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时初见 恩怨已现 第九章转机背后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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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走到门外,迟迟的没有进去。在门外的长廊里踱来踱去,放佛在犹豫什么,一会儿搓搓手,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摸摸腰间已经有点发黄的鱼白璎珞,但是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任何的心情。
直到一阵风吹过,门外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叮当叮当叮当”的响,屋内的墨棘雪有了一丝的察觉,门外好像有人,铃铛声中夹杂着微弱的脚步声,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猜不透门外是什么人,她思索片刻,随即又放下眼睑。
“门外何人又关我何事。”她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继续沉浸在书本中,将周围的一切都隔出自己的世界以外。
师傅也被这突然的铃声惊了一下,隐隐约约听到房中有微弱的声音,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房间里的人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她摒了一口气,拳头握了握,扯了扯嘴角,眼睛里闪闪发光,像是天空中的太阳将它的光芒洒落在了她的眼里,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魅惑,更加的深不可测。
“棘雪,棘雪,你在吗?”师傅推开门,温柔的呼唤着墨棘雪的名字。墨棘雪只是“恩”了一声,并未起身理睬她。
“棘雪你怎么待在这儿,地上凉。”师傅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墨棘雪,她坐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凭借着窗户透过的阳光,正好洒落在床脚,她倚靠在床脚,将书放在余光下,书变得闪闪发光,即使她是如此的黑暗,可是书本却是亮的,照亮了她的眼眸。
师傅将她扶起,她没有用言语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却狠狠的拒绝了师傅,一个用力转身,甩掉了抓住她胳膊的手,然后用眼角的余光给她一个嫌弃的神情。
“棘雪,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吧,自我逃避?”师傅可能是生气了,语气不再是那么和蔼可亲,温柔也减了不少。墨棘雪依然选择沉默面对,保持着她的姿态,一动不动。
“棘雪,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不管你的爹娘了,由着你自身自灭,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比较合适你,是吧。”师傅的语气咄咄逼人,忍了多日的怒火就在那一个眼神爆发了,给了她很多的关爱,给了她很多的耐心,给了她很多的温柔,但是她都选择视而不见,选择磨灭所有人对她的最后的底线,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
不过,墨棘雪显然听进了师傅说的话,对她说的话考试思考,手指搅动着已经破损的书边,眼睛里面不再有清晰的字迹,模模糊糊的,不知是泪光挡住了视线。
“还是不说话是吧,好的,那你继续这样,我也不打算花心思管你了,山庄的孩子那么多还等我去照顾呢,救治你爹娘的法子也就放弃吧,反正你就想缩在这里,等候他们的噩耗。”师傅特别的强调了“噩耗”两个字,她自然也发现了墨棘雪的小动作,说明她的心开始动摇了,所以她的话语里无处不在的失望与嘲讽,希望这招激将法可以有用。
“你爹娘的伤势听说又恶化了些,竹湄去缥缈山采药去了,哎,现在召唤她回来吧,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不值得的事情了。”师傅不再看墨棘雪,直起身子,看着窗外,这时的墨棘雪反而将书本放下,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师傅,咬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清瘦的脸憋得通红。
师傅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手背在后面,转身准备离开。墨棘雪迅速起身,拽住师傅的衣角,祈求的看着师傅。那双大眼睛放佛在说:“不要走,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爹爹娘亲。”
师傅停下脚步,将墨棘雪抓在她衣边的手握在手掌心,深情的看着,她看见墨棘雪眼中的泪花,她知道这个孩子是在挣扎,是在思考,她不是逃避,不是放弃,只是在酝酿,更大的反抗。
“棘雪,你要自己振作起来,才能够救得了所有人,也只有你才能救,因为他们都是你的至亲。”师傅细声细语的说着,腰间有一丝的青烟飘出,不知这青烟从何处而来,只是还没有多思考,墨棘雪的眼神开始迷离,幽幽的香味将自己包围,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空旷的花谷里面,有鸟语花香,有蝴蝶翩翩,还有爹娘在呼唤她。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等等雪儿。。。。。”墨棘雪闭着眼睛,一声一声的呼唤着,手也松开了师傅的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摸索着,像是在抓住什么。
而此时的师傅却是平淡的可怕,眼神里没有光芒,也没有温柔,只是看着墨棘雪这样,直到她内流满面,嚎啕大哭,她才摇了摇手腕上的哑铃,墨棘雪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自己却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
“棘雪,棘雪你怎么了?”师傅半蹲下,帮墨棘雪擦了擦眼泪,“你是做恶梦了吗,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求您,求您救救爹爹,娘亲,求求您了,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墨棘雪两只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抓住师傅的胳膊,苦苦的哀求。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不要哭了,累了去床上休息,这样冰冷的地,你怎么会受得了呢。”师傅扶起棘雪,安慰她到。
“谢谢您,谢谢您,我不冷,我不怕冷,爹爹说我天生体质冰寒,不冷的。”墨棘雪擦擦自己的眼泪,牵着师傅的手走到桌子前,随手一跃坐上了凳子,这个动作其实她是看捡崖做的,如今就随手学了一下。
“难怪我摸着你的手,如此冰冷。这下事情就好办了。”师傅摸着墨棘雪的手,一阵一阵的寒气,却让她的心里欣喜万分。
“那您准备怎么救我爹爹娘亲呢,我不怕的,什么都不怕。”墨棘雪眼神坚定的看着师傅,口气有着不一般的坚强。
“好,那师傅帮你,不仅仅是你爹娘,还有你的玲姐姐都有可能会复活,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师傅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比正常的音量低了一倍,右耳的耳锁动了动,感应一下外面可有人经过,耳锁的铃铛并未发出声音,她安心的暗自舒口气,这一系动作,被她做的又快又狠,墨棘雪一点点都没有察觉。
“真的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玲姐姐也能活过来?”墨棘雪像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绳索,眼睛里发出刺眼的光芒,求生的欲望一下子笼罩着她。
“当然是真的,但是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谁也不能说,捡崖也不能说,因为师傅要违背蜜源山庄的禁令了。”师傅附到墨棘雪的耳边,对她悄悄地说出这番话来,腰间的青烟又再一次徐徐的飘出来,只是这一次没有香味,只有师傅醉人的眼神,和墨棘雪斩钉截铁的点头。
随后师傅又在墨棘雪的耳边又说了些,她直勾勾的倒在了师傅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