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 第十六章 情慮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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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天的星斗,趙光義拉著元虤說要騎馬到褚莊後山看星星。
到了半山,他蒙上元虤的眼,說要將他賣給山賊,好好賺一筆,元虤聽了便說,捨得就賣罷,只怕你到時候求著要我回來呢!
趙光義愛慘了這讓他給寵壞的元虤,活潑淘氣的模樣,綁好遮眼的布後,又和元虤親熱了一會兒,才放開他。
元虤自那次鞭傷後,背部一到雨天總是痠疼,抑或是讀書彎腰的時間太長,背上總是發痠。
趙光義聽說天泉有助痠痛治癒,發現後山有天泉,便買了下來,褚慶喜體恤趙光義的忙碌,便讓人開鑿,整修,雖然大多都是褚李在奔跑。
「這地方可是爺爺、叔叔和我送你的大禮。」牽著元虤,拉開眼罩。
「小王爺,我可無法裙裙旋旋手迢迢,像個出水芙蓉般的美人洗身子給您看。」元虤摸了摸水,還潑了把水。
回擊著潑著水,兩人全身溼透,元虤這下有些害羞了。
以往倆人便是脫光了一起玩水,也只是兄弟之情,但自趙光義打破了這層關係後,他倆便不曾赤裸相見。
但不退下濕透了的衣褲,倆人都得受風寒。
「炅兒,你先泡天泉,我進去找件乾的衣裳。」
拉著元虤的手,就往天泉裡跳:「調戲玩哥哥便想逃跑,下水吧! 」
元虤嚇了一跳,緊抱著趙光義的頸肩。
泉面上霧氣上蒸,白煙染得兩人臉上通紅,趙光義緩緩含著元虤的下唇,也不知道是否是天泉的溫度太熱,他全身滾燙,貼著元虤。
他退去自己的上衣,撫上元虤的頸。
「炅…炅兒…」元虤有些無措。
「跟著我。」聲音啞著,很是性感。
他單手解開元虤腰間束帶,撫上他的慾 望,看著眼前元虤雙眼迷離,彼此吐著溫熱的氣息,心中一動,吻上他的紅唇。
元虤輕推趙光義,慾 望的刺激讓他緊張,趙光義吻上,並不打算停止。
「快放開…」低頭便握上趙光義的手。
趙光義彎起嘴角,有幾分魅惑,在元虤耳旁耳語幾句,只見元虤雙腿一軟,耳根子通紅,隨即滿臉愧色。
「快…快洗手…」見他滿手白 濁,元虤更是羞得抬不起頭。
趙光義笑著,親吻元虤,將他背過自己,慾望沿著臀 縫,順入腿間,讓他緊閉雙腿夾緊他的慾 望,擺動腰肢,他吻上元虤的背,頸,引他側頭與他相吻。
「明日你還得上朝呢…」他可不能今日便要了他。
元虤聽懂了,羞紅著臉,環上他的頸,吻上趙光義的唇,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
「繼續親下去,明天你可要告假了。」喘著溫熱的氣息。
元虤低下頭,滿臉通紅。
趙光義斟了杯茶水給元虤喝,見他大口地貪喝著,水自嘴角流下,臉上染有情潮的紅粉,不經意地輕舔微濕的紅唇。
「快被你逼瘋。」趙光義心下一動,攬過元虤。
元虤一頓,聽著為他狂跳的心跳聲,紅著臉笑著。
趙光義為他更衣,一如孩提時後一般,細細的為他繫好束帶。
他倆都沒發現,一切都只是習慣,如呼吸般的習慣。
身為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王爺,只為元虤一人打理衣物和飲食,倆人向來是元虤綁不好的領結,由趙光義打著,元虤伸手,趙光義便給他自己的水杯,元虤的碗,永遠都有趙光義為他夾好的食物。
兩人的默契與生活,密不可分。
吹著春天的涼風,元虤枕著趙光義的手,看著滿天星斗。
「你…怎麼會…會這些情事…」有些吃味。
趙光義愣了一會兒,有些緊張,不知道該不該老實說。
「也罷,看你緊張的模樣。」元虤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是再問下去,怕是自己心裡也不舒坦,炅兒總有一日是會娶媳婦的…。
「那…那宮中會派侍寢女婢。」看了眼元虤,他撐起身子,便說:「我自知曉自己對你的情意之後,便不曾與她們相好,真的。」
「你真有事瞞著我,這事我都不知。」真的吃味。
「沒沒沒…我早在三年前就不碰她們了。」有些慌張。
元虤彎起嘴角,帶些俏皮笑著:「哎呀呀…我的炅兒,早就對我有非分之想。」
趙光義這才發現被元虤耍了,攬上他:「哎呀呀…我想得可深了。」
惹得元虤又是一陣臉紅。
兩人相擁賞月觀星,很是自在。
「也或許我早在見你的當下,便愛著你。」他說得真誠。
元虤早已沉睡,依偎在他的懷裡。
撥開元虤額上落髮,趙光義吻上他的髮頂,眼中帶著幾分憂鬱。
皇上已擬旨要他娶尹尚書之女尹蓉。
今日他推託再三,皇上只說再給他些時間。
