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生死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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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销声枪里发出噗噗的子弹发射声,两枚子弹从两个人手里第一时间同时射出。
不过,在子弹发射的同时,两道银光闪过。
子弹一飞出,两人就应声而倒。在他们的脖子之上各有一枚银色的暗器嵌入其中。
凤揽月看了下受伤的胳膊,顺手用自己所带的手帕撕裂,缠住止血。走到两人面前收起对方的~枪~支。拾起他们颈项处的暗器。
只见他一拔出,整个弯月形银色暗器就躺在他手心里。
银白如月,发着冷色白光。
而那两个人被隔断动脉,到拔出银月都滴血未出。
所谓银月不见血。说得就是如此吧?
不过此时的杀手银月——凤揽月却不能像平时那么洒脱。他不喜欢被约束,但在这里却不得不被约束。
在以往他杀~人之后,看也不看直接走人。而在这里他要收拾下现场。以往他从不为什么人受伤。而现在,他为了一个十岁的调皮孩子的竟然拼着受伤的代价赶过去。
虽然伤,只是被子弹擦破皮而已。
“嚓嚓……”
接连不断的脚步声传来。有不少人赶来凤揽月所在的巷道旧居民楼之下。
在那之前,凤揽月翻越围墙消失在那个死巷子里。
而来者,看上去就像一群普通流氓,而他们的手都放在兜里拿着什么硬物,蓄势待发。
他们环视周围,并没发现目标之后。有四人自发上前从地上抬走了他们的同伴。
地下打黑拳的场地里。人群越发攒动。有第一人要求离开。接着就有更多人要走。
而酒吧保安人员却封锁了出口。群起激愤,大家开始不听安排。
“我们有什么错?为什么不准出去?”
“你们场地出问题,为什么拦住我们?”
……
有开头,就没有结束。
秦三爷一遍一遍的要求安静。可大家都从紧张的气氛中感到不安。
刚刚还是能出去的。可有心人就发现,在秦三爷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所谓的保安人员就增加两倍之多。
能来这里的良民确实很少,大多数都是混‘业界’的。
一个起哄,大家伙都往门边挤。
突然不知谁吼了句,“看见孩子了吗?有十岁左右的孩子的人必须留下。”
很多人都惊,这地方有十岁孩子来吗?可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没带孩子!”
“我们没带孩子!”
“没看见孩子!”
这样的声音在看向出口的人群之中,此起彼伏。
但,也有列外的。
有一个矮个子被人推了一下差点倒地,回头正想怒骂,就发现了靠在打擂台下的穆暮。
“啊——那孩……”
只可惜他刚刚发出几个音节,像蚂蚁一咬的感觉传如大脑。他就昏迷在一个陌生人的肩上。
那个陌生人在众人之中对穆暮使眼色,换一个方位。
穆暮翻白眼,不情不愿的在方形的擂台之下转了个角。
“怎么?公子觉游戏不好玩?”
穆暮指指与他排排坐的矮个子,“有第一个发现,就有第二个。”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下周围。“你能让我消失多久?”
“我能让你永远消失。”胡祭如此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他低头安抚的笑,“放心,我们的游戏不会这么快结束?”
