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开始了我和程瑞以监护为名的同居关系。
    我跟程瑞说两个成年人，你还比我小，谁监护谁啊！他说如果你能管住自己，我们只叫合居，如果你要求，我还可以搬离。
    一句话把我噎得半死。
    程瑞回来后就有办工作室的打算，他是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计划好了就去做，于是带我跟他几个朋友吃饭，都是他国外认识的，八个人里面两个留学回来的，六个老外，里面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在旁边坐着听他们聊，除了报以微笑什么都不做，这时候就觉出自己能力的欠缺，于是后来程瑞再叫我出去，我就不肯去了，一个人在家偷偷把英语再自学一遍，主要是练习口语，又学了法语和德语，我不想以后连程瑞圈里的朋友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我和程瑞的生活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我搬回来的那天，安达气得跳脚，砸了杯子跟我绝交，结果出差回来后还给我买了礼物，他说屠朱你来，我给你买了一条丝巾。
    我心说安达这家伙总算不生气了，我兴冲冲的去取，心想就算难看到极点，我也要戴上给安达看看，可把这兄弟快些哄好吧。
    可等到我拿到了东西就为难了，这玩意想戴上还挺为难的，首先我不带丝巾，其次我不喜欢佩戴新鲜色泽的东西。
    你说安达他怎么弄个绿色的丝巾啊，绑脖子上就像绑了颗翠绿的生菜一样，审美观太残了。
    安达说我看你们这个群体都爱戴这玩意，这颜色挺适合你的，戴头上最好看了。
    我看了半天，总感觉这丝巾非常眼熟，忽然间想起他们食堂做抻面的那姑娘可不就戴一绿色头巾，可人那是少数民族，我这戴一绿色头巾成什么了？
    最后我把安达堵在他办公桌下揍了一顿，连那条头巾也塞进了他的狗嘴里，回去路上出租车堵得要死，我这心口也跟着堵得慌，要是程瑞问我丝巾好看吗？我可怎么说，说安达诅咒我戴了绿帽子？
    好在回去后程瑞也没问我什么，他忙着成立工作室，根本没时间理我，我蔫吧的去看《德语自学》，看着看着我就有点疑惑，当年虽然是程瑞甩的我，可是那事出有因，那是为了我好啊，之后程瑞出国也是因为我找我爸安排的呀，程瑞是最无辜的，安达怎么都不该这么恼火程瑞，而今天还送我一绿头巾是为什么啊！
    绿头巾，绿头巾，绿头
    我心说不能吧！程瑞不是那样的人啊！他那么好的人，是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儿。
    我又想起来二良子给我看的照片，加上连日程瑞冷淡的态度，我这心就悬了起来，我到外面给二良子和安达分别打了电话询问。
    晚上程瑞上床后都挺晚了，他冲的凉水澡，一身凉意，躺下后就背对着我，我往他跟前凑了凑搂住他的腰，他没有什么反应，我就亲了亲他的后颈，上面还有湿漉漉的水珠，而手也往下伸进去。
    从我搬过来，我们就没做过，程瑞总是在忙，睡得很晚起的也很晚，而我生物钟是在晚上九点要睡觉早五点起床跑步的，我们俩人就错开了时间，我今天不是故意等他，而是因为我失眠了。
    今天晚上程瑞有些没精神，我能感到他心事重重，连那种想法都提不起来，如果在前几天，我肯定认为他工作很累，而今天我不是这样想了，我总觉得他有事儿瞒着我。
    深夜里各种猜疑的负面情绪都被放大了，尤其是你有意勾引，爱人无动于衷时，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这次我太过主动，强迫他的兴致，强迫的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作，程瑞眼中情意不浓，就那么平平淡淡的看着我，忽然说了句“屠朱你这么瘦了，这儿都没肌肉了。”
    我收腹提劲的时候胸膛干瘪，肋排一条条清晰可见，以前自己看起来不觉得怎么样，现在突然间被他一说，我就觉得难看极了，总觉得他厌倦了我的身材，兴许他真就有了别人，早晚会真的不要我了。
    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说“我想要你从后面，我今天特别想要。行么？”
    我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用的祈求的语气，只陷入自己身材难看程瑞会不会嫌弃的想法中，从他身上起来背过身体，等他从后面进入。
    程瑞动作轻缓，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他怕弄疼我，而现在我知道他是不想做，是真的不想做，他的呼吸很克制，动作缓慢而有力，就这样一下下的一直把我的身体推向高朝，我心里难受的都哭了，还要面子，装成爽到要死了的销魂样子跟他说“老海太厉害了，自从跟他之后，我用后面就能高朝，是不是很棒！老公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人呐，感情用事的时候是糊涂蛋。
