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20.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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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圆蛋,本宝宝来发个糖)
热衷于约会的两个人压根也不知道阿哲后来还给他们解决了个大麻烦,依旧我行我素地招摇过市,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是一对儿。
两个人手挽着手逛了两条商业街,在一群女生垂涎艳羡的目光中吃了顿迟来的午饭,勾肩搭背看了场电影,然后肩并肩转战了夜间游乐场。
其实游乐场这地儿岑溪不想来,说是游乐场,可对于他这种恐高的人来说那就是玩命场。虽然荣臻好言在先说不会和上次一样,但真走到这儿还是难免心尖发颤。
许是觉出来他的害怕了,荣臻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将岑溪整个手掌包裹在内,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荣臻打趣道:“我听说只有上了床的情侣才这么挽手。”
岑溪的脸蹭的一下红了,抬头又羞又愤地瞪了荣臻一眼,却没把手挣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荣臻拉着他,从工作人员那接过来一张地图,结果哪也没去,直奔了一边的冰淇淋摊位。
两个香草味的蛋筒冰淇淋都举在荣臻手里,样子看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滑稽,但是毕竟对方是美男,即使这么low的姿势也驾驭地恰到好处。荣臻笑呵呵的把其中一个递到岑溪面前,眼神带着殷切的光芒,看的岑溪心里一沉。
“我说。。。”岑溪发愁地看着荣臻手里的冰淇淋,感受着耳边呼呼吹过的秋风,沉痛道:“现在都几月份了,你买冰淇淋干什么?”
荣臻的笑容僵在脸上,怔了怔,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去扔掉。”
“哎,买都买了,扔了多浪费。”
实在不忍心扫了荣臻的兴,岑溪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在寒风里屹立了很久却丝毫没化的冰淇淋,嘬到嘴里尝了一小口。入口的时候很冰,但香草的味道很清甜,融在嘴里甜滋滋的,颇有恋爱的味道。
荣臻见岑溪吃了,自己也咬了一块在嘴里,混着香草和奶味儿的冰淇淋冰的牙齿都隐隐一痛,但是香甜的味道蔓延在舌尖,荣臻本来不怎么喜欢甜的东西,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非比寻常的恋爱,让他觉得本来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可以变成可能。
或许他以前不爱吃甜食,只是他没有去尝试,就像他本来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一个男人,但最后却选择了岑溪。
阿哲的提醒本意上是想让他提防着点荣智恒,免得撞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让事情变的棘手。但荣臻想的却与阿哲完全相反,他并不在意荣智恒是不是会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最好,就算荣智恒全力反对也没用,他绝对不会妥协,而且他有信心无论发生什么,岑溪都不会离开他。
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自信心用不完的人,甚至也觉得岑溪爱他是必然。活了这二十五年,荣臻最擅长的就是任性妄为,他从来没有对什么下过决心,没有对什么起了非要不可的念头,唯独岑溪。
所以他不打算逃避,如果荣智恒非要强加干涉,他就只能扬头反击,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他只不过想让这早一点发生,早一点结束,早一点和岑溪再无后顾之忧。
也许会很辛苦,但本来爱情就该有苦有甜,也许他们尝的甜头还不够,但是捱过了辛苦,剩下的他都会尽余生所有的能力把它们变成甜。
两个人一起咽下了最后一口蛋筒,抬头对望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笑了出来。两张英俊的脸上皆带着微微的红晕,望着对方的脸都充满爱意,荣臻缓缓低下头,冰凉的唇慢慢靠近岑溪,岑溪脸上更红,但也悄悄凑近了些,冰凉的四瓣唇相触在一起,柔软的触电感游遍全身,荣臻温柔地来回摩挲,岑溪小心地慢慢回应这个冰凉的吻,唇齿厮磨间,荣臻忽然展开双臂抱住了岑溪,就好像抱住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此刻游乐场里喧嚣的人们都变成了无关的背景,各种游乐设施上传来的阵阵尖叫变成了这场亲吻的欢呼,路人百态交杂的目光变成了对这段爱情的祝福,没有明星,不论世俗,此刻的爱情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就像你,此刻是真真切切存在于我眼前的。
直到荣臻恋恋不舍地松开岑溪,岑溪脸上的红晕还没褪下去,只不过水汪汪的电眼波光流转,望着荣臻憋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还别说,这天儿俩人吃冰淇淋还真挺浪漫的。”
荣臻大抵是没想到这吻了半天,在岑溪这就吻出了这么个结论。
岑溪等了半天没等到荣臻有相同的反应,就撞了撞荣臻的胳膊肘:“喂,说话啊。”
酝酿了会儿,荣臻才把手撑在岑溪头顶上转了转,目光里满是宠溺地说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浪漫。”
岑溪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恶寒了一阵,岑溪满是嫌弃地看着荣臻:“天了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荣臻十分郁闷地看着岑溪,他不过是想由衷地跟岑溪表达一下心意,怎么岑溪的反应看起来反倒是像受到了惊吓?