他在次把穆暮捞怀里,用衣服遮挡了下。在穆暮未发声,他就低声道:“配合我,更好玩的在后面。”
听见胡祭的声音之后,穆暮表现的更乖巧。而胡祭对怀里的孩子也很满意。
只是穆暮被他捂在怀里,没有看见胡祭脸上嗜血扭曲的笑。
穆暮感觉到在他自己的配合之下,胡祭几拐几闪,过了几道楼梯之后。他们来到了高处,感受到了风。
而在打黑拳的场地之中,一个暗哑的声音出现在秦三爷身后。“放他们出去。”
“你说放就放……”
秦三爷顺口的话还没说完,回头看下谁那么大胆敢那么说时,他的话就卡在喉咙里。
当他看见他自己的老板时,他心里一惊。可当看清发话的人时,他差点咬到舌头,话都不利索了。“老板?……四,四爷?……四爷你大驾……”
如若是平日,轩辕浩天是不会发话的。可一但与他失而复得的穆暮相关。他就会失控。而此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秦三爷想奉承他的时候,他只是摆了摆手。而作为哥顿酒吧的幕后老板李铭适时的发话,“按四爷说的做。”
在打黑拳的围观人群之中,有人发现了最后一局的赢家就站在那人群之中。也有人发现,那个赢家和他的伙伴都在,唯独缺了一起来的那个孩子。
无奈,凤揽月冷俊,莫刑刚毅,正是世下流行的高冷和硬汉。加上一嚣张可爱的穆暮,他们这对组合想不被人记住都难。
有些人明白,他们在找孩子。纷纷猜测着孩子的身份开始禁声。而,有些人认出轩辕浩天四爷的身份和哥顿酒吧的老板,都默默的靠后。最后剩下的一些人,则全凭江湖莽气,不知死的宣扬着要个说法。
李铭对此,手一抬,“哥顿会作出补偿。”
而轩辕浩天一示意,身边的人打开强光一扫视。场地里面的人都被刺激的禁了声,闭了眼。
那被胡祭扔在擂台边的矮个子就暴露在强光之下。
轩辕浩天看了一眼,直接往外走。李铭在后面跟上。
一同出现的人中,有人下去拖出矮个子。而跟在轩辕浩天身后的凤揽月和莫刑对视一眼。果然,老板猜的是对的。他们忙着找外围时,少爷就在离他们本身最近的地方。
不过,他们的那一眼里还包括:糟了。他们这次难逃罪责。
他们都知道今天是现任s市堂主老爹的生日。堂主包下整个豪景庆祝。社会上上档次的人,人尽皆知。而他们老板轩辕浩天自是要出席的。可,豪景离这里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车程,老板却在十五分钟内敢过来了。事情的严重性不言而喻。
他们不求减轻惩罚,只希望老板能看在他们曾经的功劳和交情上放过他们少有的亲人。
而这时,他们就听见老板说:“你这里的最高点在哪里?”
李铭恭敬领路,“这边请。”
“老板,我和莫刑带人从外围靠近,搜索?”
轩辕浩天从莫刑和凤揽月身上扫过,两人觉得如芒刺在背。莫刑正想现在上少请罪,凤揽月看见轩辕浩天微微点头表示默许。他拉住了莫刑往外走去。
他的罪此莫刑还大,他知道这罪迟早要请。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而另一边的穆暮正站在类似滑梯的地方看着下面摇头。
这是一个两层多高的滑梯,就简易的搭在阳台之上。先不谈高矮,就那简易程度,穆暮怀疑,他自己坐上去不会从中间断裂吗?
穆暮再瞧了瞧,还是摇摇头,回身看着胡祭:“我怕。”
“不怕。不怕。”胡祭摸摸穆暮的头安抚道。
此时,他的心里有点心软,觉得有点罪恶。
可,那雨幕中和雨水相融的血色,那佝偻卷缩冰凉的身子,那强制被抱上车的身影,那一遍一遍拍打窗户的手掌印。
那些黑暗无力的事实,刺得他心痛,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被报复成魔的红色所代替。
想到过去,他就觉得当初被敲断的腿在疼。眼前就浮现出那个在狭小空间中挣扎,疼痛得抓破椅背的身影。
他那么善良,那么无辜,他有什么错。
可那次的分离,他人生中的美好和挚友都再也没回到他的身边来。
雨幕里,他埋葬了友谊。
在同一座城市,明知挚爱在哪里,却没说过一句话。甚至都没让对方见到过自己。更谈表白之类的,更是无望。
现在,所在乎的东西都天人永隔,他还有什么需要在乎。
穆暮看着眼神死寂的胡祭,他下意识的牵住他的手。他们曾经是朋友。他们曾经失去了共同的朋友。
穆暮想温暖他,可胡祭却在那一刻下定决心杀了眼前的孩子。
他牵起穆暮的手,“跟着我,我带你……下地狱。”
“呼呼……”
耳边还是胡祭的‘跟着我’,接着在穆暮的措手不及之下,穆暮被胡祭带着滑下滑梯。他并没有听清胡祭后面的话。
“要怪?就怪宠你的父母!”
穆暮刚一落地,还没站起,迎接他的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脖子之上。奇怪的,胡祭之前的那句他听清了。
怪父母?
穆暮抬头与胡祭的对视之中全是愕然。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