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这一生是我亏欠了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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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笑着说:“对,你怎么这么无能,哼”。安阳整个人从淘气变得无奈,他怂了怂肩膀,笑着走进了那人挤人的人海中。
    两个人的世界变成了三个人的时代,我的手机还在响,这不变的《我心永恒》已唱过很多遍,微微在轻轻的哼唱着,安阳也轻轻的合,每响一次安阳就会报上一个数,听到增加一个数字我就觉得有些人过于好笑,第29次、第30次就这样循环着,我有些不耐烦,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死皮赖面的人,明明都不会再有的,还要这样死死的追个不休,终于按耐不住这颗暴动的心,手指一划动到接听上,就破口大骂,“你有完没完,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我认识你吗?你这样的人真是千年一“贱”。”我故意将贱字说的很重,以此示意我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对方是崔晋的声音,“小飞,我要走了能送我最后一次吗?”当他说出能送我最后一次这句话事,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心里惶惶的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还有一种空空的感觉也伴随着这句话随之而来。我冷冷的回答了一句“你在哪。”他发出了很舒服的笑声,声很小却被我完全的收进耳朵之中。“,机场,晚上八点的飞机。”我看了看手机上已经是六点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挂掉了电话我又开始了犹豫不决,安阳看出了我的心声,他来了一句:“随心所欲吧!管不了你了。”我微微的笑了笑看着他,“还有些自知之明用不得你操心。”话音刚落又一阵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马诺一打来的的电话,心想她是不是等我们等的太着急了在催我们,接听后对方一直急促的声音“你好我们是急救中心的,你有一个朋友叫马诺一,刚刚在市天涯街发生了车祸,现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希望你们能够赶紧和他家人一起赶到,她说有话要告诉你。”电话一挂我的手不听使唤了,手机从手里滑了下去,双眼发呆的看着安阳。
    “怎么了,你说话。”安阳皱着眉头看着我,薇薇也明显有些着急,“马诺一她。。。她。。。出事了。”我说出这句话时都不敢看他们,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已写满了难受,每个人的心里也都很不爽快。
    安阳找了辆出租车,师傅满口的川音让我们有些不适用,他一直在讲自己家里有多好,可是现这个局势谁都不会听下去了,我催促师傅开车快点,他总是不耐烦的跟我讲:“小伙子,一看你就初来乍到,生命远比时间更可贵。”突然心头想要发怒,一天里发生的事情比活了20岁做过的事情还要累,赶紧压力太大承受不来,“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时间在夺走生命,过一秒钟就可能放弃很多机会。”我反驳的说道,他还在津津有味,“说的也是,说的也是。”我闭上了眼睛,周边是微微低声哭泣的声音,那边的安阳也是默不作声,我带上了耳机找到了电台,“今日,下午五时一名女子突然遭遇灵异事件,车辆自动转弯滑进了单行道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目前两人都已重伤送往医院。”我猜测这就是马诺一的那次事情,我闭上了眼,眼睛却是干涩的痒痛。
    当我们下车时,医院门口已围满了很多的记者,医院的小护士们忙得不知所措,很多的记者在吵闹着一定要进去拍摄,院方却不同意,我刚走进去就有个记者跟我说了一句:“王飞,听说你最近想要和火军王合作一部小说这是真的吗?”我暗不做声,安阳很和蔼的说了句:“大哥请你弄清自己的身份再说好不好,报道生活新闻的还要去报道娱乐新闻,我看现在你才是头条。”我们也不顾记者在讲什么就匆匆的进入了医院,急救室是马诺一的父母和她的妹妹在焦虑的等待着,她的妹妹和她一样都是有着婴儿肥的脸,大大的眼睛,她看到我时就跑到了我身边,从口袋中找出了一封信,这原本白白的纸上却有着几双红红得手印在这上面,我打开了纸条:王飞,不知道我们还能否再见一面,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事情,生日快乐,其实我一直喜欢你。当我看到马诺一的字迹我的心冰凉的难受,时隔多年她还一直在挂念着我,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了,我还是那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的假装忽视她,其实并不是不想去珍惜,而是我已不敢确定到底我想要的是什么,这白纸黑字在这血液的染色下变得很真挚,我变得很自责很难受。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那张纸被我折了几下放入了口袋。
