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时初见 恩怨已现 第二十二章步入真相的地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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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崖还是没能逃过密室的精狠,中毒了,走在半途中晕倒了,公冶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背到房中,正巧此时公鸡的一声啼叫,公冶胥一个点脚飞步,穿上屋顶,看着远处的禁地。
“就差一步,爹娘,孩儿就要来陪你们了。”公冶胥看着禁地缈缈的云烟,细长的眼睛,完美的弧度,无线的感伤。
天亮了,山庄里面的人陆续醒来,公冶胥立刻回到房中将锦囊中的药给捡崖服下。如果他推算的无误的话,今天师傅会过来寻找捡崖。到时候看到这个情形,下面的事情,都不敢想。
片刻,捡崖醒过来了,只是嘴唇发紫,眼神有些涣散迷离。
“捡崖,捡崖,听到我说话吗?”公冶胥摇着捡崖,捡崖发出哼哼的声音,他又给她服下一颗药丸,再将自己的真气输了一点给捡崖,终于她有些清醒了。
“怎么样,捡崖,知道我是谁吗?”公冶胥迫切的问道,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应该就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公冶胥,我知道你,我这是怎么了?”捡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头好痛,晕乎乎的。
“太好了,你清醒了。”公冶胥深呼吸口气,捡崖开始蒙的状态看着他,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正准备说些什么话的时候,门外就响起敲门声了。
“崖崖,你睡醒了吗?”是师傅,师傅来了,两个人四目对视,有些慌张,但很快冷静下来了。
幸亏公冶胥医术高明,略施小计,将她的胸口旧伤复发,短暂性的掩盖了她体内中毒的痕迹,才得以瞒过师傅的火眼晶晶,但师傅的精明能够瞒过一时,总会被她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大家都难逃她的魔掌了。
“崖崖那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把伤养好,棘雪那边师傅会尽心尽力的,你放心好了。”师傅一脸的慈爱,温柔的声音,纤长细嫩的手抚摸着捡崖的手,如果不是捡崖已经知道真相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师傅竟会是蛇蝎心肠的人,那双清澈的眸中暗藏的尽是要人命的杀机。
“师傅,都怪崖儿不好,自不量力,让师傅担心了,这次我会乖乖的听话,努力养好伤。”捡崖嗲声嗲气的说着,说完心中是泛着一阵恶心,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公冶胥,只见他斜着嘴角笑了一下,捡崖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
“好了,那为师就走了,还要去看看其他徒儿是否认真练功,前些日子事情太多,她们疏于管理,不知如何了。”师傅站起身来,摸摸捡崖的脸蛋,脸上的微笑有些让捡崖觉得很害怕。
“恩恩,师傅您慢走,我没事的。”捡崖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目送师傅离开。
公冶胥弓着腰,双手抱拳,等着师傅彻底走远,他才直起身子,从桌子上端起药碗,缓缓地走到捡崖的床边,
“还是我太大意了,不该轻易带你去的,现在害的你承受这般痛苦,小脸如此清瘦。”公冶胥将碗中的要一口一口,吹冷了,小心翼翼的喂给捡崖喝,心里暗暗的自责,“居然在空气中下毒,这等世外高人,真的很想见一见。”
“你不必自责,这不怪你,我自己执意要去的,幸好有你,我还没死,这段日子的折磨,到真的解决了我胖嘟嘟的烦恼。”捡崖说着说着,泪水从眸中划过脸颊,却依然强笑打趣自己。
“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墨棘雪的身体状况,估计又不是不乐观,回头她问起我你怎么样,我又该如何回答呢。”公冶胥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扶着捡崖的双肩,让她舒服的睡下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浓厚的剑眉此时紧皱,高挺的鼻梁,在外面的斜光下,映射出一道完美的侧颜。
捡崖看着这影子有些出神,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这个模样,竟然有些像那个人。
“看什么这么出神?”公冶胥跟着捡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发现什么都没了,除了木门旁边白墙上有自己的影子,并无发现有让她微笑的东西。
“没,没什么,我休息了,你去吧,说好话让棘雪放心就是了。”捡崖别过头,将被褥往上拉了拉,不想被公冶胥看见此时泛着红晕的脸庞。
“好吧,那我走了,你歇着,不管什么人来,都不能让他们搭脉,药效快要过了。”公冶胥最后嘱托着,虽然感觉捡崖刚刚那个举动有些奇怪,表情甚至有点爱慕之情的意思,但她不承认,口中又刻意回避,他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毕竟是个人私事。
正当公冶胥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捡崖又喊住了他。
“公冶胥,密室那段文字有没有知道说了什么?”捡崖半起身,急切的问道。
“已经安排线人去查了,相信很快有结果的,你就安心养伤,别让我分神了。”
“我知道了,你有事情别瞒着我,我们现在是合伙人。”最后三个字,捡崖加重了语气,她怕公冶胥知道了些不好的事情,会隐瞒他,自己去做,也怕得了重要的消息,他自己去分享筹划,将她抛弃在一边。
公冶胥点点头,留了一个背影给捡崖,随后消失在门外的转角处。
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声音,捡崖从床上坐起来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去密室的路径和密室里的一些特征,总有特别特别奇怪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脑海里的那些画面越来越模糊,捡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与不安,胸口闷的无法呼吸,双眸模模糊糊,床榻上的香囊重影的摇晃着,速度越来越快,眼皮也变得加重起来,想要闭起来,然后狠狠地睡过去,什么都忘却。
“不好,我不能睡,睡了这一切可能就想不起来,绝对不能睡,有问题,有问题。”捡崖摇着自己的脑袋,头变得沉重,在脖子上肆意的摇晃着,她索性用手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上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白嫩的大腿上。
唯有疼痛,才能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捡崖有点清醒了,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记得有些模糊了,她心中暗自窃喜,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没有睡过去,要不然她肯定会被消除记忆。
这是一种剔除记忆的内功,但她不知道究竟是谁对她下的手,是师傅还是公冶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