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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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沈彦熙还是在邱宇彤工作加班到很晚的时候,还等着他。
“宇彤,我送你回去。昨天是我太激动了,我给你道歉好吗?我…”沈彦熙挡在邱宇彤面前,邱宇彤并不看他似乎不带情绪般地打断他“我自己打的回去。”他毫不迟疑地绕开沈彦熙往前走。
这冷漠的态度刺痛了沈彦熙热烈的心。沈彦熙有点急躁地抓住邱宇彤的胳膊,硬是把邱宇彤半抱半抓拉开车门塞进了车里,任邱宇彤怎么捶打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沈彦熙直直的看着邱宇彤。邱宇彤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却看得沈彦熙心里空落落的。
邱宇彤没法把以往的某些间接的意外责任归咎在沈彦熙身上,但沈彦熙的出现,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往事的一幕又一幕。这让他痛彻心扉抑或孤立无援。他没法说服自己像以前那样怀着期待度和沈彦熙有什么。
邱宇彤眼睛通红,抑制着身体激动的颤抖。“我本以为我可以忘了那些沉痛的往事。”邱宇彤痛苦把头低下,略微沙哑地说“但是我做不到,那种痛苦你会明白吗?”
沈彦熙愣住了,他看着颤抖的邱宇彤,好想抱抱他,此时却没有了抱他的勇气。
“宇彤,是我不好,我想补偿你。”沈彦熙深溢满眼底有些无措地看着邱宇彤。
邱宇彤淡淡地说“不,你不欠我。只是,我放不下。我们就这样吧。”他觉得心口有点发疼。
“我送你回去。”沈彦熙车速很快,把不冷静和难以言喻的难过,通过这飞快的车速宣泄,快得邱宇彤几乎认为沈彦熙要和他同归于尽。
所幸,沈彦熙还是把邱宇彤送到了他的住处。邱宇彤忍着刚才由于车速太快引起的反胃,“谢谢你。”邱宇彤打开车门出去。沈彦熙跟着出去,大步快速地走到在他面前。
“宇彤”沈彦熙这次冷静了下。“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好吗?”。他的眼神满满深情与期待,像个小孩一样等待大人发糖果那样充满期待地看着邱宇彤。
沈彦熙的眼神看得邱宇彤于心不忍。但他又是那样的偏执,他迟疑了下,绕开他走了进去,防盗铁门重重的关上。邱宇彤听沈彦熙在身后说“宇彤,做朋友也不行吗?你不答应今晚我就站在这,直到你答应为止。”
邱宇彤觉得沈彦熙站累了会回去的,洗漱整完后,他还是走到窗户看了一眼,沈彦熙仍然站在那,他还要站多久?他会走的。
过了一会儿邱宇彤忍不住还是去窗户看了下,看到沈彦熙仍然站在那。都这么晚了。
邱宇彤还是下了楼,“沈彦熙,你回去吧。”沈彦熙略带疲惫的眼神“那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邱宇彤轻轻地点头并不看他,有些无奈地补了一句“只要你不再,晚上等我,载我回来。”
“哦——”沈彦熙觉得这是含蓄拒绝。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感化邱宇彤,回到从前那样。
不过,现在沈彦熙却不知怎么对待邱宇彤,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来,咫尺天涯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从那天后的几天,沈彦熙没有再等着邱宇彤加完班要送他回去。邱宇彤只是总感觉有人跟踪,但转身却没有什么。
“难道是自己产生的错觉?”邱宇彤不允许自己再期待什么。
也许时间会慢慢淡化一些东西,也许沈彦熙留恋的是当初喜欢着的那种感觉,也许很快就会觉得无所谓。
他们两人之间隔了太多空白格。
其实,邱宇彤并没有觉得好过。他所亲爱的人都离开了他,他所遭受的种种,总是揪紧他的心。在夜深人静睡不着的时候,他就坐在床上,双手抱膝。也许这样才能感觉舒服点,只是他心中的苦楚,挥之不去。
有时,忙碌会使人暂时忘掉不愉快的事。邱宇彤认真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由于他事做得多又没怨言。
邱宇彤和同事相处融洽,尤其有个叫周翊的同事有时觉得过意不去,也会留下和邱宇彤一起加班,只是经常会开玩笑邱宇彤瘦弱皮肤白皙得和女生一样这一点让邱宇彤略微尴尬。
会计主管也没像以前那样态度不友好了。“今儿工作可以早点结束,我们财务部例行晚上聚餐。”其实,邱宇彤并不喜欢太多人的喧嚣。“没有重要事情不能缺席啊,不然就是不给我们财务部面子。”大家暗地里耸耸肩。貌似不去不太好,况且自己又是新人。
到了酒店,财务部各种平时不常见的领导也出来了,只是让邱宇彤意外的是沈彦熙也在席上。“我们的沈总觉得我们部门最近工作效率有所提高,想和大家吃顿饭,大家别拘谨啊,敬沈总一杯。”沈彦熙目光如镜地看得邱宇彤,邱宇彤拿杯子的手有点抖。
沈彦熙就坐在邱宇彤斜对面。沈彦熙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他,那眼底好像隐藏着莫名的深情。
