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8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第二天,长辞收拾了行装,辞别了长安的友人,来到了洛红衣的宅子。
    他远远的就看见洛红衣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右手牵着马站立在宅子门前。
    他起身下马,朝着洛红衣行了个见面礼,洛红衣也还他一个。温尔却甜甜的喊起“常伯伯”来。长辞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小的孩子喊伯伯,不免起了兴趣,他蹲下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头。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温尔歪着脑袋说:“我叫温尔。温文尔雅的温,温文尔雅的尔,爹爹说希望我以后能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所以叫我温尔。”
    “爹爹?”长辞有点疑惑的看着洛红衣,他没想到洛红衣看起来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成家,连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
    红衣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说:“他是我收养的孩子。此次出行,我会带着温尔一起走。”
    “他这么小,一路带着不麻烦吗?”
    听到这话温尔狡黠的笑了起来,“常伯伯,温尔有时候可比爹爹还要厉害哦。”
    长辞权当温尔在吹牛,小小年纪,牛皮吹的倒不小,长辞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鼻子,站了起来。
    一路上有了温尔的加入,原以为乏味的赶路也变得生动起来。温尔总是会缠着洛红衣和长辞问很多很多的问题,小到江湖之间的琐事,大到天空星辰变化的含义。洛红衣,长辞都不急不慢的解释着,听得懂的时候温尔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会盯着长辞看,听不懂的时候就靠在洛红衣怀里睡大觉,口水从洛红衣的外襟浸染到了里面。
    越走便越接近荒漠,白日青天,骄阳似火,温尔的活力也在逐渐下降,更多的时候都是靠在红衣的怀里睡觉。红衣也不吵他,只不过有时候觉得他睡得太多便赶他下来散散步。
    在荒漠里面走了三天,终于看见了一个不太的小集镇。三人准备在集镇上歇一歇,购置一点干粮和水再上路。
    连日的颠簸,红衣看得出温尔的身体已经有点吃不消,虽然温尔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不免心里有些不开心和难受。
    只可惜集镇上的客栈太小,只剩下了一间客房,荒郊野外的也找不到其他的客栈,掌柜的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说带三人去看看再做定夺,无可奈何也只能如此。
    在随掌柜去客房的路上,红衣笑着说:“看来常公子这次恐怕要委身于我了。”
    “哦?是吗?”长辞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红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说常公子冷漠无情,我看倒是挺会开玩笑的啊。”
    温尔抬头看了看长辞又看了看红衣,故作奶里奶气的说着:“还不都是爹爹带坏了。”
    红衣伸手按着温尔的头,“你谁家的孩子?爹爹养你这么多年,你还胳膊肘往外拐!”
    温尔抱住红衣的腿,求饶道:“爹爹,温尔错了,爹爹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呜呜呜。”
    红衣无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的头,“没生气,别闹了,这样爹爹没法走路了。”
    温尔立马就放开了红衣的腿,开心的跳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跳到了雕栏楼梯的最上层。
    长辞看着这对父子俩,红衣看上去城府很深,可是对温尔却格外的温柔照顾,仿佛将一辈子的柔情都留给了温尔,或许自己以后有了孩子也是一样吧,会对他极尽温柔,如果那个孩子也能像温尔一样懂事听话就好了。
    这世间能让一个男子放下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的,只有心爱之人和自己的孩子吧。
    想来自己一路和这两个人呆在一起,一路上温尔开朗活泼,也算给枯燥的路途平添了不少的乐趣,虽是被迫而来,也算是百无聊赖中一点欢意。
    到了客房索性还算干净清爽,地上再铺个床铺,三个人住勉强可以。长辞便给了银子。
    入夜,三人都睡下,红衣和温尔睡在床上,长辞则睡在地上。
    午夜时分,洛红衣突然被一股剧烈的疼痛给痛醒,恍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幽谷含笑的第七天。他尽量轻声的下床,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双腿发颤倒在了
    长辞赶忙起身,只听见红衣口里不断的喊着“解药,解药……。”
    已经七天了吗?长辞赶紧在包袱里面翻找着解药,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拿着解药,走到了红衣的面前,开口询问:“想要吗?”
    红衣通的心肺都要搅在一起了,猛力的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红衣痛的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只好回答:“去北姜王宫,盗取高山冰菊。”
    “冰菊?你要那个作甚?”
    “血归。。。。。。心决,我身子底差。。。。。。。没办法修炼到最高。。。。。。。”
    “你告诉我买凶之人是谁之后,我自会杀了你,你要那个又有什么用?”
    “老庄主。。。。。。不是真正的老庄主。。。。。。”
    长辞吃惊的后退了一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要继续追问下去,红衣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看着他那个样子,长辞的心突然痛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老庄主不是真的老庄主是什么意思?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他到底是谁?
    每每语笑嫣然,眉眼却有泯灭不了的痛苦。
    长辞轻叹一声,坐在地上将红衣扶了起来。急忙将解药塞进红衣的口中。药效还没发作,红衣蜷缩在长辞的怀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长辞抚摸着红衣的背部,希望能缓解红衣的痛苦,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红衣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这一路上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
    月光凄冷如水,倾泻在白色的棉白色被子和红衣的身上。褪去一身白衣的他显得那么乖巧听话,呼吸平缓,身子暖软,一头及腰青丝随意散开,美得那么摄人心魄,长辞缓缓躺下去,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尽量让他不受任何一丝的扰动,完全躺平后,他又拉着被子盖住了红衣的肩头。细微的动作还是惊动了红衣,红衣感到了不舒服,扭了俩下身子,又在长辞胸口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静下来。他这样的举动,长辞的脸忽的一下红了。
    这一夜,长辞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红衣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隔壁,灯火长明。
    吹衣看着一跳一跳的烛焰,脸色苍白。
    将墨站在她的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2024, LCREAD.COM 手机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