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以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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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男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就差没用绳子把他绑在身上,在别墅里,总是要在他视线范围内,就连花园也不让他出去,手环也被套上去,跟以前那两个是同款的,不过却是比以前那两个都要坚硬,都要重,都要牢。
等到要回国那天,渥太华的机场,男人在大庭广众非要拉着他的手,还抓得紧紧地,虽说外国人开放,也没有多少人看着他们,但是若水还是很不自在,老想要挣脱他的手,偏偏他握得更紧,更用力。
“痛,你放手。”若水挣扎着,“若水,听话,不要再闹。”手越抓越紧,男人用严肃的目光看着他,试图让他安静点,男人感觉到被人盯上了,说不上那些人在哪个位置,但是他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老是叫我听话,叫我不要闹,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要怎样在这种感受下听话,不要闹,“你放手,放手。”若水拍打着男人的手臂,把他的手臂打红了,男人依然不松手,若水快速低头发狠的咬他手掌,一脚踩到他的脚,男人反射性的松开手,若水箭似的冲出机场,反正用手环锁着自己,跑多远他都会抓回来,干脆随便跑好了。
沿着机场的路跑,若水跑了好久,气喘吁吁的扶着灯柱,没有留意路人,眼前飘过一条白手帕,一阵香味熏人就不知怎么的倒下了。
男人被若水狠狠的踩了一脚,跑得不快,让手下先追,结果手下打电话回报说若水被抓了,手下开车载上男人跟着GPS追那辆车。
高速路上没有多少行车,男人一下子就能确定是哪一辆车,那辆车好像也察觉到什么,加快速度,两辆车在路上一追一赶,而男人坐的那辆车的燃油快耗尽,发出警示,男人看了一眼油表,“打下来。”
手下拔出手枪,对着前面的车的轮胎开枪,但是前面那辆车上的人不敢对着他们少爷的车开枪,只凭着驾驶技术堪堪避开了那几枪,最后几发打中了轮胎,车子因车速太快,刹不住车,撞到护栏停下来,那两个人因为系了安全带,有安全气囊护着没事,但是若水横躺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头撞到车门上,又撞在前座后背上跌落在后座踏脚的地方。
那两个人拉起若水,出了车门,枪指在若水已经流血的脑袋上,上了膛,“少爷,别为难我们。”男人不紧不慢地下了车,那眼神超级平静,但是却冷静得令人惊心,披着黑色呢子大衣的高大男人如撒旦降临般,嘴角蹙着冷笑,冰冷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的跟随着男人的声音传到他们耳里,敲打在心上,“开枪,怎么不开,开呀。”一步步逼近那两个人,把人逼得连连后退。
听帮里的前辈说过,整个陆家最恐怖的不是陆老爷,也不是陆绯扬,是陆绯洺,他比其他陆家人对手下都要宽厚,也不经常生气,但是他一旦发怒起来却有一种是其他陆家人所不能及的震慑力,比撒旦还要恐怖。
两人被震慑住时,男人闪电般移到他们面前,两脚踢飞那两个人,接住落下的若水,那两个人撞到护栏上,吐了口血,肋骨都被踢断了,男人抱着若水,对自己的手下说,“送去医院,好生照顾,都是自家人。”冷冷的声音,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护栏下的两人,那两人后脊直发冷,像是被推到冰窖里。
“对不起。”若水醒来,看到男人阴沉的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就算拉他的衣服他都不理自己,道了几十次歉一点用都没有,男人依旧不理他,也不看他,若水什么时候试过这种待遇,以前不管是自己生病醒来,还是睡醒,男人都是一副关切,担心得要死的表情,这种冷遇还是头一回。
“好痛,好痛。”若水抓着缠着纱布的头,在床上痛得翻动着,还动手往自己头上敲,“若水,你怎么样,别乱动。”按着他的双手,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动,把自己的头撞向床柱,男人俯身压上去,控制住他乱动的身体,医生只是说他撞伤了,流了点血,不是很严重的,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是脑震荡?
身下的人突然没了动作,抱住他的腰,“我不痛啦。”那语气里就像在说你被骗了,“你骗我?”
“兵不厌诈,谁让你不理我。”男人放开他,直朝门外走去,“碰”大力地关上门,声音大到把若水都吓一跳。
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的利用我对你的关心,对你的担心,对你的紧张,对你的宠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是因为没有爱所以有恃无恐吗?
若水被男人这样摔门也生闷气,扯过被子蒙住自己,若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是讨厌被他这样忽略,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不就开个玩笑,真小气。
“李姐,跟他说,叫他吃多点肉,又不是食草动物。”李姐转向若水这边,正要开口,“李姐,跟他说,我食草食肉是我的自由。”李姐又转回去看着他家少爷,张着嘴正欲开口,“李姐,跟他说,食草食肉我不管,别到时候病倒了还要我花钱请医生。”李姐再次转向若水,“李姐,跟他讲清楚,我也能挣钱,不用他出钱请医生。”
李姐被这两人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明明就坐在桌子的面对面,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被当做磨心真辛苦,她有点想念古管家他老人家,要是他老人家来当这差肯定很辛苦,可惜这种事只有李姐摊上了,连个同病相怜的人都没有,眼瞧没有饭了,“两位有话慢慢讲,我去盛些饭出来。”
“不行!”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哼!”
“哼!”相视而望又别开脸。
“不吃了!”又是同时传出来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男人洗澡出来时,若水已经在客房洗完回到主卧,睡在床的一边蒙着被子,为什么不直接在客卧睡?若水不认为自己有错,凭什么要躲开他去睡客卧。
男人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扯着被子也躺下,两人之间隔得远远的,谁也不主动靠近。
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相视而望又立刻分开了,昨晚睡着睡着在不知不觉中又变回了以前那种姿势,若水蜷在男人怀里,男人搂着他的腰,对于发生这事情谁也不讨厌,但是谁也不肯低头承认是自己错了。
若水一出机门,发现这不是A市的机场,周围都还是些外国人,“李姐,问他,为什么不是回A市?”李姐转过头看她少爷,“告诉他,在美国有事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