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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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芷然和高雪松回家后就接到了靳洋的电话,说让他出来。
    “你怎么来了?”段芷然下楼,只见靳洋早已下了车走到右边给他开了门,于是不禁挑眉问:“干什么?”
    靳洋耸耸肩,“高雪松在楼上?”
    “怎么?”段芷然双手抱臂,冷笑道:“难不成严生还没解气?还叫你捆了我们去再打我们一顿?”
    “你别拿我撒气,”靳洋说:“而且严生已经知错了,今天我来想和你谈谈,怎么?你是愿意站在这冷风里和我聊呢?”
    段芷然颇不耐烦,冷着脸一脚跨进了车里。
    靳洋跟着他坐回车里,却见段芷然已经点了一根烟自顾自地抽着根本不拿眼瞧自己,心里知道他必定还生着气,不过不能一直如此惯着他的脾气,有件事情他今天必须问清楚。
    “你和严生的事能不能和我说说?”靳洋问。
    段芷然听了立刻说:“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你和他上床了没有?”靳洋直接问。
    段芷然听了立刻就拉下脸来,他没做声,心里排山倒海,最后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问道:“严生说了?”
    靳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严生对你认真了知道吗。”
    “那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段芷然恼怒了:“他一厢情愿!我和他约法三章过的!就因为他妈的这个原因就可以当着我面打雪松吗?他他娘的有病吧!”
    靳洋微微地皱了眉头,沉声道:“我记得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你可以玩,但不能玩到自己兄弟上,大家这么多年同甘共苦地过来不容易,请你珍惜点。”
    段芷然沉默了,他知道是他做错了,可是为什么当初他会明知故犯呢?
    “他一直对我都很好,很多事情上,而且他自己也愿意的。”段芷然看向窗外,心里空落落的。
    “他为什么会愿意你还不清楚吗?在楚熠上他可以让步,但是对高雪松——”
    “雪松单纯是我朋友而已。”段芷然打断靳洋的话,“更何况就是因为他发神经!我手指骨折了!我没办法上手术台了!白白错过一个机会!”
    “你很想上那台手术?”靳洋有些疑惑,段芷然没回答,可是靳洋看着他那表情便已经知晓了答案,“你想留在楚熠身边是吗?那唱歌呢?”
    “你不要逼我这些问题好吗……”段芷然有点丧气,“他今天对我的印象肯定坏透了。我以后也未必又机会了。”
    “我问你,”靳洋忽然严肃了态度,提高了声音,腾出手扯过段芷然:“楚熠认出你了么?”
    “没有。”段芷然奄奄地往后一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许医师没把事情弄清楚,被另一个人插了一脚。我一直都在努力表现引起他的注意,本来很好,他都挺关注我的了,可是今天……”他说不下去了,把头靠向一边,紧紧闭上眼睛。在靳洋面前他根本无需继续伪装自己应有多镇定,渐渐地涌上酸涩感涌上鼻头。可他不愿意真的流露出什么,至少还要勉强地维护下即将坍塌的尊严。
    车内的空气也挤满了从段芷然心头溢出的酸涩感,彼此都沉默了好久,车也渐渐行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靳洋说:“我家到了。听我一句好吗?去向大家说清楚,特别是严生。”
    “能不能不说?”段芷然闷闷的问。
    “你自己觉得呢?”靳洋反问,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严肃:“你知道这个团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虽然我不想干涉你感情的事,但是我觉得楚熠和之前的那位一样并不适合你。”
    “你不要接人伤疤!”段芷然被他说得心里堵得慌,他狠狠地瞪着靳洋:“而且!别把楚熠和那人比!那人根本不配!”说完他重新点上一根烟,一脚跨出了车门。
    严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当他看到手缠绷带的段芷然走过来时,人紧张得站了起来,“手……严重吗?”他问。
    段芷然本来很不精神可当他看到严生这般紧张地模样时不觉地就长出了一些气焰来,他冷哼一声也不回答也不去看严生,要不是靳洋瞪着他,他一准儿就掉头就走了。
    “拜你所赐啊!我不能上手术了!”他口气挺僵硬的。
    严生他低下头,“我昨天不该动手,可我不能接受你喜欢那样的人。”他说,又顿了顿,他抬起头,眼神里含着一股较真儿的劲儿:“你就告诉我,我哪里比那个人差?!”
    “你别搞错了!高雪松只是我的朋友好吗?我说过我喜欢他了?!”段芷然大声说,“我喜欢楚熠,从开始到现在。”
    严生颓丧地坐了下来,然后自嘲般地笑了笑,“行,我知道了。”他说。
    “好了吧?我该说的都说了!”段芷然越想越气,他瞪向靳洋,口气很不耐烦。
    靳洋虽然不满他的态度可是也不愿意逼他,只好示意他离开,“你去我琴房里坐会儿?”闻言,段芷然冷哼一声抬脚就离开了。
    “我知道你心里不是滋味。”靳洋坐到严生身边,“不过,说到底,亏得你还长了眼睛居然能看上他!他那种性子,还带着一身坏习气,除了有点才华,真是没别的优点了。”
    严生听了笑了笑,“得了,别安慰我了,要真像你说的,基本上店里的所有人都瞎了眼了。”
    靳洋闻言深深地看了严生一眼,暗自叹口气,“翻篇吧,和他一样,把这段当成游戏吧。”
    他说着看向琴房,琴房里头传来了烦躁不耐的琴声,叮叮咚咚,没有章法不成曲调。
    不由感慨,“别人总对他印象好,那真是没瞧见他在人后的样子,估计全世界也只有我们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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