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晋王李治 三十三、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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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加点题外话:唐时男宠之风甚行这点我不用多解释吧?唐宫王子年幼便有脔童相伴,看过《大明宫词》的都知道,这是宫中惯例。
此空间历史走向跟彼空间一致。顾:贞观年间国民富庶,眷养男宠之风盛行,达官贵人王侯公子更以男宠身价彰现地位身家。故而李世民虽不因李治养男宠而责怪,却担心他贪图太过而误国。
下朝后,李治果然被李世民唤去御书房:“朕见你这几日神情恍惚,可是为那什么剑兰公子?”
“父皇——”李治心中吃惊急忙说:“皇儿只是一时情迷,父皇何须为一男宠挂心。”
自己的儿子李世民怎能不知,他略微想了想:“你宠爱他的情形,朕也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才艺颇佳、面容妖邪非凡。”
李治知道瞒不住,只得实说:“若说样貌确实如传闻所言,不过儿乃大唐储君,怎会被他迷惑。再论才情,只怕当今世上无人能出其右,故而儿臣喜爱。”
见李世民不说好歹便接着说:“儿臣身边的男宠若不出众也太丢皇家颜面,故而眼光挑剔些。”
李世民笑了:“你倒好眼光,倾城之姿也被你收了宫。”又正了正色:“他若真这么好,你宠爱些也无妨,只两点:不可越了礼数,不可沉迷。”
“父皇当知男色不受封不为官。”李治说的也是实话:“顶破天也就是银钱多花销花销。”
李世民这才点点头:“你将他才情夸上了天,朕也想瞧瞧。”故意问了旁边伺候笔墨的武媚娘才说:“芒种那日宫里护青苗,民间拜花神,朕想与你一同去凑热闹。”
“那长乐坊鱼龙混杂。”李治急忙劝解:“父皇怎可涉险。”
“今年与往年不用。”李世民却说:“太子新立,该多体察民风国风,特别是那煮梅宴更是该去。”
李治顿时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只不知父皇是要他收敛些,还是……”
“他若不能拔得头筹,不如换座凤凰城。”李世民提了声音。
“父皇——”李治吓得跪了:“若用他换凤凰城并无不可,只他刚烈,宁死也不会跟李风波去的。”
“他死了一次。”李世民龙威暴长:“朕就不信他还有胆量再死一次。”
李治不敢争辩,只好说:“若真拔得头筹,可否留予儿臣玩乐。”
“到时再议。”李世民便赶了李治回宫:“你回去将今日朝堂之事好生思虑,明日我再考你。”
李治从御书房出来也不回宫,只悄悄候在殿外,见武媚娘出来急忙迎上:“见过才人姐姐。”
武媚娘知他想打听什么,便走下台阶站住:“太子心思臣妾知道,只是那傲来王子连连求了几日,又许下凤凰城交换,陛下才生了此念。”
李治脸色变了变:“他已然害死无心一回,居然仍不死心。”
“殿下放手罢。”武媚娘低声说:“那妖孽非池中之物,留在殿下身边早晚惹出祸端。”
李治没想到武媚娘对封无心观感甚恶:“才人姐姐为何这般厌弃无心?”
武媚娘自然不会说明缘由,只说:“绿柳公子因他家破你是知道的,如今傲来王子为他倾城,可见一斑。”
李治见武媚娘这般说知是不愿帮自己,只好拜别。想想却不敢回宫,带着侍卫去了房府商议对策。
房遗爱等人早听闻了封无心那夜作派,心中自是敬服:“那日李风波为凤凰城之事过府,提及无心公子一言不发只连刺自己,我与公主皆吓得魂飞魄散。”
“若是威胁何须如此。”殷雅伯也知此情:“分明不想活了。”
“你说一言不发?”个中情形李治并不知道。
房遗爱激动的说:”你居然不知?这长安城早传遍了,傲来王子一座城池换不去剑兰一句话。你那位无心公子厉害啊,进去后不发一言挥刀就刺。”
李治大惊:“他,他,对自己太狠了。”
房遗爱却道:“初时也不解,男色而已,绿柳公子那般人物也落得抛家叛国。如今才知剑兰公子自有丘壑,不可等闲男宠视之。”
李治沉着脸说:“只是那李风波不愿放手,定要拿凤凰城换了无心去。”
殷雅伯摇头叹息:“那无心公子性情岂会甘心当作货物交换,纵然价高至此,定然以死再抗。”
“你们不知。”李治叹道:“初识无心,我恨他痴心绿柳曾以剑相逼,你们猜怎的?”
众人忙问:“细细说来。”
李治便将封无心胸口迎剑之事说了出来:“本王那时再不敢将他等同男宠视之。”
“可敬,可叹。”房遗爱叹然:“可叹青莲陷污泥,如今已是男宠那还由得他倨傲。”
“他那句剑兰雪中埋你们忘了?”殷雅伯便说:“绿柳任逍遥,剑兰雪中埋。这般心境只怕早当自己死了。”
“生不如死。”李治揉着脑袋:“无心悲伤时总这么告诉本王,他何尝开心活过。”
殷雅伯想想才说:“只怕真拔头筹,那李风波更不舍得了。”
“那该如何?”房遗爱怒了:“陛下言明若不拔头筹便换了凤凰城来。”
“本王不能舍!”李治陡然言:“若父皇执意如此,我……”
“太子殿下!”殷雅伯急忙将话打断:“不可胡言。”
李治却无力摆手,又让无关人等散去,才将自己与封无心所有纠葛说个明白:“若换你们,可舍得?”
“原来他额头刺青有来由的。”房遗爱震撼在李治的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他待洪诗恩深义重,待太子殿下更是情真。”
殷雅伯这才明白封无心为何沦为男宠:“原是为洪诗顶罪,只可惜洪诗终究还是反了,可惜。”
“无论如何。”房遗爱说:“芒种之日拔了头筹再说。”
殷雅伯却有些担心:“那日可不比府中玩乐,文人聚集,想拔头筹并不容易。”
“我也担心这个。”李治觉得头很疼:“就算有心帮他,父皇面前岂容作假。”
“不如将此事告诉他。”殷雅伯突然说:“无心公子机慧过人,止不定想出两全其美之法。”
李治却道:“他刚从昏迷中清醒,我不便直言相告。”
房殷二人对视一眼:“太子是担心无心公子又怨你罢。”
“你们!”李治急了眼:“亏本王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却取笑本王。”
“好了。”俩人急忙安慰:“瞒得住几时呢?早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