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完结推荐】重生宫斗《重生之嫡子无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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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唯双系列上篇,下篇就是庶子至尊
    重生复仇,双洁1V1宫斗爽文,求包养~(≧▽≦)/~啦啦啦
    文案:
    二十年辛酸,后宅挣扎,一朝为后。
    谁知爱人背叛,堂妹下毒,冷宫十年,终让他看清了他们的真正面目!
    天意眷恋重生,他发誓,要让前世所有害他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辈子,谁都别想争过他!
    本以为这般狠厉毒辣,一生再难与人相伴。
    可这颗已然冰封沉寂的心,却又为何会再度为另一人而动……
    001。冷宫灯火
    元月的大金帝都,大街小巷都弥漫着腊八粥的甜香,青石板上的水光被厚厚的白雪掩埋,袅袅的热气从窗沿飘了出来,向着头顶无尽的乌黑苍穹而去,依稀有模糊的嬉笑声从阴影处传来,但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了。
    街边的粉巷内浓妆艳抹的姑娘坐在巷尾,手里抱着琵琶依依呀呀的唱着,目光从面前这几个空空的小宅院,一直看向了远处高高耸立的皇城檐角下挂着的铜铃,唇边露出了似是怅惘又是美丽的笑容。
    权势重,等闲多,云鬓花摇红颜落,镜花水月两空空。
    三更。
    大金皇宫内苑。
    冷宫忽明忽暗的灯火下,江洛玉费力的支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要去够床畔桌上的一只瓷碗,破旧的薄被遮不住他苍白削瘦的肢体,呼呼的冷风从窗外卷进来,把他投在墙上的影子吹得到处乱晃。
    一个穿着破旧却还算整洁的宫婢走进来时,江洛玉颤抖的手指已然快要碰到桌上的那只粗瓷碗,却因为气力不支最终垂下了手指,将那瓷碗带的啪嚓一声甩到了地上,成了一片片的瓷块。
    那宫婢看见这一幕,眼底不由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手中的托盘却端的很稳,仿佛见怪不怪,也没看见自己脚底那些碎瓷片一样,迈着步子就跨过去,低头极不规矩的给床上的人行了个屈身礼后,就将自己手上的药碗向前一推,溅出滚烫的褐色汤汁泼到了床上人的棉被上,她的脸上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神色,只是唇畔带了嘲讽的笑容。
    “王妃,您该喝药了。”
    王妃?
    江洛玉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掩不住厌恶和轻蔑的宫婢,目光仿佛失去了焦点,苍白的嘴唇开阖了几次,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第一次听到这两字用于称呼自己,是多少年前了?
    大概有……十五年?
    十五年么?
    不。
    自己落到如此境地,身在冷宫也被称呼为王妃的缘由……大概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了。
    想起这个年份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些错愕,更多的则是无尽的疲累,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终归变成了枯井一般的干涸。
    二十年前,他是逍遥王江英嫡出的唯一双子,同时传来父母战死的噩耗后,在王府封地上守孝一年后,他不得已带着庶出的弟妹到了郡王二叔家中,身怀王府万贯家财和皇帝觊觎的兵符。
    进府之后,他被大夫人所挑拨,先是和自己的庶弟妹离心,随后便在一个夜晚被迷昏,第二日竟衣衫不整的倒在一个男人的床上!
    这样的丑事一出,他被皇帝剥夺了世子之位,万贯家产最终落入了郡王府大夫人甄氏手中。也是因为他的丑事影响,世子之位一除后,皇帝因他手中还握有兵符不肯上交,便逼他被作为和亲的内君,嫁给了当时仍在大泷作为质子的皇子南静隆。
    刚嫁入质子府的那一晚,他心灰若死,呆呆的坐在牙床上,却看见那个身着烫金龙纹红袍,戴着玉冠的人举起合卺杯,向着他微微抬手,笑着道。
    既为我妻,以心相交,定不负你。
    002。沐阳内君
    因为这样一句话,他爱上了那个在灯火下浅笑,将自己一把拉出绝望的男人。
    那一夜他发下誓言,不惜一切要帮助自己面前的人,实现那登临绝顶的野心与欲望。
    他作为双子,不是纯粹的女人,所以在南静隆作为质子的那段时日里,他在南静隆忙着打探大金的情况时,帮着他遍交母国大泷的豪门众臣。甚至在南静隆为了郡王府的助力,他不得不忍下泪和血,在被甄氏百般羞辱之后,劝说郡王叔叔将自己的嫡出女儿嫁给南静隆为侧妃,顺利稳固了丈夫的地位。
    当南静隆因为国内之事不得已带着他回到大金的时候,恰逢边关兵乱,他身边的护卫为了护送南静隆从围困中杀出,几乎全部身亡,他自己也在危险时替南静隆接了一箭,那一箭射到了他的琵琶骨上,从此之后他武功全废。
    那个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的他,在危局中和南静隆相扶相依,为了能尽快赶回国内,他不惜以亡父的最后一枚兵符做交换,使大泷出兵相助南静隆,两人这才安全抵达了大金,从那之后大金与大泷结成了同盟,南静隆因有功被封为沐阳王。
    进了大金,他从高高在上的邻国内君,变成了无权无势的沐阳王妃。
    仍是为了那个人,他不惜抛下面子,厚着脸皮去结交那些吃生肉,喝鲜血的大金蛮族,一边作为助力在帝都内默默培植着自己的势力,一边做好他的贤内助与那些贵妇和内君们交往,心甘情愿的为着他的夺嫡大计而努力。
    登上太子之位的那一日,南静隆抱着他坐在床畔,俊美却显得过分阴桀的眉眼在灯光中缓和,他絮絮的和他说着藏在心底的话,无比温柔的拥抱他,让他更加疯狂的为他卖命,甚至在皇帝得病之时,帮着他给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送上了一碗毒药。
    那毒药黑黝黝的,就像是现下面前的这碗药,放在烛光下会显出柔和的波纹,还带着一点酸甜的香气,好似他无比爱吃的冬果味道。
    后来呢?