    我以前都不叫程瑞老公，而且我连老海是谁都不知道，那个名字只出现在安达欺骗程瑞的短信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似乎只有这么说才能显得屠朱我确实是有人要的，是你非要留在我身边，我才能在程瑞面前自我感觉留下一线尊严。
    我觉得当年放程瑞离开的时候我就是个傻逼，也许那个时间节点的程瑞深爱着我，他确实深情的决定一直默默的看着我幸福，可时间会改变很多，包括一份没有未来的感情，而那个人那时候想等你，可不一定真的会一直等下去，时光模糊了那个深爱你的心，他也会软弱。
    我特别想跟程瑞说你不要我了，我们分手吧！这么说的话多有骨气，多干脆，多符合我屠朱的作风。
    可惜我跟他好了这么多年，在一起五年多，两千个日夜，我们没有分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我和父母在一起时间长。
    所以我舍不得分手，我跟他在一起五年多都没有用心感受，等分手后才知道我爱他有多深，有多么离不开他，又因病跟他分别两年，而这没有他的两年我并不好。
    每一次我生死之际都在想，如果能再看到程瑞一眼就好了，要不要告诉他？
    他要是来的话，能给我很多力量来面对可能死掉的恐惧，那时候我每次活过来都会想，假设我真死了，如果有下辈子，求老天给我一个好好爱他的机会，我还跟他在一起。
    我现在比生病的时候还痛苦，心里苦。
    我也从来没现在这么脆弱过，连生病的时候我都那么乐观，可现在我宁可当时已经死去。
    我对感情向来干脆，却唯独在程瑞这儿跌了个跟头，跟他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我知道我这样下去既耽误了程瑞，也伤害了自己，他有了别人的话，其实彻底分手没准是对我们彼此最好的结局，可我做不到。
    我心里的感受不能跟任何人说，安达知道程瑞底细，并把底细透漏给我了，如果我跟安达说我放不下程瑞，那也太贱了。
    从前安达就说我是个特别能作的人，比如说为了博得父亲的关注就找小贱贱冒充同性恋，比如说觉得程瑞对我痴情，就随便答应处处看，贪婪人家对我的全心全意。
    结果程瑞用朝夕相处的五年时间掰弯了我，然后我又为了他，天天吸烟饮酒茶饭不思，整日闷在刚装修后的屋子里以至于病重，作的一手好死，连累父母白头。
    我始终没有意识自己作死，我只是被情绪蒙蔽了心智，我想让程瑞觉得他欠我的，于是就主动联系了卢天为。
    程瑞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然而他一没有背景二没有钱，所以他想发达起来非常非常难，但我知道只要给他一个推力，他就能起航。
    我跟卢天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程瑞正跟他的合伙人们谈事情，我们的座位隔着整个咖啡厅。
    卢天为对于我会约他显得十分吃惊，大概是在咖啡厅这个比较好的环境，他没有往常那么斯文败类，也可能是我爸教训过他，他不敢再跟我动手动脚。
    卢天为此时显得彬彬有礼“很久不见，最近好吗？”
    我点了点头，对于我将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对卢天为太不公平，然后就听见卢天为这家伙三句话漏出老本行“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吧！你看起来比从前更好看了，柔弱的姿态仿佛才露尖尖角的小荷。”
    卢天为就是有这种能耐，他表现的禽兽不如也好，假惺惺也罢，端着各种姿态总是能成功把我恶心到，一次不差。
    我忽然间觉得我的主意馊极了。
    我“我和程瑞和好了，叫你出来没别的事儿，就是想馋馋你。”
    卢天为给气笑了，我喝了水起身就走，卢天为说道“程瑞在那头，你在这头，你们就是这么甜蜜的？要不要我帮你把他叫过来一起坐坐。”
    我没想到卢天为会看见程瑞，毕竟这个咖啡厅不小。大概是程瑞那边带着几个外国佬很引人注意的缘故。
    卢天为知道我不吃硬的，就好好说道“你找我有事儿是吧？”
    我“你，你谈恋爱了吗？”
    卢天为笑而不语，我给他看的有些尴尬，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直接问“你还喜欢我吗？”
    卢天为“我要是说喜欢你，你不会又叫你爸帮你收拾我吧！因为你一句话，他老人家都跟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了。”
    我“谁叫你巧舌如簧忽悠我爸撮合咱俩的，我要是再不说实话都要憋屈死了，再说他也没有冤枉你，谁叫你那么混蛋。”
    卢天为笑着摇摇头“你又不是女孩子，被摸了也没什么呀，你跟朋友没摸过吗？”
    我跟安达摸过，可那是俩人小时候玩闹的时候，还不到十岁，俩人互相比大小比撒尿远近太正常。可卢天为不一样，我那时候是大人了，刚看着电脑里的片子撸完，不小心给他撞见了，我当时尴尬的恨不得钻桌子底下，谁知道他人面兽心，趁机强迫给我口，我一挣扎他就使劲咬我，你说那种地方给人咬住，我那得什么样，我痛的眼泪鼻涕横流，他让干嘛我就都不敢反抗。
