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曾想,余生厮守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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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哲看着我,像是在做案情分析:“我把你捡回来时候,你全身都是伤。”我全身一怔,吃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昏迷的时候你攥着这块手表,一直在重复两个字。”
    他露出疑惑神色:“听不太清楚,但我猜是个男的名字”霎时,餐刀从我指尖滑落,“啪嗒”声响落在盘上。
    亚哲却像看到很好笑的事:“你不用担心,这种事情在英国很正常。”
    我呆愣的看着他,当听到最后我却莫名的安心,不动声色的将手表掩藏在袖口里,拿起一旁的酒和亚哲示意,一饮而尽。
    我们就像两个病友,伤口都在煎熬折磨的化脓腐烂,需要对方不怕鲜血淋漓的把现实揭开。我帮助了他离开蒂尔曼;他提醒了我正视对权赫的感情。
    就在餐桌上我还在心中暗自夸赞,亚哲真是一个敏锐机智、有恩必报的英国好青年。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却证实了我大错特错,不仅是哑巴,我的心灵也被他污瞎了·······
    回到宿舍,我八卦的问他:“你觉得蒂尔曼哪里好?”她比亚哲少说也要大8岁,我猜想应该是对方身上有特殊迷人的气质。
    亚哲表情相当严肃正直:“她的床上功夫特别好”随意的将浅金色碎发往后拢了拢:“上过床的女人里她最好!”他手中拿着的我的小本子,那双碧蓝色的眸子透露出诚恳。
    我的动作恰然而止,笑脸相迎的想着:他果然是变态,极致的变态,英国远道而来祸害苍生的变态!
    当晚,依旧是我睡床,亚哲睡板。天气渐渐转凉,加之我循环反复的低烧,一床被子尽管被我裹得严严实实却还是冷的不停打哆嗦。终于入睡,再一次做梦,在黑暗荒芜中看见了权赫在向我招手,我毫不迟疑的迈开步子,画面却又周而复始的让我打开那扇门,眼前浮现出他和姚紫涵赤身裸体的场景。
    我像是患上一种可怕的心里疾病,要被折磨疯了。豁然睁眼,看向清晨的窗外已经是寒意凛冽,屋内唯一鲜艳的两个大窗棂已经袭了白霜,而我身上却是冷汗涔涔,湿透了衬衣。
    我索性脱掉了衬衫,只穿着一件自己带来的黑色背心,坐在床上来调节情绪。却不知亚哲醒的比我还早,刚从浴室出来,浅金色的头发上还系着水珠。
    扫了我一眼,目光像是大概停留在我肩上,表情淡然的将杯牛奶递给我:“你快点把衣服上,看到你的胳肢窝,我会想到女人身上的某个部位。”
    我感激的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很认真的听他讲话:女人身上的某个部位?哪里呢?在哪······
    “噗”一口牛奶被我全部喷出,我服了,我TM真的服了,跟这个极致变态在一起,我连演一下苦情戏角色的机会都不给我,这货脑子太污了!
    一个不平静的早上,注定了一天的不平静。
    来到蛋糕店,当然没有了昨天的客人,却还有店里的员工。大核桃和小核桃的拈花一笑竟让我平白无故出一身鸡皮疙瘩,苏梅更是古怪,不敢与我对视,说话也是支支吾吾。
    我的凭借敏锐猜想,苏梅应该是喜欢亚哲。毕竟他在蛋糕店里一直在启动“拉布拉多”微笑模式蛊惑人心,我正在小本子上想措辞,苏梅却率先来到我面前。
    神情扭捏的低着头,让我只能看见的她的齐刘海和扎的干净利落的马尾辫:“老···老板····娘,只要是老板喜欢的人,苏梅都喜欢。”
    大核桃和小核桃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过来:“苏梅这孩子其实性格很好,就是不善于表达····”
    “她把老板当成父亲一样爱戴,你俩的情况她能理解的!”
    一时间,凭空仿佛有雷鸣闪过,五雷轰顶。作为一个哑巴,你们究竟要让我写多少字才能向你们解释清楚·······
    转眼间,在蛋糕店里和他们嬉笑怒骂的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其中低烧和偶尔的咳血我已经司空见惯,唯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的体重一直在下降,脱下衣服时后背的脊骨已经起伏嶙峋。
    圣诞节将至,店外银装素裹、雪花纷飞,店内醇厚温馨的奶油香气吸引了许多客人,作为英国人的亚哲的购回了一大堆圣诞节饰品,其中最为霸气的是店门口摆放的踏金麋鹿车,和用灯烛和饰品装饰的3米高的圣诞树。让我不禁为亚哲是一个有钱人而感到自豪。
    圣诞节当天,蛋糕店下午开始打烊。西式美食摆满在长桌前,“拉布拉多”式亚哲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件圣诞装,自己还在厨房忙碌。
    苏梅极为少女的率先开口:“我要先给妈妈打电话。”
    大核桃和小核桃几乎同时:“我也要跟妈讲话·····”
    “一会,····一会,我也要···”
    我十分震惊的看着他们,把字写得大大的:“你们怎么是一个妈妈?”
    谁知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都是孤儿院的长大的,院长就是我们的妈妈”
    这么长的时间,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亚哲一旦进入餐厅就会将消沉阴暗隐藏起来,看来2个月前的收留也不是偶然,大家在一起的相遇、相知的原因都在于这个英国人亚哲。
    怪不得有一天我问他:“苏梅这么可爱的姑娘,你是怎么看她。”其实我是在试探“窝边草”的情况。
    他的回答却是:“嗯,我一直她当女儿。”当时我还在想:靠!父女,又被你污瞎了······
    我必须承认在21岁的生日之后,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和以前在宅子里痛苦的虚无度日完全不同,不管是痛苦还是幸福都让我觉得活的充实。而在梦中里已经上演了无数我和权赫的记忆,伴随着我不知何时的离别,也让我终于肯放下。
    吃完饭后我平静的走到马路对面的电话亭,手里拿着向亚哲“敲诈”过来的电话卡,拨通了夏御辰的家用电话连续“嘟···嘟···”了几声。
    电话接通,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喂,我是御辰,请问·······”
    良久,电话那头像是炸了锅:“夏··夏柯,是你吗?夏柯,夏柯只能是你真,对吗?对吗?夏柯·····”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逗得想笑,不由得红了眼眶,配合着:“嗯···啊··啊·嗯”
    只感觉电话那头声音一顿,欢快的气氛被打破,他压低了声音:“夏柯,你知道吗?”
    又是一段沉默:“权赫····他一直在找你······”
    蓦然间,我只感觉全身被抽空,冰凉指尖松开了声音的来源,电线拽着电话筒有节奏的发出撞击的“咚咚”响声。
    寒夜中,我独自一人站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从眼底涌上热泪,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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