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隐形的战争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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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闹话题,潘风几乎都不敢出现在宜春苑小区。因为他有好几次看见雅静不是在人群里看热闹,就是在她家阳台上观赏着空中楼阁。
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房子都要把脸蒙起来,深怕就被认出了,其实不是想躲,他一直都明白,人家雅静结婚了,自己和她也多年不见了,出现的太唐突了,说不定很尴尬。
这是因为那天在十字路口,他看见雅静老公握着她的手向自己宣誓主权的时候,雅静眼里有一丝丝反感。其实这也算正常的,谁都希望美女配帅哥,哪个女生不希望找个王子,不过他看的很仔细,雅静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奈。
毕竟他的老公连白马都比不上,更别说王子了。
他很想守着她,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对他来说也很幸福,因为雅静就是她的天使,守护者她,那是自己的幸运。
还有最苦的就是胖子老总,明明就是他们宜春苑的楼盘,现在报纸上都是潘氏集团的好话,什么实力第一啊,创意无限啊,在自家楼盘被别家公司抢了风头实在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连军用运输机都用上了,没法比啊。现在最好保佑不要出什么意外,千万不要掉下来了,不然背黑锅的时候人家又会想到他才是宜春苑的老总了。
就在一个月期限还有几天就要到了的时候,那个想出主意的外国人来请功,潘风点头赞赏‘外国人就是不一样啊,敢想敢做啊,’然后话锋一转‘你连电梯都没有叫我怎么上去,难道要天天坐飞机吗,我们中国还没有像你们美国那样低领空开放啊,这是中国,CHINA知道吗。’
这下所有人都恍然大悟,‘是啊,天天想着建楼房楼梯都忘了’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算什么,马上就有人送来图纸,问着潘风‘是要开放式的还是封闭式的,有两个选择。’潘风想着‘还没有必要那么快被看见,还有很多惊喜没有带个她呢,’就选择了封闭式的。
不到三天,电梯建好了。
这空中楼阁真是壮观啊,往上看,四十多米高的空中,一座巨大的屋子灯火辉煌,一台电梯上上下下搬运着日常生活用品,往下面看,楼层不过才施建到二楼。这风格全世界独树一帜,先建好最高一层,再开始建底楼,简直闻所未闻。
这情景在这个小区里,简直就是道风景。每个进出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看空中楼阁,就像上海人天天看迪士尼的巨大摩天轮一样有趣。久而久之,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得了颈椎炎了,才慢慢习以为常,不足为奇了。
这个晚上潘风走进了电梯,来到了这个全世界唯一的房子里,他倒是对房间布局装修什么的没有多大心情去欣赏,本来这就不是他的本意。
他点上一根烟走到阳台看着对面A栋的十楼,那是雅静的家。因为隔得比较远,只能隐约看到客厅的灯还在亮着,一男一女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潘风知道那是雅静。
虽然看起来很朦胧,但是他的心跳却是加速了。
那是读书时代就有的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时候潘风坐在她的前面,每次她有问题想要请教他的时候,不是用笔去戳他后背,而是用脚踢他的屁股,每次感受她的力度,心里就乐开了花。
虽然十年过去了,那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自从他踏上四川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想起他就心跳加速。
潘风知道对她的思念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心,可以捏死他,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看来自己中毒了,十年都戒不掉,只有一辈子上瘾了。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再也不会想到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那么的思念她吧。
潘风心里明白自己在读书的时候就开始暗恋她了,可惜这只是埋在心里的秘密,要不是现在他家敢挺起腰杆说话了,他也许会把这个秘密一直深埋在心里,哪怕到死都不会说出来。
现在敢向她表白了,但是机会也失去了,他都不知道那句话什么时候可以说出口了。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痛。原来金钱可以换来很多物质上的东西,但是精神上的还真是买不到。
潘风突然有很多话希望微风吹到雅静的耳边,他对着空气说着‘我希望这辈子都这样守护着你,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个出现,帮你摆平烦恼直到我老到不能动的那一天为止。我们可以一辈子不碰面,但是我想让上天知道,这世界上曾经有那么一个傻瓜是那么的喜欢你。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一件事扰乱你心情,如果可以,我就一辈子当你的守护者吧。每一个好的女孩子都应该有人呵护。世界那么大,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如果遇到就不该错过,既然错过了,就用一生守候吧。我知道我早晚都会结婚生子,组建自己的家庭,但是就算我的身体融入另一个身体,我的心却依然为你停留,至死不渝。’说完一阵伤感。
伤感是因为想起了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A栋十楼,成树和雅静正在看电视,其实都只是在混时间,雅静一直都在猜想着那个车牌的用意还有那个开车的男子。
