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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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死訊不斷、頻頻出現,流言蜚明鬼神之談。穆風斗對那鳳朝閣主心儀有加次日便又來拜訪。朱紅畫閣,浮羅煙云化辰光,十里宮燈明月夜。他不知,他識得的一位故人也在此;他正與玖夜品茗談笑。
太子少傅洛月照,穆風斗的舊相好,他們是好兄弟無話不談,但這種親密卻被不滿者詆毀,他們并不生氣因此便沒人在意只當笑話聽了。穆風斗看著佇停在朱閣門前的騣馬,莫名的笑了。
我奉上剛學得的糕點,我喜甜品卻不曾福態;無論何時見到他,他依舊美麗似艷陽南天、姣云千里。
[玖夜!]穆風斗穿過大廳,推開茶室房門;多了的幾件瓷瓶并未引來他的注意,他直徑走到他相好月照面前。
[月照怎么回來?]
[洛大人可是玖夜店中的閑客,大人不知嗎?]我取來坐墊放到洛月照旁邊的位子上。
[我經常來找玖夜喝茶的,風斗這都是你的錯,誰讓你對我太冷淡了!]洛月照苦悶的嘆息道。儒秀俊彥,凡若清河芙蕖,聲聞溪泉綿綿。
[我對你冷淡嗎?]穆風斗坐到軟墊上,接過我為他沏好的香茗。
[聽聞二位大人的感情十分要好,果然非虛,叫人羨慕。]手持羽扇掩面淺笑,。
[這是在數落嗎?我們的感情都變冷淡了,月照好久沒去給我暖床了,真傷心。]
[分明是你在外拈花惹草,居然怪我。]洛月照搖頭手擺衣袖。
[大人就別在玖夜面前演戲了,茶都要涼了。]
[噢!是啊!]洛月照取杯,喝了口茶。
[就當我們是在取悅玖夜老板好了,莫見怪。]穆風斗玩笑道。
[怎會?不知大人怎有時間來此,大人不是有案要查嗎?]我輕搖羽扇。
[完全沒頭緒,真叫煩心。]臉頰依舊倜儻不羈,任何困難都不會打敗他的驕傲。
[大人何不去案發現場看一下。]輕合上羽扇,黑曜石般的發絲從肩滑落至胸前。
[山中那片密林,我去過了,什么都沒找到。不過……]
[事情都發生在晚上,為什么不試著晚上去?]月照手托下顎思索著什么。
[鬼魅之說大人不是不信嗎?]
[但,適當的好奇沒什么不妥吧!]穆風斗成竹在胸,他認定自己能抓獲那兇手。
[玖夜不會也要去吧?]我淺笑道。
[當然要!]異口同聲的兩人狡黠的看著我。
深深林木、紛紛落影,羲若雪獨坐幽篁,撫琴長嘯人不知,泠泠七弦復琴深。月中天,寂無聲。弦曲聲聲思故鄉,無語凝成千行淚,羲若雪幽若自在的撥弄曲樂,是思鄉、是思人、還是百無聊賴。
[不知這空谷山林有何故事?哈!我是在自欺欺人吧,這里怎會有人?又何來故事?]淺笑淡然,對月明望。
[公子的琴聲好美。]貌美女眷從林蔭走出,指尖寒光隱藏身后。
[贊謬了,姑娘怎么孤身在這山林中?]
[我本想回家,可天色已晚一時迷路,邊聽到公子的琴聲。]女眷淚眼楚楚,身嬌瑟瑟。
[不如在下送姑娘回家好了,只要姑娘不以在下是壞人。]若雪收琴起身,走到那女子身前。
[那就多謝公子了!]原形畢露,妖氣恒生。迷途書生會喪命于此嗎?還是會被穆風斗他們救下?是歸命此還是命不絕。
我被穆風斗從店里拉出,實不情愿,然而月照到幸災樂禍。步行石凳空林,穆風斗警覺移足。
[氣氛不對,在那里!]穆風斗快步跑向若雪方才撫琴之處,月照也急忙隨行,我依舊悠哉自若。只是萬然料不得穆風斗這對鬼魅不屑之人竟對怨恨妖氣這般敏感。
邪魅妖孽、紅衣怨恨,毒惡獠牙、扭曲丑態,目光鎖住面前散發著誘人味道的穆風斗,剛正之氣是提升怨恨的助力。手松開,男子倒落地上,煙霧圍繞周身,紅煙綠影張開幻像結界。
[這是……]穆風斗遲疑,他從不相信鬼神可眼前妖孽作祟,無法解釋就無須解釋,穆風斗拔出身上佩劍,劍指妖媚。[就是你吧?害死無故人命的兇手!]
[就是我,那又怎么樣,你也要死了而且是馬上!]飛去的身影,全然不知穆風斗身后的月照那自若神態為何!他并不擔心,那不是簡單的信任。我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走到那倒下人身邊,只是昏厥并無大礙。
[啊!]金光乍現,佛音空降,穆風斗左手腕上佛珠耀目,使那紅衣妖媚退避而消,瞬間煙霧盡散。穆風斗看著手腕,大礙知道了原因,那佛珠是他父親送給他保平安之用的,現在到真保他安全了。金光消失,穆風斗和洛月照走到我身邊,詢問了男子的情況。
[要把他怎么樣?]我問。
[先暫放到玖夜家休息好了,你家比較近。]洛月照提議道,他的提議穆風斗同樣支持,連連點頭就像串通好的。只是官中混雜將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收到家中確有諸多不便,流言蜚語。
[那也好,反正玖夜家大得很,多個人也無所謂。]我笑了笑,做官也真是累,凡事要處處小心。
天晚,事情已見明晰,我們便只好帶著昏厥的男子先回去,安放到我店里,一個安靜的客房內。只待明早清醒后的問話,讓事情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