    她的妹妹今年才十几岁还在念国中,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种打击,对一个家庭更是一场灾难。站在抢救室门口时不时的能听到她微小的哭声,薇薇睡在了安阳的怀里,安阳的脸上也是满脸的焦虑,我看见时间已经七点了,已经管不上远处等待最后一面的个人了。
    急救室的灯灭了,门里走出了一个满手鲜血的医生,他看着马诺一的父母摇了摇头,马母瞬间大哭起来,一会儿腿便软的即将倒下,我连忙上去一扶,马诺一的爸爸也是眼球里装满了泪点,但他是个男人就得在这关键时刻憋住,因为太多的柔情已经唤不回这个女儿了。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心痛的,她的妹妹大哭着想要找姐姐,薇薇从梦中醒来就知道事情的不妙,拦着马诺一的妹妹,“振作点,你姐姐看到你这样她在天堂路上能安心吗?”她的妹妹死活不听,硬是要进去找她姐姐。安阳点了一支烟一声不言的走出了走廊,我安定好了马诺一的父母后就跟了过去。
    天外的星星是那样的美丽动人,可惜黑暗却不会这样的长久存在着,总有一刻需要轮换,“听警察说,她出事前手机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惜一直没打通,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我的心突然在这时变得特别脆弱,但我也得忍住因为这里需要人帮忙,我和安阳都该留下了处理她的后事,安阳使劲的用拳头打在了墙上,随后和我一起重新走进了走廊,我们和医生谈好了要进去帮忙,他们爽快得答应了。
    冷冷的房间里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白白的床单上沾满了鲜血,红的让人有种不安的状态,她的头发上还有泥土残留在上面,口微微的张开着,那双迷人的眼睛也没有闭合,我悄悄的上前,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瞬间一股暖流流下,我慢慢的抬起了手为她合上了双眼,她再也看不见这精彩而烦心的世界了,大好青春的年纪就这样葬送在了红颜上,安阳也慢慢了走了过来将一条干净无色的床单盖在了她的身上,时间很搞笑,刚还在一起说话的人,还在活蹦乱跳的开着玩笑,一眨眼就离去了,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很快就有护士过来收拾,有几个人将手术车推了出去,我很自责傻傻的还站在那个地点,满脑子都是骂自己的话,门外一阵阵的哭声响起,很多人都凑了过来“看热闹”,有的人不清楚什么事情也哭了,有的人在指指点点让人恨的要死。安阳知道我心里的难受,其实再多的自责也没有用了,事实都摆在了这里,人都已离去也没有任何的方法找回到她。
    安阳过来时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他想要我走出去,可是我像铁打的一样始终不动弹,他一把把我抱起来走出了急救室又放下,薇薇看到我们便跑到了安阳的怀中大哭起来,安阳摸着她的头一声不吭,二月的风还在吹着,吹醒了“神经”的人,让他觉醒,我跑了出去站在了医院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难受了,突然在这二月份飘起了小雪,雪花飘在了我的脸上又瞬间融化,微风渐渐的吹起让人有些不适用,我攥紧了拳头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空虽然那样的黑洞,却因为有无数双眼睛的陪伴而不再寂寞了,黑与白的交替他们是否会懂得彼此间的苦衷,那应该最可惜的是,黑白不和而落得分离,但我觉得这恰巧是好到极点的,因为这样才让人懂得安静与喧嚷的区别,人生也尽是如此,世间存在的每一种方式都有好有坏的一面,当开心过后悲伤地剧情也会杀青离我们不远,谁也阻挡不了前方那个的“灾难”,就像我一样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见证了死神无情残酷的安排,这一切在我个人看来都是一个人惹的祸才让我拥有了这么多痛苦的故事,被赤裸裸的刺痛了心,落得落魄不堪的下场。