    因为父母在家不想让他们撞见那样一幕，我连发出凄厉的叫声都不敢，痛的浑身脱力整个人暴汗，只能咬着衣领任他所为，结果这王八蛋自lu高朝之际，突然用麦克风给我捅了个惨。
    那麦克风还是我为了跟程瑞视频特意买的。
    当时一定是太惨了，卢天为清醒后给我道了歉就被吓跑了，后来他解释说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喝多了断了片。
    可是我经历了那样的事儿，我得多心大才能毫无心里阴影，以至于我每次听到人家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我都会非常非常暴躁。
    我瞪着卢天为，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那只是摸摸吗？再说谁说男人就随便摸了，你特么耍流氓呢！”
    卢天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叫我来想做什么？”
    我赌气道“上床。”
    卢天为“别开玩笑了，到底什么事儿？”
    我“借我点钱，我用东西抵押给你。”
    卢天为“多少钱？”
    我伸出五根手指，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卢天为喝了口咖啡“五万、六万？这些你不会跟我开口的，是六十万？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我想他大概是不会痛快借给我“六百万，没那么多的话五百万也行。”
    卢天为呛了一下“咳咳，你要那么多钱怎么不问你爸要？问安达要也比跟我开口靠得住吧！”
    我心说你还知道你不靠谱啊，安达要是能借给我我还会跟你开口吗？“你借不借？”
    卢天为“行，那你打算把什么东西压给我，内裤什么的我可不要。”
    (#‵′)靠“能不能别这么流氓，这么优雅的环境，你这斯文败类该给赶出去了。”
    卢天为“唉，人都借钱的时候的是孙子，你这态度有问题啊！”他笑着看着我，见我不服软低头，就无奈的笑道“想抵押什么给我，就这么坚信我能给你钱。”
    我“我自己。”
    卢天为“你说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
    卢天为“你把你自己想的也太值钱了吧！”
    我低头轻轻一笑“值不值钱你不知道吗？”
    卢天为“你，唉，算了，怎么说我也想了你这么多年，你也合该着给我一次机会。”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卢天为轻易答应我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我甚至有个念头，他怎么会答应呢？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紧接着我的想法又坚定下来，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心底被抽走了。
    我低头喝了口水，掩饰住眼中那一刻的彷徨。
    之后我表现如常，依然和程瑞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有时候他晚上不忙到太晚，早上还会特意起来陪我跑步，我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不希望再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突然听见程瑞说你太瘦了肌肉干瘪之类的话。
    我比较倾向于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不只是外表，还有知识和涵养，所以我比从前更加努力去学习外语，看很多从前认为枯燥乏味的书。
    如果高考前我拿出现在百分之五十的决心去学习，想必程瑞就能上一所更好的大学了。
    我对程瑞的需索越来越频繁，原先一个星期做一次，后来两三天，再后来几乎每天都要做，做前做后都必须抚摸我，那样有心安的感觉，如果程瑞推拒，我就说出去找别人，程瑞对此无可奈何，他买了几样工具给我让我自己玩。
    真的，那一刻我感觉非常的耻辱。
    我和程瑞就这么过了半年，我妈来看我几次，本来对程瑞不满意的，但是看我生活的还不错，至少看起来还不错，就嘱咐程瑞照顾好我身体，我没让她多说什么，就赶她去吃饭，让她知道我不想让程瑞知道那两年。
    那两年我对程瑞所做的连我自己都感动，而现在我觉得非常痛恨那两年，我被病痛折磨的非人，还亲手把爱人送去国外，傻兮兮的坚信程瑞会等我，结果程瑞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我一步错步步错，经历的痛苦久了，模糊了我们的恩爱，只是半年的时间，我现在回首都看不清我和程瑞当年的模样，也记不起当年程瑞温暖的眼神。
