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水深火热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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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安歌被安康半扶着,往徐府专门留客的偏厅走去,期间他越走越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他知道自己并非醉酒,在席间他并未贪杯,方才他借口醉酒不过是为了推脱徐清流叫大夫为他把脉的建议,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若是叫了大夫,只怕会被发觉异状。
    只是若非醉酒,那他现下这般又作何解释呢?
    此刻他四肢虚浮无力,体内的血液更是炙热如岩浆般,仿佛要灼烧他的皮肤,焚烧他的全身,烧毁他的神智;在这灼热之下,身体里仿佛又无数蚂蚁密密麻麻的啃咬他的内脏,他浑身酥麻难耐,内心渴望着有人能帮他挠一挠,尤其是那被安康搀扶着的手更是敏感非常,好似周身的感官皆集中到了那手臂上,渴望着被触碰,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叫嚣,还不够,想要更多……
    他对这种情况十分陌生,心中有些慌乱,只得强装镇定的抽出那只被挽着的手臂,微喘着对安康说:“不用扶着我,我可自行行走”。
    安康面色丝毫未变,恭敬的低头答道:“是,木公子再坚持会儿,前面就快到了。”
    木安歌此时头晕目眩,浑身虚软无力,身上如同被雨淋过般湿透,额前被汗浸湿的发丝顺服的贴在他的脸颊,清逸出尘的脸庞平添一份妖娆妩媚,更令他感到难堪的是,他分明感觉到腿间某个羞耻的地方竟然苏醒了……
    木安歌自一出生起便知晓世间常识,这些年来,他独自往来于世间各地,俗世的万般声色犬马,车水马龙,他亦是见识过的,但他本性最是清心寡欲,他并不愿入俗世,只愿旁观花开叶落,悲欢离合,无论何种情形皆无法动摇他,今日自身这般他还是他头一回体会,反常必有妖,之前在席间,他和众人同吃同饮,定不会有差错,唯一单独饮的,便是徐清流斟的茶,那茶翾飞还来不及喝便被打翻,徐清流敬了他一杯之后便也没有再喝过,此时细想,他定是没有喝掉那杯茶,那茶水定是有问题了。
    联想到自身反应,他哪里还想不明白,想不到那徐清流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竟是给他下了媚药!木安歌心中难得的产生了愤怒的情绪,本来他血脉特殊,本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但是媚药只是催动欲念,并不能伤害身体,即便是他也中招了,他的身子太过生涩,那经得起这药力的冲击,他的神智几乎被汹涌而来的欲念吞噬,身体更是难耐不堪,颤抖的双腿几乎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险些摔倒,安康见了连忙扶着他,快步走到一扇房门前,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面前的门,屋中有一人正自斟自饮,正是先前被小厮带至偏厅的上官齐锐。
    上官齐锐被小厮带到此处后便留他一人在此等候,他不知那徐清流欲作何算计,心中甚是不爽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又加之看见木安歌与那安翾飞的亲密互动,心中异常烦躁,便借酒浇愁,喝了不少酒;之前在宴席之上他亦是喝了许多闷酒,几番下来,虽不至醉,亦是微醺。
    正当上官齐锐等得不耐烦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他见到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正虚弱无力被人扶着。
    “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上官齐锐顺手扔掉手中未饮完的酒杯,大步走到门口,一把从安康手中夺过木安歌,木安歌浑身无力,被他这样一拉,毫无反抗之力,直接倒入了上官齐锐的怀中,上官齐锐顺势将他牢牢抱住,深幽的双眸细细的将木安歌的状况审视了一番,便对当下的情况了然,他没想到那徐清流好歹是个书香世家,竟然会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他凤眸微微眯起,表情变得十分危险。
    安康顺从的放开木安歌,对上官齐锐投来的目光仿若不查,不卑不亢的对上官齐锐弯腰行礼,平静的说:“我家公子让小的转告上官公子,春宵苦短,今君既得美人在怀,可及时行乐,偿君所愿。小的话已带到,便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小的告退。”
