心再惹的杜仲昇生气,遭罪的还是他。
叶信言吃过了饭,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呆着好,坐又坐不下,又不知道睡在哪个房间里。可能是看他有些局促,杜老太太把他叫过来,笑的很和蔼,拉着他的手,和他拉起家常来。
“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我妈,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说:“好,好啊。”
说实话,从进到杜仲昇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叶信言就觉得挺奇怪,他们都有点热情过头了,热情的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说:“家里就你们母子三人吗?”
她这样问,让叶信言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又笑着说:“现在不是。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他们俩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我妈妈不喜欢始终呆在一个地方,她喜欢四处旅行。看不同的风土人情。”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叶信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我没有爸爸。”
老太太刚要再说什么,老爷子打断她说:“孩子身体不舒服,你让他休息会儿。”
老太太不说话了,叹口气坐在沙发上,眼睛有点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信言随处走了走。阳台上有两盆仙人球,不知道是忘了拿进来了,还是就一直放在那里。它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夜风里看着有些凄凉,不过还好,它们彼此为伴,并不孤独。站在玻璃门后的叶信言反而显得形单影只。
“阿言,在这干什么?”
杜仲昇几步走过来,说:“还烧吗?”
叶信言摇摇头,说:“已经没事了。”
杜仲昇拍拍他的肩膀说:“走,你师母都给你收拾好了,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叶信言跟着走了两步,停下了。杜仲昇说:“怎么了?”
“大帅和少帅的关系怎么样?”
杜仲昇看了他一会儿,才说:“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慕容瑾难因为他挨了鞭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那天说了那样无情的话,想必慕容瑾难也不想再见到他了。叶信言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不然少帅和大帅肯定会因为此事再闹起来。他本来就不应该和少帅有任何关系,可是他的心脏总好像是缺了一块儿,空荡荡的,也许是因为生病,才会蓦地变得这么脆弱吧。
这天晚上他是和杜仲昇睡的。杜仲昇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前者慈祥的帮他掩了掩被子,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睡的并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趴着而使胸口受到挤压喘不过气来。半夜的时候,他惊叫了一声,又睡了过去,他没醒,倒是把身边的杜仲昇吓了一跳,叫了他两声,没有任何回应。杜仲昇借着外面投进来的月光,看了看他,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见没有烧上来,这才放心些,待见叶信言睡的安稳了,才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