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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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红姑给夫人输了些真气,已经把命悬一线的她挽救回来,现在只需静心调养即可。长孙静茹留下红姑和陈妈妈亲自照顾不假他人之手。
等回到她的芳菲苑已是很晚的时间,白芷伺候她休息,可是明明很疲惫的她却丝毫没有睡意,一闭眼就是母亲奄奄一息的那一幕,她真的好害怕再失去母亲。母亲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爱她的人,她重生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保护母亲,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们母女俩,即使那个人是当今的皇上。
辗转反侧,天色已经微亮,长孙静茹早早地起床,白芷为她装扮一个适宜的妆容,然后就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请安。
今天天气并不怎么好,下着小雨。长孙静茹到了院子门口,打理着仪容仪表,使得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很邋遢。大家闺秀妆容仪表最为重要。
“见过大小姐。”竹香一看到长孙静茹这么一大早就来请安,很是惊讶,毕竟连素来最得老太太疼爱的长孙静柔也是没法做到的。不过想来也是,大小姐毕竟不受宠又刚刚回府,想要讨好老太太也是理所当然的。竹香是个看得通透的人,做好本分的事情,不去想非分的事情,懂得进退,这才是大宅院里的好奴才,也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主子的重用。“大小姐稍等片刻,奴婢先去通报老夫人。”
“嗯,多谢竹香姐姐”长孙静茹对她面露微笑。
竹香不得不在心里说,她很喜欢这个淡雅的大小姐,即使穿着素衣,也掩盖不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息,举手投足都很有秀雅谁能想到这位小姐曾经在庄子上呆了七年。不像二小姐精灵乖巧很会讨老夫人欢喜,也不像三小姐说话直来直去,从不给下人留脸面。明明二小姐和三小姐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两人的性格却相差很多。说到这个四小姐,她是个静的,也是个柔弱的,今年只有九岁,虽然现在还是个小女孩,但可以肯定将来的容貌也是极好的。她的生母是柳姨娘,商贾之女,这也就奠定了四小姐也是个不受宠的。
很多事情竹香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着,这些个小姐也不一是每一个都比他们这些做奴的好过,有些甚至还被奴才欺负了。不管别人怎么做怎么想,在竹香眼里主子就是主子,不管她受不受宠。
竹香去禀报老夫人的时候,正好孙妈妈已经给老夫人打扮好了妆容、发式。原本这些活儿应该由她们这些小婢来做,但是论妆容发式,老夫人最爱她的得力能手孙妈妈来伺候。孙妈妈是老夫人娘家的家生子,是她的贴身奴婢,服侍了她一辈子,至今未嫁人,两人的感情早已从主仆变成了姐妹,老夫人可离不了她。
“老夫人,大小姐来请安了。”
“外面下着雨,天冷着,怎么能让我大孙女在外受冻,还不快请进来。”
“是,老夫人。”竹香连忙把长孙静茹请进来。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长孙静茹刚要跪下来,老夫人摆手,“别跪了快起来,来,到祖母身边来。”
长孙静茹缓缓上前,坐落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拉着她纤细的小白手,微微皱眉,心疼地说,“昨日才刚回府,该多休息一会儿。今,天儿下雨,你怎么不多穿些衣服,看手都凉了。”
“老夫人,这已经是我们小姐最好的衣服了。”白芷开口道。
“白芷跪下,这里还容不到你来说话。”长孙静茹一声呵令,白芷很委屈地跪下,而后她自己又跪了下来,“祖母责罚,是孙儿没有管教好下人。”
老夫人看了看她身上又素又有点发黄的衣服,想来在庄子上过得很苦,既然现在回来了,吃穿用度就该有侯府大小姐的规格。
“孩子,在庄子上苦了你了。”老夫人把她扶起来。
“不苦,孙儿不苦。孙儿只是愧疚多年来未在祖母跟前、父母跟前尽孝,孙儿是不孝之人。”
“傻孩子,你怎么会不孝呢?你昨天一回来就先到我这里来就代表心里有我这个老太婆,而后又急忙去看你的母亲,这哪里不孝。若是不孝之人,一回来就嚷嚷着要休息。只要我的孙儿心里挂念着我这个老太婆,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祖母……”长孙静茹表现得甚是感动,倚在老夫人腿上感动得哭了。
“好了,这傻孩子,还不快擦擦眼了,待会让人看了以为我这老太婆欺负你了。”老夫人佯装生气。
“才不是呢,祖母最疼孙儿了。”长孙静茹破涕而笑。
这时,侯府的女眷们一拥而来请安。
原本是柳姨娘和陆姨娘先到的,王姨娘清咳一声,两位姨娘很知趣的停下来,让王姨娘母女三人先行,尤其是三小姐长孙静雅和四小姐长孙静心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撞了她一下。长孙静心微微吃痛也不敢做声,而她的生母见到这幕自然也生气,但也只能在心里发怒不敢表现出来,她只是个姨娘,半个主子而已。
王姨娘母女三人一进来就看到长孙静茹依偎在老夫人身边,好似极为亲密感情很好的祖孙,她们倒像外人。王姨娘一想到昨日因为这个野丫头让她白白失去了掌家权心中就一团怒火,却也只能忍耐着对她微笑。
而今日的长孙静柔不像昨日穿得那般富贵,也是淡雅的一声妆容,衬得她清新脱俗。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侯府的嫡小姐回来了,怎么她都不该越过她。老太太很重视嫡庶观念。今日她也让王姨娘和三小姐一同穿的低调点,奈何那个没脑子的妹妹竟公然回了一句:怕什么?没漂亮衣服的是她又不是我,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有错吗?再说了,这侯府夫人的位置早晚是娘亲的。长孙静柔不想理会她,只求遇事不要把她牵扯进去。
站在最旁边的是四小姐长孙静心,她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难怪老夫人看不上眼。她经常受长孙静雅的欺负,没有人帮她撑腰,柳姨娘病死之后不久她也跟了去了,下人们说是四小姐思念生母憔悴而死的。搁在前世,长孙静茹她信了,可现在想想其中定有古怪。长孙静雅她配不上这么好听的名字。
“给祖母(老夫人)请安”
“好,都坐吧。”老夫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瞧在眼里,特别是穿着华丽的长孙静雅。拉着长孙静茹的手说,“这是我们侯府的大小姐,我的大孙女静茹。”
三个姨娘很明白地起身问好:“大小姐好。”
“大姐姐好。”长孙静柔依旧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长孙静雅直接把不喜欢的表情呈现在脸上,小四长孙静心说的很小声,她在害怕,她不知道这个大姐姐会不会像三姐姐一样欺负她。
长孙静茹回以微笑,“各位姨娘好,妹妹们好。”
很好,这些故人还是记忆里的那些面孔,但是她长孙静茹可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哄骗的傻瓜。
作者闲话:
迟来的文,抱歉了,今后主要的就是更新这一部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