见荣臻不说话了,岑溪没来由发慌了,心里一紧,“你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吧?”
荣臻狠狠翻了一个白眼,没吭气。
“我靠,你这是默认了?”岑溪又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忽然一跺脚一捶拳,指着荣臻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和霍菲菲又和好了?!”
荣臻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段时间他昼夜不分地守在他身边,在外人眼里这绝对是绝佳好男人,怎么到岑溪这他就背负上出轨这么大的冤情了?
看着荣臻一脸幽怨的表情,岑溪也觉着这个不太靠谱,于是又捏着下巴仔细想了会儿,结果昨天下午阿哲单独把荣臻叫进卧室的画面就浮现出来了。
岑溪脸色大变,格外忧愤地望向荣臻:“是不是阿哲和你表白了?难怪魏凌枫没追到手。”
“哈?”荣臻终于忍不了了,简直不知道岑溪这脑洞是怎么长出来的,如果再不制止,指不定还能给他安上什么罪名。
“难道不是么?”
“是个屁。”荣臻简直是又气又笑,颇为无奈地把岑溪扯进怀里,大手胡乱揉搓着岑溪脑后的头发,“你一天都在那乱想什么呢?我要是真喜欢阿哲,这么多年了还轮得上你么?”
“。。。这倒也是。”岑溪想了想,觉得这话在理,但也有一件事他很好奇:“昨天阿哲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提防老爷子。”
“你爸?”岑溪稍稍转了转脑筋,一下就把眼睛瞪大了:“那你还拉着我这么明目张胆来约会,这不是。。。”
“你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抓到把柄。”
说着,荣臻抬头看了眼天色,赤红的晚霞已经烧灼了半面天空,残卷的云翳镀着金色在流风中愈飘愈远。
荣臻拉起岑溪的手,冲着他忽然旋出一抹纯善的微笑:“走,带你去个地方。”
岑溪迷迷糊糊跟在他身后,一路上游客们都不约而同向他们身上投射目光,有好奇的,有打量的,有激动的也有厌恶的,但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炼就铜墙铁壁的内心,如果连外界的目光都正视不了,又如何在这个社会生活呢。
荣臻渐渐放缓脚步,岑溪也慢慢停了下来,一抬头,是整个游乐场里最标志的一处摩天轮。
岑溪第一反应就是溜走,却被荣臻轻而易举地给拽了回来。
岑溪明显不高兴:“你不是说和上次不一样么?”
“是不一样啊。”
“哪不一样啊?不还是带我去那么高的地方?骗子,我就不该信你。”
“。。。。。。”荣臻已经放弃从言语上驳出个你死我活了,直接抬起胳膊勾住岑溪的脖颈,强行把他拖上了摩天轮。
一直到摩天轮的小舱室门关好,摩天轮正式启动了,荣臻才松开一脸哀怨的岑溪。
岑溪坐的很靠里面,在荣臻身旁贴得很紧,荣臻也很享受这种被依靠的感觉,伸手攥过岑溪的手,对岑溪说道:“不用怕,只是高而已,那你就别看下面,只看你身边。”
“这玩意不会掉下去吧?”岑溪依旧没敢放松丝毫,连说话都提着气,看样子紧张地不得了。
“就算掉下去了,我也在这陪着你。”
岑溪紧绷的神经终于被崩坏了,被荣臻握着的手上满是对方温暖的体温,虽然离地面越来越高,可心里却没有一刻像这样平静。
“你应该听过吧,和喜欢的人一起,在摩天轮登到最高点的时候,就能永远在一起。”
“扑哧。”岑溪忽然笑出来,没想到这个时候荣臻居然会给他说出来这么老土的偶像剧对白。
但荣臻的表情却还是那般认真,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笑而改变什么
伴随着湖畔燃放的烟花,荣臻和岑溪所乘的那一格升到了最高点。窗外是耀目的花火,炸裂在不远处的夜空,巨大的爆裂声在耳边回响,听不见对方喃喃自语了些什么。
荣臻难得幼稚了一回,在漫天的烟火中,像是对自己,却更像是对整个世界宣誓:他这一生,无论坦途还是坎坷,逆境顺境,都只认定了岑溪一个人。非他不爱,无他不生。
荣臻侧过头,一只手托住岑溪的脑后,动作轻柔地吻了吻岑溪此时轻微战栗的双唇。岑溪闭着眼睛感受着荣臻的气息,听着自己乱了频的心跳,没有看到荣臻在烟火下柔缓了的轮廓,也没有看到他此时虔诚的模样。
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荣臻慢慢放开岑溪,岑溪才微微平复了呼吸睁开眼睛,对面是荣臻温柔的目光,但他再想认真地看一看时,荣臻却又恢复了平时那种痞里痞气的模样,活脱一副“爷睡你不给钱”的烂德行。
荣臻只不过是在心里有些小高兴罢了,绝对想不到这副模样在岑溪眼里会变成一个变态流氓。他心里想的不过是:不论是谁,请听见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