    我咬着牙,嘴不停的抽搐着生气,现在也只有一个想法,即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我看了看手表的时间,离他归途的时间还剩半刻钟,粗略的估算应该可以到达,我打了一辆出租车来辅助我的“报仇”计划,有的司机就是那种热心人很喜欢帮助别人,司机师傅看得出我的焦虑和脸上很明显的忧郁,他看了看反光镜中落魄而充满仇恨的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赶着去机场见人。”“嗯”我低沉的声音开了口,“我加钱,越快越好。”我的手不老实的抓着车座套,抓的都快要烂掉了,他听我说赶往机场越快越好时,一直摇头,我看见他的样子内心一种不解燃起,可惜他刚才开口讲的话又不像是故意找茬刁难,“是的,麻烦你快一点。”我用肯定的语气对他进行了一次攻心。
    我要的目的并不是想要见到那个人所透出的急迫心情,而是想要找到他好好地出口气,真真正正的做个了断,司机师傅听我说完没有说话,他一直沉默的开着车。我低下了头看着时间已过去几分钟,所剩下的时间也越来越不多了,渐渐的,车行驶的越来越快,前方红灯亮起我瞬间气愤的想要跳出去跑到机场,可是司机师傅他并没有停下了而是一直在向前跑,刚开始我还认为他是色盲或者近视眼,但一想如果真是那样应该不会做出租,毕竟很多出租师傅道德心很强。一阵警笛声音响起,后面的交警车跟了过来,我害怕他出事就不停的开始提醒他,毕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为别人酿成过错。
    他没有听我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快速的行驶着,我的手心惊悚的出了很多汗水,脸上也开始挂满忧虑,我想如果遇见的是位新手大哥,那就祝贺自己命大、福大祈求上天了,还好他无意的打断了我的思绪,“小年轻,不要怀疑大哥我的本事,我可是局里有人的。”他用很夸张的表情和我讲着,我松了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好吧”,他露出了那几颗泛黄的牙齿笑着,很阴险,也很狡猾的感觉。他轻轻的按动了fm的按钮,一切在他眼里都显得不在乎,广播里传来了舒缓的声音,听得让人睡意连绵,这一天里真的不敢回想,发生了太多,但这时无论如何也制止不了这残缺的记忆了,滂沱的岁月,如同刚刚下过倾盆大雨一样让人措手不及,此时脑海中我第一浮现的是很多旧往事,接踵而来的是我这几年里的大变化,谁曾想这故事中得主角却变得模糊不定了,彷徨的已经丢失了最初的方向,都不在了,我们最初的可贵都丢在了那里,我明白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这冥冥夜色为这被悲伤的一天遮盖了很多的原像,随着音乐的播放,一阵阵声波录入了我的内心,总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意味,躺在草地上,谛听着不知名字的鸟的鸣叫,那是一种多么愉快的境界,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人站在草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在微风的轻抚下我即将跳起舞蹈。
    “快醒醒,到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酸酸的,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刚才睡了过去,我一动不动的傻傻看着他不知所措,他摇晃了我几下“已经到了,很安全很快速吧!”他微笑的对我说道。“嗯,谢谢你师傅。”我掏出了一大把零钱给了他,几枚硬币掉落在车里发出了响声,我很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看着他,他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做出了不在乎的姿势,我看着他柔和的眼神,双腿急忙的走出了车门,车门咚的一声闭合了,我摇了摇手,傻站在寒风中,目送着车开往远方的背影。
    我转过身看着这密密茫茫的人群,心里不知措施,这么多的人又怎么去找到一个人。风瞬间向我扑了过来,刚刚还存在的热情已经被这天气影响的凉了很多,心也竟然是冷的,只是我的身体唯有的余热竟是“怒气”这把人生利剑所散发的,或者它也明白故事需要做个了结的。我如同着魔了一样双眼迷离,只顾着向前走,明显眼睛内充满了仇恨的情节在上面,想要即可爆发。
    机场候机的人太多,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找到他,我更是没有心情和他去通电话,我跨进了候机厅的门,怒气、暴躁都积攒在了我这个瘦小的孩子身上,狂妄已成为了我的精神支柱,只想要现在即可爆发,但最可惜的还是没有了准确的目标就不敢释放,或许每个人的生命里早已写满的注定,这次我的怒气如果爆发出来,只能责怪崔晋没有选择好时间,因此让这个世界凋零了一朵花,就这样无影无踪的消失在了这世界的一角。