    他是怎么从那辛苦打拼而成的皇后之位跌落,一朝落至冷宫中,甚至连一个娘娘的尊称都得不到,只能被这小小的宫婢称为“王妃”?
    江洛玉垂下头来,突然剧烈的咳嗽着,只觉的已将自己的心都要咳出来了。
    他想起那个册封自己为皇后的第二年夏天,闪电夹杂着闷雷大雨瓢泼而下的那一晚,南静隆穿着龙袍站在黑暗中,抱起怀中刚跌倒在地从而差点小产,原本是自己的嫡出堂妹,那时却是南静隆贵妃的江慧,神色冰冷中带着杀意。
    “你多年来一无所出,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是你的亲堂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朕的第一个子嗣,你怎能这般狠毒!”
    狠毒。
    呵。
    若是他狠毒,以他的手段,那个人是绝对抓不到把柄的。
    怎会是他狠毒。
    分明是……
    003。贵人毒药
    窗外的雪花安静的飘落下来,他用力攥紧了自己身上的薄被,沉默看着面前端着药的人,乌黑的眸子里突然闪过厉光,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干咳了两声后,抬手便打翻了那滚烫的药汁,烫的面前的宫婢惨叫了起来。
    “啊!好烫!”那宫婢急急抖搂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着那一大片阴湿的褐色,连声音都变了,“死双子,你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江洛玉一边说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咳着,削瘦见骨的脸庞迎着烛光,看着从自己进了冷宫之后,便一直在他身畔监视他的小宫婢,烛火仿佛照亮了地狱中爬出的鬼魅,“……想要我死?”
    自己的裙子被染成这样,明显是没法穿了,那宫婢的神色更是鄙夷,也顾不上抬头去喀伏在床上的人,只是一边抖着衣裙一边语气尖酸的说道:“王妃,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哪里是我想要您死,可是贵人想要您死。”
    江洛玉低头重重的咳了一会,苍白的脸上涌起了病态的红晕,干裂的唇角微微抿起,在灯火下看起来更是可怖:“贵人……是江慧?”
    “王妃,您怎可直呼贵妃娘娘的名字?”宫婢气哼哼的扭了扭身体,不屑的眼光终于不再掩饰,迎着江洛玉森冷中带着杀意的目光,毫不掩饰皱着眉不耐的对床上不断咳着的人哼道,“大不敬,是要被杀头的!”
    江洛玉不断低咳着,几乎听不见那宫婢的下一句话,脸色却愈发苍白的如同鬼魅:“……哈哈……咳咳……”
    他的咳嗽还未中止,门外就传来了踏雪的簌簌响声,紧随着而来的便是一个娇柔中蕴含挑衅的女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看来,堂兄是不怕被杀头了。”
    听到这个声音,江洛玉浑身一颤,猛然低头喷出了一口血来,喃喃着咳道:“……江…慧……”
    冷宫破败的小屋大门敞开,呼呼的冷风卷着雪花飘了进来,背对着大门的宫婢急忙转过身来,面上带着谄媚的笑朝着进门来的那个大红色的身影跪下,高呼道:“婢子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
    进门的人呼出了一口热气,紧了紧自己手中滚热的手炉,皱着眉四处打量了一番后,便不耐了摆了摆手,任由自己身后花团锦簇的两个宫婢搬过椅子垫上后垫子,又关紧了背后不断漏风的门,急急忙忙侍候好了容貌美艳高贵,身着七彩鸾凤袍,腰佩琉璃白玉,头戴八宝金凤钗的女人安坐在屋内后,便安静的侍立在她身后,顺便拽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宫婢。
    “下去罢,本宫要和王妃说说话。”
    江洛玉紧紧抓着自己身下破旧染血的被褥,乌黑的眸子里汹涌着无尽的恨意和杀意,单薄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唇角染血的恨声道:“你……”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在陛下眼中,早就一文不值。”江慧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下腰来,红唇吐出的热气扑上那张苍白的脸颊,笑容讥诮,“这样体面的死法,总比有一日被陛下赐死的好,堂兄说呢?”
