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北方有兽 其名为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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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回答说:“我叫睥睨,来自邛海,排行老七。”
易戏柳听罢复又躺回榻上去,对着睥睨道:“睥睨?知道了!我嘛,名字你知道了,我呢!来自柴桑之山,是棵柳树。”
睥睨听罢,有些惊讶地看向易戏柳说:“你是棵柳树?还是棵远在柴桑之山的柳树?”
睥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丹凤眼睛都被瞪成了杏眼。
“怎么?不行?邛海说白了也只是个湖,不也称自己为海,我怎么就不能离开柴桑了?”
易戏柳有些不高兴地看着睥睨,似乎觉得这个小孩子小看了了她。
“那是世人称的,我们都只说我们那是邛池,那你岂不是……最少也有……一万岁了?”
睥睨有些试探地问。
易戏柳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嗯~!我还没那么大呢!今年刚好九千岁。”
睥睨有些迟疑地诵道:“阳帝之山又南九十里曰柴桑之山。其上多银,其下多碧,多(泠)石赭,其木多柳……。其兽多麋鹿、白蛇、飞蛇。”
易戏柳又拨了一下熏炉里的香料问道:“不错就是那。你呢?多大了?”
睥睨回答道:“刚刚一千岁。”
易戏柳晃了晃神,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拨弄熏炉的动作说:“一千岁,真是个好年纪,八千年前,我也一千岁。”
睥睨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不再和易戏柳说下去了。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易戏柳忽然开腔问道。
“你知道‘犼’吗?”
睥睨听到‘犼’这个名字,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易戏柳看了看睥睨的反应,又接着说:“‘犼’形类马,长一二丈,有鳞片,浑身有火光缠绕;会飞,食龙脑,极其凶猛。与龙相斗时,口中喷火,龙即不敌。我最近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到了锦官城,但不确定,见到了你我猜想应该就是它。”
说完易戏柳顿了顿又接着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莫桑才让你来找我帮忙的吧!不过我也本是惧火,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你变小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你的气味儿太大了,还是有人透露了你未曾下海的消息,把这个玩意引过来了。所以只好委屈委屈你,等到我想到办法送你回去之前,你就这个样子吧!”
睥睨‘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反正你这个样子也挺可爱的。”
易戏柳的调笑一下打破了僵硬凝重的气氛,睥睨又不甘心地鼓起了自己的龙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