他知道與尹尚書聯姻,能為皇上鞏固朝政,也能放下對他的戒心。
如今魏墚黨坐大,尹尚書雖與之抗衡,卻無所勢力支撐,與王爺聯親,共抗魏墚,平衡朝政,如此皇帝才能運才自如。
他抱起元虤,聽著他細聲咕噥他的名,情意滿溢,相擁共榻。
趙光義看著元虤的睡顏,沉思。
他推了一位尹蓉,便會有下一位尹蓉。
如今與元虤情意相通,他縱是千百個不願,終有一日還是得娶親。
吻上元虤髮頂,微微嘆息。
翌日,元虤起了個大早,轉頭便見到趙光義的臉,輕點趙光義鼻尖,才緩緩起身更衣。
別院裡,趙光義沒有安排下人,下人們只會在固定的時辰來別院,時辰未到,整個別院也只剩下鳥叫蟲鳴之音。
繞了一圈,看了看這房間,精雕的床柱,柔軟的繡珍棉被,還是雲闐產的雲紗絲,房間的前廳,一張千年楠木的書桌,一體成形,桌上已擺好文房四寶,搭上一張有著麒麟紋的木椅,讓元虤看得入迷,忍不住上前摸摸,這大好的楠木,還透著木香。
「喜歡嗎?」趙光義悄悄地從他身後抱著他,下巴靠著元虤頸窩,睡醒的聲嗓,有幾分性感。
「喜歡。」簡單的回應,卻換來趙光義滿意的微笑。
他知道元虤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會直說,坦然而直接。
「我去打水,洗把臉,做個早膳。」元虤拉開趙光義的手。
「你說…我們這是老夫老妻嗎?」拉上他的手。
元虤先是一愣,而後大笑。
看他笑得開心,趙光義趁機吻了吻他的臉:「待會下人便來服侍,你別忙。」
捏著趙光義的臉:「那…娘子,相公我去為你打盆水洗臉。」
摸了摸自己的臉,趙光義才發現自己被元虤佔了便宜,一把將元虤抱住,讓他坐在大書桌上。
趙光義有些壞心地輕咬著他的唇:「相公,喜歡娘子這般親你嗎?」
元虤滿臉通紅,輕咳一聲:「還…還好…」
「不滿意嗎?」忽然地加深親吻,逗著元虤的小舌,元虤微微抬頭,雙手不自覺地環著他的頸,趙光義撫著元虤的背,將身子擠進元虤雙腿之間,元虤情動,環上趙光義的腰。
兩人吻得情深,趙光義已將手撫上元虤的臀腿之間。
「小王爺! 我們來了!」門外褚李的聲音大老遠地就喊著。
趙光義在元虤唇上偷了個吻。
「這叔叔還在門口外就開始喊,想嚇誰。」
看著元虤衣衫不整,臉上還有著情 慾的紅潮,輕拉著他的衣裳。
「下回,再繼續,相公。」親了臉頰一下,淘氣地眨眼。
元虤拉過束帶隨意打個結,趙光義笑著拉過束帶,再次為他重新理著衣裳。
「難不成…叔叔看出端倪?」有些緊張,雙手舉平讓炅兒理著自己的衣裳。
「嗯。 」一點也不擔心,要元虤坐下,幫他梳頭:「爺爺似乎也知情。」
元虤一臉錯愕。
「再說,我對相公的愛意,如此明顯,以爺爺和叔叔這種老狐狸,能不清楚嗎?」選了個水藍色的髮束綁了上去。
「那…他們…」元虤紅著臉。
趙光義捏了元虤的臉:「現在知道什麼是斷袖,什麼是分桃了罷! 」
對視一眼,惹得元虤輕笑。
門外,褚李敲著門,聽見屋內的笑聲,趕緊進屋湊熱鬧去。
夏至,外頭著蟬叫得大聲,議府裡總共才二十來人,有十人前陣子派去西域了,也有三人派去高句麗訪查,議府裡就剩下不到十人,忙著一些瑣碎的使節來信。
大暑正盛,議府裡的要員袖子都綁得老高,讓手能透透風,涼快涼快。
元虤也是熱得露出兩條白皙手臂,搬著外使節帶來的圖誌,一本本厚重的書冊,壓得幾乎看不見他的臉。
「我說元虤你手臂怎麼一點一點紅紅的,蟲咬的嗎?」上官伯平接過一些。
元虤停下,看下自己的手臂,臉上染上紅暈。
「對…蟲咬的…是隻大蟲…」空出一隻手將袖子拉下,臭炅兒,連手臂也不放過。
一點一點的吻痕,讓他羞紅臉。
「你啊!多注意著,這蟲也有毒性的。回頭我給你盒藥膏,你擦擦。」像個哥哥一樣照顧他。
元虤笑著感謝。
之前上官伯平同他說過,元虤的爹娘是他的恩人,找到元虤時,便想著當弟弟一般疼惜,以盡恩人救命之情。
元虤感激笑著,還讓上官與嫂子,生一窩屁孩熱鬧熱鬧,讓他做個現成的叔叔,他爹娘會更開心的。
現在,兩人像親兄弟般相互照應。
「姚大人今日該回來了,聽說高句麗被遼國逼得無路可退,幾近滅國,這才請我大宋居中調解。」將資料放在桌上,分類著。
「驍勇好戰的高句麗竟被逼到如此程度! 」元虤有些驚訝,遼國誰有何等能力能如此屢戰屢勝。
蕭姓賊人定是不可能,那賊人乃小奸小詐之人,怎可能有如此魄力。
「聽說是耶律斜軫大將軍,姚大人來信說這耶律將軍現在獨佔北方大國,已將蕭達凜將軍逼迫至西北方一圄,目前遼國形成了北耶律南蕭的局勢。」接過元虤的書籍。
是他!
元虤彎起嘴角,與有榮焉。
這韓隱本就深藏不露,能有此成就並不意外。
倒是,那蕭達凜霸佔中原的西北方一圄,那裡豈不是威脅魚木村。
思及此,一陣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