    她的话音未落,本来伏在床上的人突然低下头来,更加剧烈的咳了起来,苍白削瘦的手指却颤抖着抬了起来,在面前的女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一把抓在了她的脸庞上,她娇美的脸蛋上顿时多了几道红艳艳的划痕,痛的人惊声尖叫。
    “啊!你!你这个疯子!”
    004。诅咒而亡
    站在她身后的婢女们被这一幕吓得三魂七魄,纷纷涌了上来,其中一个更是忙不迭将从床上挣起来神色癫狂的人从床上拉了下来,抬手便找来了两个宫婢架住了仍旧在低声咳嗽的江洛玉,神色颇有几分凶狠的看向了缩在地上剧烈咳嗽的人:“娘娘,这……”
    被他抓伤的江慧这时候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只是捂着脸后退了几步,略略缓过了疼痛,便忙忙找人来看自己脸上的伤,恨恨咬着牙低声道:“过了十年,陛下此时怕也记不起他了,几句王妃都能被打发的内君,病死了想必也无甚大碍。把药端过去!”
    江洛玉被那两个力气奇大的婢妇压在冰冷的石板上,只觉得一种剧烈的疼痛从膝盖处蔓延到了全身,引得他更加大声的弯腰咳嗽,唇边的暗红色血液不断流下,渐渐蔓延到了他苍白的脖颈和雪色的中衣上。
    “…咳……咳…”
    “怎么,不甘心?”江慧捂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眼间是他从未看过的狠毒和无情,唇边浮现一丝讥笑,“沐阳内君,你这辈子做错的那些事情可不少呢……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等到下了地狱之后,你再慢慢的去想罢。”
    江慧的话语未落,本来半伏在地上的人突然沙哑着嗓音,吃吃笑了起来。
    他抬起眼来,定定的看着捂着脸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气的女人,唇边的笑容锋利的如同刀刃,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以为……他爱的……是你么?”
    站在远处的江慧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便闪过了不屑的神色,一边说话一边嘶嘶的抽着冷气,眼神却愈发恶毒:“你这个疯子又想胡言乱语些什么,本宫和陛下的感情可是一路从大泷到大金都未曾轻离,陛下当初归国之后,除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用作挡箭牌的你之外,第一个来接的就是本宫这个沐阳侧妃呢!”
    挡箭牌。
    听到这三个字,跪在冰冷石板上的人突然垂下头来,哈哈的笑出了声音,笑的眼泪都差一点流了下来。
    “当初……只怪我……眼瞎……”
    话音未落,他喉间传来了一阵嘶哑的咳嗽,随即他整个人便剧烈的颤抖开来,脸上的笑容扭曲的厉害,几乎看不出那是笑了:“江慧…他不爱你……我曾是皇后…可你……你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是皇后……”
    皇后两个字一出,仿佛是戳中了不远处捂着脸的人最大的痛处,那张除了伤痕仍旧美艳动人的脸庞一暗,声音再度发出的时候,就像是在吼叫,吓得在她身畔为她上药的宫女们的手都是一抖。
    “来人,给本宫把药灌下去,立刻!”
    他的眼前被什么东西所遮蔽,呼吸一点点的湮灭,黑如珠玉的眼睛也跟着慢慢晦暗,唇角却扭曲的勾了起来。
    一片黑暗之中,他仿佛看见了那只端着合卺杯的修长手掌,和那人微微勾着的薄红唇角,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眉眼。
    走到了今天,他怎会不清楚……到底是谁害他到了这个地步?
    站在江慧身后的婢女上前,手中拿稳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得到了江慧的点头后,就要往跪在地上的人嘴里灌去,可还没等那宫婢近身,跪在地上的人便挣扎着张大了眼睛,带着扭曲的笑容喊道。
    “……南静隆……江慧……我江洛玉…即使是做了鬼…下辈子……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的声音凄厉中带着狠绝,隔了很远都还能听见,那道声音如同被扼住喉咙般的厉鬼,垂死时发出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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