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缄口令的关系，甚至都没有好事者敢当场向其他部门传播八卦。
    当然，经常喜欢下班前来找许总监的所谓红颜知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在两方争执到大战在即的时候，有个留着空气刘海的短发女人款步走来，看见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场面，立即挤到中间，站在许总监身边：“你们把东西放下！商着了老许，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股东是你们这些人说动就能动的？
    “这不是那个谁吗？”宁谦指着那女人说，“简直大变样，这才几天啊！”
    风飏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女人，正是之前来的那对父女中的女儿：“她姓什么来着？”这时，风飏才想起，之前急着应付这对父女，并没有当做他们是什么重要人物，甚至连名字都没问。
    “姓谢，谢淼淼。”宁谦剜了风飏一眼，“你带着人家在商场里兜了半天，连名字都没问？”
    “那很重要吗？”风飏从来没兴趣知道，那种他动动小手指就能碾碎的小角色的名字。他嫌这些人名对上脸，要占很多的记忆容量。
    宁谦淡淡地摇了摇头：“这家也是悲催，被你耍得团团转，股份也没了，豪门国际的地位也没了。”关键是还对你感恩戴德，真是可怜。
    “股市不是更好赚？”风飏不以为然，“再说了，我能把这个时时刻刻想推销女儿给庄惟的人留着？”
    “我看你可不止做了这么点事吧。”宁谦勾起嘴角，微眯着眼，睨着风飏，“不方便说的话，改天找个时间聊聊？”
    风飏想了想：“你请客！”
    “凭什么我请？”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今天请你了，你不得意思一下？”再说了，你能不带鲁妍来？我能不给你付账装潇洒争分的机会？
    宁谦没再开口，风飏就知道这事只差跟鲁妍预约时间了。
    不过，这谢淼淼收拾一下还真是不错。先前头发长，参差不齐，打扮也俗气，还看不出来哪里好看；现在修了眉画了妆，头发也被打理得很好，还加了几缕挑染，把脸上轮廓线不佳的地方全都遮住了，整个脸显得精致而立体；合体的衣装，闪亮的细高跟，更让她看起来气质倍增。
    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以前的影子。
    风飏没想到，谢家胃口还挺大，一边打算把女儿塞给庄惟，一边勾搭财务总监。他碰了宁谦一下，对后者使了个眼色。
    宁谦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摇三晃地走到中场附近：“许老哥，你女朋友头发怎么剪短啦？”
    宁谦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两方人马停下争执看过来。
    唯有两名当事人，一个满头冷汗急欲开脱；另一个怒目相视转身要走。
    两人拉拉扯扯，其他人默不作声。
    小伊正买了奶茶，急急地赶回来。因为天气太热，她就边走边喝，哪想到回来之后，现场画风都变了。
    因为她一头雾水，用力地吸了一口奶茶，发出挺大的声响，立即被正在逼问许总监的谢淼淼狠狠瞪了一眼。
    小伊那个无辜啊，她尴尬地看着两人，又猛吸了一口奶茶，吞咽时候还发出咕咚一声。
    谢淼淼心想一个女职员都跟她过不去，索性懒得问，抬脚就走，许总监自然也就追出去了。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风飏这话虽然包含所有人，却是对着财务部说的。
    同时，他示意鲁妍跟着广告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