    我不停的跑着,小腿肚子跑的都开始酸痛,耳边喧哗的声音又是那么的烦人,站在大厅中心不停的看着周围这有哭有笑的人群,就是看不见那个我所追逃的人,led屏幕上显示着那班航机的乘客赶往登机,我冲着入机口的方向跑去,耳边安阳打过的电话被跑动的风吹的听不清。
    “你说什么安阳,我听不清。”我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冲着话筒喊着。
    “我说,你快点回来,你不要犯傻了,回家里,我在等着你。”那头安阳的声音很急,可能对我不辞而别的行为很窝火。
    “我知道了。”我用快速的语气讲着,手机屏幕黑了,我看到了那个被我追击的人,三号候机厅里一位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已无声无息的进入了我的视线,当再次真正意义的确定他是“嫌疑人”时,我停止了跑动,闭上了双眼,深深的在空气中吸收了一份空气,他看起来很疲惫、虚弱,应该是没有休息好而造成的,连打了几个哈欠后,他将手插入了衣袋里,不停的将手拿出又放下,像极了一个幼稚的人在自娱自乐。他撸开了袖口,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不时的踮起脚眺望门口的人,他等的我永远不会出现,而来他面前报到的只是他的敌人,但这刻他的手表却成为了现场的唯一亮点,那是我心爱的机械表,后来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了他,时隔多日没想到他一直戴着,如果不是我看到,我都会忘记有这事,可是我不能放下刚强的心,不能在他面前软弱的倒下。一时之间无可追回的记忆出现在我的脑海之间,我使劲的稳定情绪争取不让思绪在他的面前妥协,眸子里突然掠过了一丝忧伤,酸感觉也随之出现,还是存有那样的一股力量瞬间要冲上来,我忍不住内心的狂野,从背上一卸下背包就冲着他气冲冲的走了过去,背包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他却没有说半句生气的话,罢了罢了,这世上自鸣得意的太多了,看惯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我心里在想着。
    “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哼了一声没有再去看他,他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说着,“谢谢上天让我遇见你,即使不再享受这世俗的红颜,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因为生命中曾有你出现,我已知足。”他的话在我面前已无任何作用只是一种徒劳无益,我知道我一来到,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即使不说话,从他洋溢出的那份快乐中我就已发现,从某种意义的角度出发,他胜利了,他争取到了他想要的幸福,而我却成为了一名千古罪人,不能饶恕自己犯下的迷失,已开始了一轮自我生厌的时代。他也明白身处的势头不妙,但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温柔,我怕自己像只迷途的羔羊栽倒在杀手的身上,自讨苦吃,我反复的捡起背包砸在他的身上,周围都没有了声音一样,只能听见我喘息的声音,他没有还手依然任我嚣张。
    他的举动让我茫然若失,口里干苦的像吃过生柿子一样,“你走啊!”扬手寒暄的喊叫惊醒了这喧闹的机场,但幸运的是没有一人去聆听这场故事的情况,他突然用尽了全身力气抱紧了我,突然特别的心痛难受,他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就背对着我走了,这是我第二次看他离去的背影,这一次不同,我是勇敢的见证了他离去的每一步,他留了舍不得的神情让人有种怜惜感,有些事情也在这慢慢之间离我而去烟消云散,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谁也不曾开口说话,沉默已成了最好的倾诉方法。
    天空中的星随着时间的延伸变得越来越多,哪一颗才是属于我的无比灿烂,飞机起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耳边是我这几年里听得最仔细的一次飞机航飞声音,抬起了头看着黑洞洞的天空,那忽闪忽闪的机灯,朝着那明亮的星星而去,这一天仿若过了一年,第20岁就开始成为了我生命中最遥远的距离,很多回忆随着年龄的到来在这岁月中一眨眼就以荡然无存了,我没有愿意留下来收藏的意思,因为在这20岁的时候我曾让青春演绎了一场痛疼的苦战,那是一份有价值的空白稿件被埋藏在了昔日的年华间。青春还潜伏在我的生命之间,我将背起背囊重新寻找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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