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浮生,风华浅 第二章: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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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湖面泛着涟漪波纹,初晨的阳光,带着寒意缓缓升起,却有人在此刻划着一叶孤舟,行在湖面,
他身披蓑衣,寒霜落在上面,形成了点点小水珠,
他头戴蓑笠,却遮不住他那双炯而有神的眼睛,
他手撑竹竿,熟练的带动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他嘴角蕴着笑意,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了不少,今日又是一个收获的日子,而且还是个不小的收获,
他是一位渔夫,生于此长于此的土民。
一双如老树健生的双手,有力的拉扯着渔网,落网的鱼,将会是他生活开销的来源。
而虎子,他的宝贝孙子一直想要的毛笔杆子也就有了着落。
似乎老天听到了他的心生,这次的捕鱼比以往的都要重的多,废了他不少力气才拉扯上,
落网的鱼似乎也知道此时的危险,强劲的鱼尾拍打的湖面,溅起了不少水晶剔透的水珠子,
渔夫的笑意更深了,他跳下水中,水及他腰间,他靠着往年的经验,
拽住渔网绕上手臂,防止滑落,强大的力气,接着往后的力气,一步步的朝着岸边靠近。
晨夕已经从半个鱼肚皮变成了一轮红日,虽然并不暖和,却还是减下了寒意。
早已备好的鱼篓就在岸边,渔夫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将这一次的鱼打捞上来了,
然而就在他自喜之时,却意外的发现了渔网里有别的东西。
那是一张人脸,在浅岸上露出了全部面容,渔网的鱼就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脸庞,疯狂的摆动,似乎想要逃出这大网。
饶是经验丰富的渔夫,此刻也是心神慌乱,这人是他网上来的,还不知是死是活,
若是活的还好,若是死了,少不了被官兵盘问,一个回答不好都是要命的,可就算不要命,那又少不了打点,
可是这些都是吃人的官,自己这样的穷人又该如何在他们手下活下去。
但是在水中泡了这么久的人,怎么可能又是活的呢,本以为今日会有福生,却不想招来横祸。
渔夫心中不断的想,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你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你是我从湖中捞上来的,那就让你继续永沉这湖中,湖母会保佑你的灵魂得以升天。
我还有我的虎子,我不能就这样含冤入狱,放心,老汉我来年,不,年年为你烧钱。
渔夫狠下心,虽然让此人尸骨葬于鱼腹重实在是罪恶,但是他必须如此做,即便日后受到良心的谴责。
费力的将人从网中抬出来,加上心中紧张不已,苍老的脸上布满的汗,就在他将那人翻过,想要扛起,却明显的感觉到一声轻吟。
着实将老汉吓了一跳,他放下人,颤抖的手有些不确定的横在了那人的鼻息间,
虽然呼气很微弱,却还是感觉到了,这人,这人居然还活着~
渔夫想了想,将那人抬起,有力的一巴掌拍在了那人的后背。只见那人口中吐出一口水,便又晕厥了过去。
渔夫再一次探手,呼吸明显比刚刚强了许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救了人一命,还是心中不在有愧,又或者两者皆有,反正渔夫是宽心了。
望着渔网所剩不多的鱼,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虎子的毛笔杆子又得缓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