    那安康说完也不看上官齐锐的反应,转身利落的退出房门,将门关上,这才抬起那张木然的脸,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颇偏僻,少有人来,在确定无人看见他之后,安康迅速离开了此处,实施徐清流的下一步计划。
    上官齐锐狠狠的盯着安康离去的背影,待房门关上后,看着怀中软绵绵的木安歌,呼吸不由的加深,他将头埋在木安歌早已红透的颈间,深深的嗅了一口,这沁人的香味,他终于又能闻到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又一口,像头贪婪的狼,凤眸微垂,漆黑的瞳孔泛着兴奋的光芒。
    木安歌身上这香味较之前有所不同,以往闻着只觉沁人心脾,通心舒爽,今日闻着却觉得有些诱人情动,令人无法自拔,上官齐锐的身体早在木安歌投入他怀里时便有了反应,他只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头猛兽,要冲破身体的桎梏,欲将怀中之人吞吃入腹。
    木安歌此时早已被药力冲昏了头脑,那徐清流是铁了心要让木安歌名声扫地,药量下得极重,木安歌还喝了好几杯,此刻的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只想将身上早已湿透的衣衫脱掉,然而,他整个人却被上官齐锐牢牢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他只能无力的扭动着身子,嘴里不由自主的泄出难耐的呻吟,上官齐锐听见这甜腻的呻吟,体内立马窜起一股邪火,他直直的看着木安歌在他怀中挣扎扭动,两手胡乱的抚摸他的胸膛,凤眸一暗,一把抱起木安歌,转身向床榻走去。
    ……
    安翾飞虽是有些急切的想尽快找到木安歌,却还是顾忌徐清流的身子,两人似闲庭信步的在花园中穿梭。
    “徐府的确有好些地方不同了,不过风格倒是未曾大变,想必还是当初的大师所设计的吧?”
    “嗯,父亲母亲偏爱张大师的风格,我亦十分喜欢,此次重新修葺花园,不过是父亲体谅我自小便一直待在芙蓉城,未曾见过外面的天地,故而便想着在花园中植些异域花草,网罗些新奇的东西,让我平日里好打发时间,父亲母亲为了我的身子花了太多心思,我只盼有生之年能长伴二老身边,以尽孝道。”
    “唉,你也别泄气,你的身子定会好起来的,待你好后,我一定陪你去看外面的世界,还要叫上安歌,咱们一起,把酒言欢,共赏繁华!”
    “好啊,一言为定!”
    一番交谈下来,安翾飞与徐清流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段彼此陪伴,畅快交谈的时光,这些时日来疏远的距离仿佛瞬间拉近,他们还是最要好的友人。
    两人交谈间便已来到了木安歌所在的偏厅附近,遇见了正踟蹰徘徊的安康。
    “安康,作何在此徘徊,出了何事?”徐清流淡然的问道,安翾飞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回禀公子,小的方才为木公子领路,欲去寻安公子,在去的路上遇见了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说想和木公子单独交谈,木公子便同意了,还叫小的勿将此事告知安公子,并说等会儿可自行去找安公子,让小的自行离去,小的想木公子对府上不熟,怕公子待会儿找不到安公子,于是便在此处等候,只是小的等了许久,也不见木公子出来,小的怕安公子回来寻不到木公子,这才有些着急。”
    一听见木安歌与上官齐锐在一起,安翾飞便觉得浑身都不舒坦,这上官齐锐还真是阴魂不散,见缝插针,竟然还在肖想安歌!可为何安歌不欲让他知晓两人会面?安翾飞心中升起一股被背叛的感觉,他只要想到安歌与那上官齐锐两人单独在一起,也许会如同往日与他那般亲密,便觉得一刻也忍受不了,他心里又气又委屈,步履急切,半跑着来到两人所在偏厅,到了门口脚下稍微顿了半刻,心中百般纠结之下还是气不过,一把推开了房门。
    徐清流跟在安翾飞身后,看见安翾飞推开那扇门,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只觉心中快意无比,木安歌,今日定要你身败名裂!
    ……
    安翾飞推开门后并未看见木安歌与上官齐锐,莫非两人已走了?正疑惑间,却听见一声甜腻的呻吟从檀木屏风后传来,这声音分明是安歌!
    安歌为何会如此?他是一个人吗?
    一想到某种可能,安翾飞只觉得心仿佛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痛不欲生,他强自镇定,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安,他踏出的每一步都觉得沉重无比,直到他终于看见床榻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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