    安达问过我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他，我得不到程瑞的心了，也不会放他的人离开。
    程瑞的现任，怎么说呢？是个很奇葩的大男孩，有着法国人的浪漫情怀，也很善良，但对感情的忠诚度和我理解的有点不一样，他把身体谷欠忘和感情分的很开，所以程瑞跟我同居他知道，却不会说什么，他甚至大度的对朋友说程瑞是个可爱的小乖乖，只是对我这个前任有所于心不忍，早晚会回到他身边。
    我和安达从小到大的兄弟，他是说谎还是实话我一下就能分清，所以当安达吊儿郎当给我买绿头巾，我打电话跟他求证的时候，他跟我开玩笑的说了这些，那时候我就知道事实和他吊儿郎当的态度不一致，那个模特大男孩确实是跟程瑞谈恋爱，这在之后我给二良子打电话，我们俩聊的时间不短，二良子告诉我，程瑞在法国的时候很艰难，尤其是他这种公派出国学习结果撂挑子的家伙，他身上分文没有，又有语言障碍，后来又遇见麻烦进了警局，都是这个大男孩鼓励他走出困境的。
    我知道对于他人的追求程瑞会拒绝，但是对于别人的恩情，程瑞永远没法拒绝，他从小就严重缺爱，才会被感动开始新的恋情，我能想象到。
    自从我们同居后，程瑞在我面前显得十分寡言，沉思的时候比话多，有时候我想跟他说点什么，但看他心不在焉不知我所云的表情，我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总感觉我们的爱情变得零零散散，像腐烂的香蕉，难看中还透着股难忍的味道。
    有的时候我会问我自己，为什么坚持着呢？这样有什么意义呢？可是我又想能放开程瑞放过自己吗？答案当然是放不开放不下。
    我和程瑞这样一直到了圣诞节，国人大概除了清明节，其他节日基本上都要当情侣节来过，节节虐单身狗，单身狗也是醉了。
    今年的圣诞节，我竟然也跟单身狗一样被深深的虐到了，和程瑞重逢了大半年，不想面对的事儿最终还是来到了。
    那天程瑞起的很早，跟我跑步，然后一起吃早饭，他的心情十分好，甚至是有些雀跃，穿着也不是平时的衬衫西裤，而是一套很有型的时装。
    我不是滋味的吃了早饭，装成没事儿人一样帮他弄好衣服送他出门，他急匆匆要走，我拉住他笑着说“不亲一下吗？知道的是你有要紧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会心心念念的小情人。”
    程瑞顿了顿，又笑了一下，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富有深意“今天晚上可能没时间陪你，好好吃饭，早点睡。”
    我垂下眼点了点头，装作整理他的衣领“去吧！注意安全。”
    今天是圣诞节，他去陪他法国的情人。
    那个大男孩叫狄奥·伯纳德，安达说他今天的飞机，安达前几天还跟我赌程瑞会不会去接机，我当时硬着头皮死鸭子嘴硬说不会，然后昨天故意用冷热水交替洗澡，还吹超冷的空调，果然夜里发起高烧，程瑞在一旁悉心照顾，我看他倦怠的不行，于心不忍，好好的吃了药老老实实睡下，今早明明还不舒服，却还是强迫自己起来去跑步，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不想程瑞在为我劳心伤神。
    结果圣诞节，程瑞跑去跟狄奥过，独留还生病的我在家。
    我难受了一早上，不停宽慰自己，圣诞节相当于中国的春节，无论多远都要和亲人相聚一起过的节日，狄奥不远千里飞来中国就为了跟程瑞过一个重要的节日，程瑞撇开我不顾，去跟狄奥过节也说得过去，就算是普通朋友还是一样要这样对待，更何况狄奥不是普通朋友，如果没有我，程瑞肯定早已与佳人双宿双飞，也犯不着等到圣诞节才见上一面。
    安达不过圣诞节，他忙的要死，要我去给他帮忙，我心知他怕我一个人难受，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程瑞走后我就约了卢天为，当时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做傻事。
    我把自己洗白白的送到大灰狼嘴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出于对程瑞还是对自己的报复，总之心情很糟糕，特别糟糕，糟糕的一天没吃饭却还呕吐。
    卢天为晚上才到酒店，这时候我已经干喝了一天的酒。
    程瑞给狄奥定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俩进去一天没有出来，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俩在房间内除了那个还能做什么，连吃饭都要送到房里。
    晚上卢天为到的时候我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床的一旁架着摄像机，卢天为皱眉“你喜欢玩这个？”
    我脱掉衣服走进浴室“玩不起就别玩，六百万不会还你就是了，过这村可真就没这店了。”
    卢天为看着一地衣服竟然没扑过来反而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混乱的夜晚，我只记得不停弹动的床，股间的滚热，还有卢天为落在我身上的汗水。
