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幻影天下 150 探病、洛安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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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宸大大小小的城市,大街小巷都张贴出了雪国的求婚书,每一张都有国君玉玺大印,虽然痕迹派人去撕毁,可是没过几天,街上,墙上就又会张贴出来,为此,痕迹派人抓了很多雪国在北宸的细作,可是雪国太子求娶北宸准王子的事情,已经闹的整个北宸人尽皆知了。
一时间,整个北宸流传开两个说法,其一是,这是雪国的挑衅,他们借着这个由子,想要在边城开战,其二是,雪国太子与北宸准王子两情相悦,太子情深义重,一诺千金,履行承诺求娶准王子。
与此同时,雪国的正式国书,依旧一天一封,送到北宸·痕迹的手中,痕迹甚至不用去看,都已经知道这金黄色的布锦之上,写着什么内容,让人生气的是,竟然会有大臣提议,将准王子嫁过去,不过那名大臣这样提议的同时,已经被痕迹一剑割去了脑袋,自此,再无人敢这么提议。
“云封,你先回边疆,提高戒备,防止雪国有什么行动。”虽然知道乱鸟不想让火云封离去,但目前的形势所逼,火云封回去为的是以防万一,是最明智的选择。
“明白了,陛下。”火云封早就做好了离去的准备,其实在雪国求娶书来的头几天,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也知道痕迹打算这么做,至于将他留下这么多天,完全是为了照顾乱鸟的心情。
乱鸟吃着糕点默不作声,离开,也许对火云封是件好事,皇城是个人吃人的地方,痕迹以为是他的这个决定引的乱鸟心情不好了,于是握住他的手。
“相信我,事情很快会过去的,到时候我再叫他们回来。”
“我没事,没那么小气。”乱鸟用空余的一只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到痕迹的口中,然后抬头看向火云封,“什么时候走,我送你们。”
“一会就走,只有两个人,没有什么好收拾的。”火云封盯着痕迹和乱鸟之间的动作,那么的亲密,如恋人一般,不觉的低下头。
“走吧,我陪你去收拾东西。”乱鸟从座位上起身,拉起跪地的火云封,打算离开。
“少在外面吹风,你的肩伤还没好。”临走,痕迹不得不再嘱咐一句。
仿佛是又回到了当日,他站在城门之外,送走他最亲密的两个弟兄,今时今日,又是他来送,只是看着外面的广阔,乱鸟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踏出这个皇城。
“空空,小鸟就交给你了。”火云封看向一直沉默少言的空空,他总是这样默默的守护着乱鸟,不曾有一丝的怨言,在乱鸟最风光的时候,空空选择回寺院,独守青灯念佛,在乱鸟最需要的时候,他又回到乱鸟的身边,即使在乱鸟的身边,要违背他的佛理,可是空空依旧坚定的守着乱鸟,为他做着所能做到的一切。
如果说这世上最爱乱鸟的人是谁,火云封认为,不是痕迹,不是雪夙,而是面前这个容颜越发的清晰,却一言不发如影子一般守着乱鸟的空空,他从不求别的,不求乱鸟的爱,不求乱鸟的情,他只求在乱鸟的身侧,为他做着一切,哪怕是要让他去死。
火云封心疼这样的空空,却又是无可奈何,有人说佛门的人不懂情,可是空空却是他们几个之间,最懂爱的人,他的爱,他的心,他的付出,不带有一丝的占有,是纯粹的爱。
“恩,”空空点头,一贯的少言,“你们路上小心,这里有我。”
“小鸟,”鬼御站出来,看着乱鸟,“不要再继续了,不要越走越远。”
所有人都没有提出的话,鬼御主动的开口,这一次的回来,他知道了太多,可是他心疼乱鸟这个兄弟,他不想乱鸟越走越远,“陛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停手吧。”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这里有空空,放心。”乱鸟略带疲惫的一笑,却带有着太多的无奈,他已经手染鲜血,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空空,拜托你了。”鬼御也不再多言,唯有拜托空空,因为现在能拯救乱鸟的人,也只有空空了,他入魔太深,不停的挣扎,却不得解脱。
“走吧!”乱鸟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转身往回走,“顺带去看看我那皇弟,看看他死了没有!”
洛安自从受伤之后,就再没出过帐篷,手臂上的伤也一直不见好,最近又咳嗽不听,听太医说,有时候还会带有血丝,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有邢嵩在,肯定是没有大问题,可邢嵩不在,人也仿佛消失了一般,哪都找不到他,再加上洛安这有心病的原因,所以迟迟不见好。
乱鸟作为王兄,认为自己总是不去看他,也是不好,正好趁着今日无事,反正也马上要回宫了,去看看他的伤也好,“在门口守着!”乱鸟吩咐了空空一句,独身的进了帐篷。
乱鸟前脚进去,空空就看到痕迹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痕迹看到空空在这,也知道乱鸟肯定在里面,于是伸手阻止空空出声,站在帐篷外面,走到了距离床比较近的地方,将耳朵贴在了帐篷上,空空面露难色的看着佐青,只是祈祷里面的乱鸟不要说错话。
“听说你的病一直不见好,我已吩咐人去找邢嵩了,你别担心。”说实话,乱鸟也不知道邢嵩消失的原因,他那个人总是神出鬼没,就是自己,也搞不定他的行踪。
“不用你的假惺惺,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去我父王那献媚,反正你为了王位,早就放弃了尊严,先勾引雪夙表哥,现在又勾引我父王,也不嫌恶心。”洛安从床上起身,随手抄起一旁的水杯朝着乱鸟就扔了过去,却被乱鸟闪身躲开。
“你的重点在哪里?”乱鸟不再上前,而是坐在了桌前,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洛安,“是生气我对王位有兴趣?那原本是我父王的,我继承有什么错?还是生气雪夙对我的求娶国书?又或是你父王和我那不清不楚的关系?”
“你还有脸说。”
“你是想那满北宸都贴满的国书求娶的人是你,对吧!”乱鸟一句话噎死他,关于洛安和雪夙的事情,他是从邢嵩那里听来了很多有意思的花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皇弟,竟然对敌国的太子芳心暗许。
“智也·乱鸟,你凭什么?”洛安激动的大喊,“你凭什么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我的王子之位,我的父爱,还有雪夙表哥,你以为你爬上了我父王的床,你就能得到一切吗?你等着吧,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很快,很快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呢?北宸·洛安。”乱鸟为自己倒杯水,轻笑,“至少我只爬一个人的床,你口口声声说雪夙是你的,可你又是怎么对他的,既然被雪夙睡过了,又为什么打着治病的借口,让邢嵩睡呢?不嫌弃自己恶心吗?”
“你……”
“如果这件事情,我告诉了雪夙,你觉得……”乱鸟故意不再说下去,看着洛安气青了脸,强忍着,嘴角流出了一丝的血。
“你以为你比我好?”洛安抬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难道你忘记鬼译者给你的教训了?我让他做的,这件事父王也知道,当初只刺死鬼译者一个,不是因为鬼大人,而是想要快速结案,保护我。”
“你不要以为,我父王是真心的对你,他只不过……只不过……”
洛安连说了两遍,神色之间出现了害怕,乱鸟回头,看着痕迹就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