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再见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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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的势力不容小觑,慕容扶苏的人很快便查到了木安歌的下落,并立即通知了安翾飞。那上官齐锐虽然准备充分,又花了大功夫抹去痕迹,却到底还是瞒不过江湖人士在民间埋下的众多眼线。
安翾飞终于得知安歌下落,心中一直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了,但一想到掳走安歌的是那个上官齐锐,他就气得快要疯了!他立马召集了一大群护卫,又向慕容扶苏借了一批江湖高手,火急火燎的赶往上官府。
赶路途中,安翾飞想到安歌被抓走这么多天,不知那上官齐锐有没有对他怎么样,他一想到那个上官齐锐看木安歌的眼神,便气得咬牙切齿,若是那上官齐锐真敢对安歌做了什么,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行人风风火火,很快便赶到了上官府,气势汹汹的敲响了上官府的大门。
上官家的家丁一开门,见外面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也不敢让他们进来,连忙去报告老爷。
上官老爷一听安翾飞来势汹汹,立马想到了那位被上官齐锐藏在院子的男子,一时心下有了决断,他倒是巴不得安翾飞将那人接走,毕竟不管自家孩子再怎么喜欢男人,他最终还是得娶妻生子的,那男子继续待在府上,早晚会是个祸害。
上官老爷让人将安翾飞放了进来,和颜悦色的说道:
“安贤侄,今日怎么有空到我上官府来做客啊?”
安翾飞拱手行礼道“上官伯父好,请恕翾飞冒昧打扰,翾飞今日并非是来府上做客的,而是来接回我的好友木安歌。”
“哦?我倒是知道有位公子在我府上做客,至今还未曾见过,只是,这位公子亦是齐锐的客人,今日齐锐不在,你将他带走了,怕是有些不多吧。”
“上官伯父您有所不知,安歌来上官府并非自愿,而是被令公子给抓了去,我派人找了好久方才得到消息,如今他人就在这上官府,翾飞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带他走,还请伯父行个方便。”
上官老爷听后,连忙说道:“有这等事?这个逆子真是无法无天,我竟被他蒙在鼓里,如此,伯父便代齐锐给你道个歉,既然他是你友人,你要接他走自然是没有问题,我这就带你去见他,顺便也见识见识这位公子是何等俊才,竟让齐锐作出此等荒谬之事。”
语毕,上官老爷一脸慈祥的亲自带他去了木安歌所在的庭院,守在院子里的护卫见到老爷来了,也不敢阻拦,只得让他们进去了。
木安歌听到外面有声音,以为是上官齐锐回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是上官老爷第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的男子,他一身素雅的青衣,看着普通,但却是用最好的蜀锦织成,裁剪合身的长袍将他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完美展现了出来,一看就是上官齐锐常去的那家制衣铺做的。
那个臭小子,对个男宠,倒还真是上心!这个木安歌倒是有几分让人着迷的本钱,他之前可没听说这安翾飞好男色,如今也被这人迷得晕头转向,他越加庆幸今日上官齐锐不在府上,否则,这人定会成为祸水。
安翾飞有些着迷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眼眶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泛红,甚至有些湿润。
安歌,我终于找到你了……
木安歌一打开门,便见到了久违的安翾飞,他心里也是有几分开心的,毕竟这安翾飞是他的第一个友人。他温和一笑:“翾飞,你为何会在这里?”
