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晋王李治 一、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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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春,右武候大将军晋王李治率右羽林军、右龙虎军各两千,亲卫府兵二百,奉皇命赴边城建邺亲查私用战骑一案。
受建邺城主绿柳公子盛名所累,案情尚未开审已牵动大唐万民之心。此案轻重缓急随行两名监察御史,主司分察六部及地方州县,秩正八品上的官员心中没底。
却未料当夜李治于驿馆提审此案另一关键人犯封无心,没上衙门更无随行官员在侧,是私审。两名监察御史只远远望那人犯一眼,便明僚一切,于是打定主意任由李治专断。
封无心被两名侍卫引至官驿后院,便有人打起帘子:“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刚迈进屋便有细细甜甜香气袭人而来,封无心只觉得身轻骨软,心说:好香。抬眼一看外间并无一人,想必李治侯在里间。
绿柳公子虽在病中,李治下榻之处一应陈设布置却并无懈怠。那正壁上挂着曹子建《洛神图》,旁边有隋炀帝《神伤赋》。
正是自己钟爱那几句:长相思,红已稀,绿已稀,多谢春风著地吹,残花离上枝。得宠疑,失宠疑,想像为欢能几时,怕添新别离。一时神伤竟站住了。
默然了好一会手边触到案前设的风月悬镜,凉凉一激方醒了过来。
又拿眼看去,一边摆着赤金镂空的玉盘,盘内盛着橙红蜜橘,里外间隔处悬着倾颓而泻的碧珠帘,封无心恍惚间伸手撩了,李治琬着纱衾斜靠在麋水淡纹绣的软枕上,托着颌假寐。
封无心见并无其余可坐,便轻靠去侧身坐了,将手握住:“我来了。”
室内气氛暧昧却宁静,俩人靠得极近却又离得极远。封无心并不惧他,便懒懒的将腿架起歪着头看着。
“你无话跟本王说?”李治并不睁眼仍旧靠着,只脸色依旧阴冷:“刻意将自己送来当真无所求?”
“王爷既知无心自愿前来,当知其中缘由。”此时房中香气愈发浓烈,封无心皱下眉头,隐约猜到此香的目的。嘴角扯出一丝邪笑,探过身去在李治胸前深深吸了一鼻:“真是好香。”
眯眼看着胆大妄为的封无心,李治心中更添了许多贪念:“你用什么来换?”
封无心懒懒的抬起眼皮:“王爷是在跟无心定契约吗?”
“本王与你之间的契约,只盟绝对利益。”李治将人拉到眼前,死死瞪着:“休想讨到半丝甜头。”
“那这算吗?”封无心飞快在李治脸上摸了一把。
“嘿嘿。”李治冷笑二声不置可否。
“来吧。”封无心不再废话,一把扯去挽着他身体的薄纱将人压在身下:“那东西给我。”
李治脸被压在软枕中模糊的问:“什么?”
封无心轻笑一声甩开衣衫下摆:“那就不用了。”毫不怜惜直接攻城略地。李治的颤抖和躲闪极度刺激他的感官,迷香缭绕的后果便是不顾一切的掠夺索取。
突然一声不吭的李治闷闷的哼了一声,虽然很轻仍被封无心听见了。掰过他的脸看去,痛苦的神气已经消失,那受虐之人脸上已现享受的神态。
原来如此!封无心明白此点便是男子间情爱巅峰之处,劲力续上再来一次试探,身下拼命强忍之人又哼了一声,继而死死咬住嘴唇,将脸完全埋进了软枕中。
榻上一丝新鲜的血液,更是激发快感,当封无心惊觉自己随波逐流时,已差点丢甲溃败:“不许幽禁我。”
“哦?”李治沉迷的望着身后颠倒众生的男人:“你只能属于我。”
封无心狠狠贯穿了他:“到底谁属于谁?”
“啊——”毫无防备的快感猝然冲口而出,李治急忙捂住自己嘴:“本王不能落人笑柄。”眼神就瞄到窗桁。
“只是相对自由。”封无心一把钳住了细长腰身:“给,还是不给。”便要再来一次贯穿。
“好!”李治吸了一口气:“帮我!”便一口咬住了衣物,只睁着一双沉醉的眼睛,没有阴冷尽是哀求。
封无心倾尽全力压制体内的烈火,只将李治送去狂鄄的高峰:“放过绿柳公子……”
李治嘴里咬着衣物,只能点头。
关键时刻封无心掐伤自己的胳膊才顿停下来,他拿走李治口中的衣布:“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张嘴。”封无心将布塞进他嘴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求,一俯身咬住李治的肩头驰骋拼杀,直至瘫软。
“你——”李治疲惫的吐出口中阻碍:“你吸我灵气……”
“恩。”封无心也不否认:“从前是绿柳公子每日送人给我享用,今后嘛……”
李治盯了他一阵才说:“本王会安排好。”便起身进了耳房:“一同清洗罢。”
封无心衣衫均未除去,顾而沾上好些黏糊的液体:“不必。”便皱了眉头,终于醒悟:原来我并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喜欢洪诗而已。
下榻就着铜盆里清水简单洗了浊物,取布将衣衫上液体擦了擦,便算完事。
“什么时候回京?”封无心看了一眼穿好寝衣,恢复一贯冷酷神情的李治。
“你不与本王一同就寝?”李治眼中失望一闪即失。
“你这话说得可真精彩。”封无心再一次捏住了他的下巴:“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后宫嫔妃。”
李治身体挺了一下:“随你。”便倒进榻中:“回京之事需等我审完洪卿方能决定。”
“你想出尔反尔。”封无心眼睛眯了一下:“莫非本公子没将你弄舒服?”
李治却不露声色的说:“你自愿用身子跟本王交换绿柳公子的恩宠,如今尚未过堂你认为本王真能一手遮天?”
“何时过堂?”封无心怏怏的问,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若我一肩承担,可否免去审他之麻烦。”
“难不成就不担心他同样力担罪责。”李治知他心中所想:“这便怪不得本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