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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日,秦臻没有一刻安心过。尉迟琛故意把他留在身边,让他无暇抽身去看白墨,只能倍感煎熬地熬着日子等待机会。
论武功,其实尉迟琛不见得会输给秦臻。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师傅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因为两个人的秉性大不相同,导致最后哪怕是一样的招式,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尉迟琛的招式永远狠于秦臻,两个人即使象征着过招也会下死手,为此秦臻一直都忌惮着这一点。所以即使他不顾什么君臣,仍不会对尉迟琛出手,自己的话还好,如果尉迟琛转而对付白墨,他就一点胜算都没有。
三日的禁闭之期一过,秦臻就按捺不住想要去看望白墨,可尉迟琛就是故意让他整日围着自己。被逼无奈,秦臻只好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去偷偷看白墨。
才不过三日,白墨却整整瘦脱了一圈。看见他的时候,白墨已是伤病交加,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嘴唇惨白,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秦臻本打算在窗外偷偷看他一眼就走,可是看到他这种状况,又不能不顾,于是便拉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
白墨紧皱着眉头,恍惚间听到了声响,刚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秦臻满目焦急地坐在床边。
白墨不禁笑了笑,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但还是往秦臻身边凑了凑,偎在他的腿边,静静地躺着不言不语。
秦臻看得心疼,颤抖着伸出手触了触白墨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划过面颊,白墨惊愕着睁开眼,看了秦臻的方向好半天,才不敢确信地叫了一声:“秦。。。臻?”
秦臻点点头,从床头拿出来创药,“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
白墨没有推拒,慢慢转过身趴在床上,蜷长的眼睫微微抖着,一只手忽然被秦臻握在手里。
“别怕。”
白墨有点想笑,但是猜到秦臻一定是那种沉痛的表情,便又笑不出来了,只是“嗯”了一声。
白墨的伤其实不重,这么虚弱只是因为整整三日他都不吃不喝,只是以这种方式与尉迟琛对抗罢了。
秦臻默默叹口气,起身去了纵乐阁的后厨,洗了一把米,为白墨熬起粥来。
等秦臻端着粥回去的时候,白墨已经浅浅睡着了。秦臻不舍得吵醒他,就将粥放在一边,坐在床边守着他。
秦臻为白墨向上盖了盖被子,却惊醒了白墨。秦臻有些过意不去,但还是问:“饿了吗?”
白墨揉了揉眉角,坐起身来,点了点头。
秦臻把粥碗端过来,碗还是温的,秦臻舀起一勺,稍微吹了吹递给白墨,“正好温着,趁热喝了吧。”
白墨依言张了嘴,把粥含进了嘴里。虽然清淡,可却是满满的踏实和心安。
白墨直直看着秦臻,盯得秦臻有些脸红了才笑着低下头,幽幽说:“如果我们能这么简单过一辈子,该多好。”
秦臻握住碗的手指微微收紧,虽然深知不可能,却还是附和道:“会的,一定会的。”
“到那个时候,我来抚琴,你来舞剑。。。”说到这,白墨忽然止了声,好半天才继续喃喃道:“可是。。。那把桐木琴,毁了。毁了。。。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