安翾飞此时倚马万言,却不知从何说起。木安歌感觉到他情绪不知为何有些激动,见他不说话,这才看向其他人。
安翾飞身旁还站着一位相貌和上官齐锐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想必是上官齐锐的父亲吧,木安歌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晚辈见过上官老爷,安歌在府上多日,却未能向上官老爷请安,还望上官老爷勿要怪罪晚辈失礼才是。”
上官老爷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潇洒的轻轻一挥,客气道:“快别这么说,我那小子行事莽撞,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木公子多多包涵。”
“哪里的话,这些日子承蒙齐锐对我诸多关照,安歌日子过得十分舒心。”
“应该的,应该的,木公子客气了。”不管上官老爷心中如何看待木安歌,表面上还是客气有礼。
安翾飞还沉浸在见到安歌的喜悦中,安静乖巧的听着木安歌与上官老爷说话,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甜蜜。可是,当他听到木安歌叫着上官齐锐的名字时,他的心难过得猛地疼了一下,仿佛被人用刀子在他的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他以为当他找到了木安歌会忍不住说好多好多话,他要好好安慰安歌,告诉他,别害怕,他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他;他要告诉他,当他失踪他有多么着急;当他不在,自己有多么想他……
可是,他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安歌与上官齐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安歌会那样亲热的叫他齐锐,什么叫这些天他过得很舒心……
安翾飞的脸上泫然欲泣,他觉得十分委屈,心里的千言万语已然无法说出口,他一把抓住木安歌的手,深深的望着他,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
“安歌,我们回家吧。”
木安歌低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一时默然,上官老爷见了,很有眼色的说:“呵呵,两位许久不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我就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你们好好叙叙旧。”随即,上官老爷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别院。
木安歌这才又望向安翾飞,平静的说道:“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安翾飞听了这番话心痛无比,连日来压抑的情绪一时间一齐涌上心头,喉咙努力的吞咽,想把汹涌的酸意压下去,再开口时,已有些断断续续。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等回家了,我再慢慢向你解释,我一刻也不要你在这上官府多待,我们走,好不好?”
木安歌从未见过安翾飞如此可怜的模样,心里有些酸涩,哪里还忍心拒绝他,连忙说到:“你为何这般难过,我可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好好好,我跟你回去,只要你别再难过了。”
木安歌的语气愈发温和,他真的是拿安翾飞一点办法也没有,每当自己决定离开,他总是能轻易动摇自己的决心,这样下去,他要何时才能离开芙蓉城啊,怪不得,凡人总爱说自己身不由己,他今日算是也体验了一把其中滋味。
安翾飞听到木安歌愿意跟他走,还那样在乎他的感受,心里方才好受了些,连忙带木安歌走,他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让他讨厌的地方!
一路上,两人再无交谈,只有那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出了上官府,木安歌这才看到府外集结的一群人等,他好像明白今日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安翾飞是来救他的啊……
在众人面前,安翾飞依旧紧紧拉着他的手,木安歌见有好些人盯着他们的手看,他便挣了挣,安翾飞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像是小孩子紧紧抓着自己心爱的宝贝那般……
“你躲什么?”安翾飞委屈地问道。
“你放手,这样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就不放,我喜欢牵着你的手!”撒娇于安翾飞而言,简直就如同呼吸般自然。
“你,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木安歌对安翾飞是彻底无可奈何了,这人说话做事怎么这般不讲道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涌上来的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他更不知道,他的耳尖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安翾飞爱极了安歌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安歌自己不知道,他却是在自家爹娘脸上见惯了这幅表情的,这分明,就是宠溺的表情……
安翾飞大摇大摆的牵着木安歌的手,招了他的贴身小厮来,随即侧过头悄悄吩咐庆平将那些江湖人士送回慕容府,并将许诺的酬金送去,最重要的是,将安歌的画像拿回来,他可不愿安歌的画像留在别人手里,哪怕是友人也不行。
因为安翾飞来时只骑了一匹马,他便直接将木安歌拉上马,牢牢的将他护在怀里,稳稳的向安府前进。
徐清流在得知安翾飞找到木安歌时,气得摔了手中的药碗,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上官齐锐,让他早做准备,将人藏好。可惜不巧,上官齐锐偏偏在今日去了花楼确认自己的心意,并不在府上,派去的小厮扑了个空,急的在原地直打转,远远见到了安翾飞带来的人马,便立刻慌乱的逃回了徐府。任务未能完成,自然是承受了徐清流的一番怒气,这才停歇。
待终于确定了自己感情的上官齐锐,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时,等待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可谓是阴差阳错,亦可谓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