邱宇彤无意中与他目光接触,心中微微一颤,赶紧低头避开了,他怕自己会动摇。接下来邱宇彤尽量保持平静地吃着东西,只是夹着眼前的菜,不再去看沈彦熙。
吃完饭,送完领导。会计主管提议去酒吧续场玩个痛快,反正明儿不用上班。邱宇彤打算找个理由回去“我…”,会计主管拍拍他的肩膀对大家说:“我们为部门新进一个吃苦耐劳的工作伙伴,好好庆祝下。哈哈哈。”
酒吧里有节奏感的音乐、欢乐的跳着舞的男女、五光十色的灯,让邱宇彤有点晕眩。
“我。我不会喝酒。”“邱宇彤,你是不是平时加班多了有怨言啊?”有个同事质疑,“不,没有,我…”。“那就喝了这杯长岛冰茶”。邱宇彤看着眼前这杯看起来真的有点像红茶的鸡尾酒喝了下去,就一杯应该不会怎样吧。
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的混调的长岛冰茶后劲慢慢上来,他感觉身体发软,意识有点模糊,晕眩的感觉使他渐渐不知外面在发生着什么。
大家玩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去。还略微清醒的周翊摇摇摆摆地架起邱宇彤要把他送回去。
“这小子怎么这么瘦弱,皮肤这么光滑,和女生的一样光滑。”周翊有种错觉,自己想去亲近他,不由得把脸凑近他的脸。
“我送他回去。”突然有人拉开周翊,把邱宇彤揽过来。邱宇彤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发软站不太稳的邱宇彤被他半抱着。
“你谁啊?”周翊也有些醉意地抬头看了眼。“沈总。”看到沈彦熙不免被他的眼神吓到醒酒三分。像看情敌那种硝烟感让周翊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沈总麻烦你了,我,我先走了。”周翊赶紧离开了。
沈彦熙把邱宇彤抱进车里,看着软软的泛着红晕的邱宇彤。他还是穿着白色衬衫。好几年过去了,当初那种怦然心动的画面挠动着沈彦熙。
“宇彤,这几天我都忍住不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煎熬。”沈彦熙深深地吻了他的脸。
虽然刚才有应酬喝了点酒,但沈彦熙心里明白,自己很清醒。
沈彦熙的车并不是开往邱宇彤家的方向,而是把他带到坐落在带有海滨的别墅。
沈彦熙把邱宇彤从车里半抱着出来。他当初也曾这么抱着邱宇彤,也许心境不同了,他的情感越发炙热却无处安放。
一身酒气,还是给他洗洗,毕竟他爱干净。
邱宇彤感觉自己貌似在水里,沈彦熙在他面前?是错觉吧。
一定是在做梦。不,不能想他。心真的很痛,但不准再想他。
迷迷糊糊中,邱宇彤有种小时候妈妈给他洗澡温柔的感觉。“妈妈。”邱宇彤喃喃。不,妈妈已经不在很久了。邱宇彤泪流不止。
沈彦熙亲亲他的脸,把他的泪拭去,轻轻地用浴巾把他擦干,用白色丝袍把他包起来,把他放在柔软的床上。
邱宇彤下意识把自己微微蜷缩起来。这么多年,他就是这样的没安全感过来的吗?
沈彦熙从背后紧紧地抱拥住他。沈彦熙感觉自己体内那股按耐不住的躁动越发汹涌。
“再不做点什么挽回你,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沈彦熙迫不及待地把长久以来无限的想念炙热的爱意化作缠绵。
“宇彤,宝贝儿。”
沈彦熙亲着他的每寸肌肤。邱宇彤浑身痒痒的想拂开什么,沈彦熙把他的手按在一旁,邱宇彤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邱宇彤感觉身体有什么压着,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恐惧,让他想逃,他挣扎着“别…别这样对我…。”
邱宇彤扭动着反抗着。这惹人怜爱的表情,这撩拨人的氛围,沈彦熙已经没法思考。沈彦熙把他翻侧边。乱了节奏的呼吸,身体近乎疯狂的律动,仿佛要把两人融合在一起。
那种多年前的耻辱感让邱宇彤像沉溺的孩子一样无助。“别这样…别…唔…”。
邱宇彤啜泣着,沈彦熙把他翻过来,亲吻他的眼睛,吻上他的唇辗转,这温柔的吻却让邱宇彤安静了下来,邱宇彤无意识地回应着……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沈彦熙才沉沉地睡去。
窗外海景有点耀眼,沈彦熙醒来,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想把身边的人搂过来,怎么没有人。他猛地看了下,发现身旁空了。
邱宇彤呢?他会对昨晚做何反应?会恨我吗?怎么就跑掉了。沈彦熙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感,他怕像上次那样找不到邱宇彤,心慌了起来。他赶紧整了下,准备出去找。
“叮咚——”是他回来了吗?沈彦熙赶紧开门。他看清楚来人,这有点壮的身躯,不是邱宇彤。有点失落“正羽,是你啊。”
“怎么,看到我那么失望,好不容易来找你一趟。你在等谁?”
“邱宇彤不见了。”
“哦——你小子干了什么坏事。”王正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和你说不清,我先出去下。”
“我和你一起。一般是轿车进出,应该不会走太远。”王正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