那天他回来翻看过照片,可是找不到相似的轮廓,他一直都在回忆那人到底是谁。
一个人,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会遇到好几百个同学啊,想起来还真是难啊。
可怜潘风和她都没有一张大合照。
成树心里一直搞不懂对面的空中楼阁有什么用意,难道是在炒作吗,为什么偏偏就一层呢,而且还和自己的楼层持平。不是听说对面想要修建到二十楼吗,怎么折半了,赚钱还有嫌多的吗。他有太多的疑问,看着对面空中楼阁的时间也挺多的。他此刻虽然带着眼睛却感觉对面有个人在看着自己,这么晚了,为什么就盯着自己这边呢,他疑心向来很重,现在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正对着自己这边,心里开始不安。
他想着改天去调查一下对面到底是谁住在那里,究竟有什么用意,为什么不多不少偏偏十楼刚好跟自己可以遥相对望。
他转过头对雅静说‘你不觉得对面怪怪的吗,不高不低刚好和我们这一层持平,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容易被对面楼层里的人看到了。’
雅静淡淡的说;‘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开发商建房子都是考虑采光率的,如果太高了,我们这栋楼采光就不好了,也许人家公司为我们这些老住户着想吧。’
这显然不是成树想要的答案,他继续说,‘我就觉得不安心,偏偏就是和我的这层楼持平,难道是想偷窥我们,你以后不管白天黑夜都拉上窗帘,少去阳台啊,’
雅静真是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劝说‘他就算偷窥也是这栋楼一起了吧,他想看到任何一层都很容易的,你不要老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坏好不好。’说到这里成树眼里有些嫉妒,他心里觉得雅静在帮别人说好话,虽然这别人不知道是谁,反正他心里酸溜溜的。
雅静继续给他解释着‘有些人口比较密集的城市,两栋楼之间距离不到十米的都有,那么按你说的,都是面对面偷看了。你可不可以别想太多,如果有那心思,还不如去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我们结婚一年多了,都没有一个小孩。’这句话是雅静对他老公的一句关心的话,但是在成树耳朵里却是一句讽刺的话。
因为这句话伤到了成树最脆弱的神经,他恶狠狠的看着雅静‘下次再也不要提这话题了,我不爱听。’
雅静看他眼露凶光,无奈的起身去休息了。她叹息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就为了一段恩情,具体的来说就是一些钱,而放弃自己中意的男朋友选择了成树,换来的却是把自己无止境的囚禁起来说话做事都要看脸色,这简直就不是他要的理想生活。
成树原名叫成苗,也许是因为父辈是开化工厂的原因,成树生下来来就体弱多病,小时候家人怕他长不大就给他起了个略带希望的名字,成苗。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他还是长大了,所以他把名字改成了成树,意味着自己由小苗变成大树了。
可是他并不是茁壮成长的大树。
童年的多数时光他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不知道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所以影响了正常发育。小时候个子就比较矮小,身体干煸。跑步跑不快,跳高跳不高,全班就他比所有人个子矮一大截。
人家是打篮球,他往往是被篮球打倒。
而且还是高度近视,所以同学们就用干煸四季豆来形容他。
到了初中,每个男孩女孩子都是茁壮成长,而他除了高一点点,就看不出任何一点发育过的痕迹,依旧干煸。
那时候同学们又给他起了个新的称号,扁担。
高中时候,他居然开始秃顶了,不到二十岁,居然是一脸的沧桑感。很多其他班的同学看他带一副眼镜还以为他是老师呢,看着他都要弯腰点头一下。
所以同学们又叫他,小老头。
大学毕业以后,他接过他老爸的化工厂,这下再也没有人敢笑他了,因为其他同学还在等待分配工作,他已经开始当老板了。
可是他内心特别自卑,第一就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被看扁,第二就是恨自己未老先衰的模样。
在他眼里每个同龄人看起来都比他顺眼,他恨父母把他带到了人间,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个错误,正常人该有的发育在他身上全部打了折。
他还记得他的第一任老婆有一次和他吵架居然当着所有员工的面,说连十三岁的小孩子都比他发育的好,既然是老婆这样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老婆说的是某方面了。
他还有个心病就是不能生育。他的第一任老婆本来是他们工厂的会计,因为长期帮他管账所以知道他也算个富二代,就千方百计迷惑他,在加上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最终经不起诱惑就草草的结婚了。
可是结婚几年都没有小孩,后来去检查是他的原因,他本来体质就不好,再加上身体长期接触化工原料,再次影响了健康。
后来他的老婆和工厂里面搞销售的帅哥勾当上了,最后卷款私奔。
对这个前妻他未曾爱过,何来恨。但是他恨他的父母,为什么把自己生的那么差劲,还要自己继续从事对身体有害的工作。
后来还是因为赚了大笔的钞票,才抵消了他对职业的痛恨感。但是他就一直不想有人说他身体不好,这是他一辈子的心病。
心病,没药可以治疗的。
他看着雅静有些不悦的回房了,知道自己可能口气说重了些,心想着明天好好安慰一下就行了。可是当他抬头看见对面空中楼阁上的影子还在看着自己这边,心里又是一阵不爽,马上走向阳台对着那个影子说了两个字‘变态’。然后拉住了所有窗帘。
潘风当然听不到他的话,刚才他在阳台一直都是在回忆读书时候和雅静的点点滴滴,当他看到成树走出来,盯着自己这边,也开始正眼看着那边,虽然两人都看不清彼此,但是就从今晚开始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就此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