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he wrinkle in time逆轉時間0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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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wrinkleintime逆轉時間04
「早。」
男人在床邊抽煙,自己根本不舍得拆開的高檔貨正被他含在口中,而且這是第三次了。
「今天幾號?」
「呃?」
「我問你,今天幾號!」
近乎抓狂模式下把這句話說完,許岩沒有空去考慮其他事情,從睜開眼睛前一秒開始,這個疑問就充滿在腦海之中。夏生「嗚哇」地發出疼痛喊叫,手裏的香煙隨之掉落。因為許岩狠狠地捉著他的肩頭,還不斷搖晃。
「你怎麼了……?」
以前所未有的距離逼近夏生的臉蛋,許岩那張寫著緊張的臉近在咫尺,夏生用略帶痛苦的神情斷斷續續地回答:「十、十號……五月十號啊……」
又是五月十號……又是五月十號!
許岩抱著腦袋,差點就要把心聲喊出來了。
「你沒事吧……?」
低淳的嗓音從耳邊響起,夏生輕輕從背後拍了一下許岩,這令他猛地驚起。
「你滾出去,我不想和你說話。」
許岩依然是毫不留情地說出傷人心的話語,他丟下呆愣住的夏生,一個人走出臥室。
在夏生離開以後的一個多小時裏,許岩再度確認了電腦和電視,真的是五月十日沒錯。他覺得自己根本冷靜不下來,是說沒有誰遇到這種事情還能冷靜得下來得吧?垮下肩膀的許岩呆坐在沙發上,不曉得該做什麼好。雨依然下個不停,一旦想到這是場永遠不會完結的雨,就令他更加煩躁。這時門口傳來門鈴聲,許岩疑惑地站起來,週末根本不可能會有人找自己才對,他透過貓眼發現了門外的人是夏生。
「什麼事?」
許岩打開門,目視著這個比自己小一個尺寸的男人。
「那個……不好意思,我的手錶好像落下了。」
也許是被許岩難看的臉色嚇到,夏生逃避似地轉移著視線,根本不敢直視他。而許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著夏生垂在褲子兩邊的雙手,他不斷地握緊又鬆開,顯得很緊張。
「……是真的……我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都找不到……」
擔心許岩不相信他,夏生又小聲補充道。當然,許岩知道他所言都是真的,他拉開大門,用手指著臥室方向。
「……那個東西,應該還在臥室吧,我沒有收拾那裏,所以我想是被我衣服壓住了,你可以進去找找。」
「啊……好的。」
可能是沒料到許岩會這麼乾脆答應,夏生愣了一下,隨後才急忙脫鞋進屋。看著他那顯得戰戰兢兢的背影,許岩真想對他說,你就是因為太過急促才會落下東西啊,不過這也是急著攆他出去的自己不好,此時許岩稍微感到一絲罪惡感。許岩心想,讓他進來的自己一定是那根筋不正常了,恐怕都是由於連日來這種鬱悶的焦躁情緒影響到了。
許岩看了一眼手錶,想到一個問題,他今天其實有回頭敲我家門?仔細想一下,前兩天的這個時間點,自己本來應該出門的,這就是為什麼沒料到他會來找自己的的原因。
許岩走到臥室的門口,這個時候夏生已經找到了藏匿了衣服堆中那塊手錶。在日光下再次看這玩意,表面上佈滿劃痕,看不出原本的色彩,已經老舊到不行了,上面的時針竟然還能走,都可以說是個奇跡了。
感到松了一口氣的夏生拿起手錶,很寶貴似地將之擦乾淨,再小心放入褲兜。
許岩盤起雙臂,靠在門欄上注視著這個纖細的人,好幾種印象從大腦中閃過。
「莫非你是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才上來敲門的?」
「欸?」
夏生在聽完這句話後臉色刷地就變白了,這個人真是好猜,許岩笑笑。
「怎、怎麼知道的?」
「外面在下雨拜託,可是你身上卻完全沒有被淋濕的痕跡,所以你肯定是在某個地方等著,在發現了手錶不見以後,猶豫著是否要上來。」
蹲在地上的夏生低下頭,他沒想到會被許岩這麼敏銳察覺,只見他局促地玩弄手指,不知所措。
「唔……我原本想在樓下等你出來,可是你半天都沒動靜,我才上來的。」
「騙人吧,就算我出去了,你也沒勇氣上來和我搭話。」
這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前兩次自己即使下樓,發生了那麼多事,這傢伙還不是沒動靜嘛。
「為什麼要這麼說?」
「如果我講這樣的一天其實已經發生過兩次了,你還記得嗎?」
「……咦?」
夏生那張迷茫的臉早已經把答案寫的一清二楚了。許岩泛起一陣苦笑,果然,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記得發生過什麼,這樣的今天對夏生而言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