    卢天为摘下套子丢在地上从我身上起来“你录下来给程瑞看？”
    我在床上躺了会，跳下床去看录像，卢天为跟着看了几眼有些担忧道“别传出去。”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看卢天为“你让我很意外，我说过期不候是认真的，这次算和奸，我不会再跟我爸告状。”
    卢天为尴尬的笑了笑“不是不敢动你，是舍不得，你瞅你傻的，你爸那么精的一人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瓜。”他语气宠溺又有些无奈，无比熟悉的感觉。
    我突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哭，最后忍住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然为什么曾经他对我做了那么暴力的事儿，现在只怜惜我一次，我就尤为感激呢。
    我装成无动于衷的看着影像，慢慢真的投入其中，真当成拍g片“不行，卢天为，我觉得还要再拍一次，你掀开被子的时候都露馅了。”
    卢天为为难道“还要再来？我可不保证这次真不进去，我是男人不是太监，更何况我对你有企图都那么多年了。”
    我笑了笑“进来也没什么，你又不是第一个。”
    卢天为“别那副要哭的表情，要是真难过就大声哭出来，也别这么糟蹋自己的心，还记得那次我强迫你，你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我“我那样你都下得去手，也够禽兽的。”
    卢天为“喝多了，断了片，后来我也道歉了，早知道你反应那么激烈……”
    我“后悔了？”
    卢天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后没后悔，后悔大概也是没有做到最后。”
    我“那这次是个好机会。”
    卢天为“君子不趁人之虚。”
    我“你从来都不是君子，你是奸商。”
    卢天为“你这家伙总是让人心疼你的时候又气的咬牙切齿。”
    我重新设置了一下“我要重新开始录了，我可不会剪辑，也不能拿去给别人帮着剪，你装深情也好，本色出演禽兽也罢，都给我扮的像点。”
    我躺在床上等着卢天为从正面压上来，他不停的问我痛不痛，有了第一次，我不再觉得别扭，还点了点头，跟他说你太大了慢一点，我适应一下。
    卢天为成天坐办公室研究金融，没想到力气还挺大，腰上活好，我几乎给他顶的腰都要断了，后来始终皱着眉，卢天为还问我痛不痛，要不是为了录像我真想给他踹下去，我的老腰。
    跟卢天为在床上一个这头一个那头睡到了天亮。
    卢天为送我回家，程瑞还没回来，我不愿去想他在做什么，是否搂着心爱的人睡得香甜。
    我把录像放在程瑞的电脑桌面上，卢天为看我的做法说道“这电脑没别人用吧！”
    “他在家里用的，不大往公司带。”
    卢天为“你可小心点，别让别人看见，到时候毁的不只是我的名誉还有你的，程瑞也会很难看。”
    “行了知道了，我又不打算跟你同归于尽。”
    “那我看还是删了吧！万一你是在报复我怎么办？昨天搞的像我强奸你一样，自始至终皱着眉头没第二个表情，万一你告我强奸怎么办”
    “去吃饭。”
    “还是删了吧！”
    “吃饭最大，吃完饭你就去上班吧！”
    我早上跑步跑的很快，完全是发泄心中愤懑的跑法，刚吃过早饭就剧烈运动，最后直接跑吐了，抱着马桶亲兄弟似的撒不开手，又把刚到公司的卢天为折腾来送我去医院，打了针止吐的，然后送回家的时候也快中午了。
    程瑞中午回来的，衣服换了一身，想必是那人新买的，搭配的很时尚。
    他回来换了身衬衫西服“朱朱，下午单位有事，你帮我陪个朋友，带他出去转转，找有地方特色的小吃和玩的。”
    我帮他把领带打好“嗯，好的，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
    程瑞“我的私人手机在他那，他会说英语，汉语只会说你好拜拜，你学了一段时间法语了，可以跟他交流一下，他是法国人。”
    我不明白程瑞为什么还当成我不知道狄奥这个人，也许我在他心里表现的太不好了吧，他怕我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所以就算装也要装在面上，我记得以前我上班的单位，好几个部门经理都年纪不小了，他们和家里妻子都是貌合神离，表面看起来非常和睦，其实彼此之间心知肚明掌钱的在外有小三。
    “放心吧！把他交给我，我会带他玩的尽兴。”
    我想我到时候就把狄奥带到大街上，随便他自己领略风景去，结果见面后我不得不改变主意，因为狄奥确实是个让人没法讨厌的家伙。
    首先他长得很帅，而且性格很热情很奔放，作为陌生人的我都有点受不了，真不知道比我还要保守的程瑞是怎么适应的，不过这样可以减少两人间因为陌生而产生尴尬，如果他不总对我使用国外的礼节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