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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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是什么东西造的,煮了半个小时还带着血丝,莲藕也是,咬都咬不烂。还有,他记得以前程安炖汤都会放生姜和黄酒的,说是可以去腥,生姜是要整个都放下去吗,黄酒呢,倒多少,半瓶够不够。
施诺烦躁的耙耙头发,估摸着把调料倒了下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立刻皱眉,一股怪味,真不是人吃的。
他也不想浪费,可是就这样把这锅东西给程安吃的话,估计他又得在医院待几天了。算了,还是煮粥吧,病人嘛,就该吃点清淡的,再说他也只会这个。
至少现在他煮的比前两天好多了,淘米,上锅,加水,等上约莫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水开了以后搅拌两下,略微再煮一会就可以了。熟是熟了,就是没什么味,本来想再加点瘦肉皮蛋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估计某人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吧。
程安一脸期待的打开盒盖,看到的居然是……白粥,肉呢,他的肉呢,之前一直为着省钱,他都连续好几天没开过荤了。施诺给他发信息说会带饭给他,他也就索性睡到饱,准备起来大吃一顿的。现在,居然还是……
程安拿着勺子的手终究还是伸下去了,没办法,医院的饭点已经过了,饿着肚子又很难受,只好随便对付两口。
施诺看着他那副跟吃中药似的表情,略微咳嗽了一下:“我说,有这么难吃吗?”
程安马上用控诉的眼神看他:“你连续吃一个礼拜的馒头加咸菜试试,肉沫子都见不到。哪有你这样虐待病人的?”
“可是医生说,你这两天最好吃点清淡的,不然胃会很难受的。”
“说是这么说,但也不能一点肉都不给吧。”
“可是,我……只会煮这个。”
程安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做的,不是外面便利店买的吗?”
“我煮的,怎么样,比外面好吃吧。”
“难怪,连葱都不放,我说这老板怎么偷工减料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
早知道就不问他了。
程安第二天就出院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皮肉伤,养两天就好了。至于某个部位一直在隐隐作痛,也只能暂时忽略不计了。
一回到住的地方,程安就催着施诺去把房租交了,之前一直拖欠着,那是没办法。好在房东人还不错,也没说什么。
施诺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笑眯眯的给程安递了一样东西。他接过来一看,是把钥匙,确切地说是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的钥匙。
“房东大姐给你的?”
“嗯,我跟她说我们要一起合租,她就把钥匙给我了。”
程安低下头扒了一口粥,没说话。真的要合租了,他又感觉有点怪怪的,以后这个地方,不再是专属他一个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合用的,吵了架也不可以随便把人赶出去,因为对方也是这里的主人了。
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似乎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了。程安吃着生病以来的第四顿粥,越来越难以下咽。索性放下筷子,洗澡睡觉。
施诺摸过来,还没上床,就听到程安说了一句:“我身体还没好,早点睡吧。”
失望之余,也只得躺上床,搂紧身边人的腰,沉沉睡去。
次日程安睡足了10个小时,才慢悠悠地晃到菜场买菜。冬瓜排骨汤,土豆红烧肉,红烧鲫鱼,炒青菜,添了第三碗饭的时候,他才有种自己活过来的感觉。
吃得太饱,动都不想动,他用脚踹踹施诺:“喂,去洗碗。”
“我洗?”对方的声音立刻拔高了。
“你不洗谁洗,我是病人。”
施诺撇嘴看着那个躺在床上满脸红光,哼着歌的‘病人’,笑嘻嘻的凑过去:“我洗的话,没有奖励吗?”
程安斜眼看他:“洗个碗还要什么奖励?”
“多少给点嘛,这样我洗起来会更有动力的。”
程安笑笑,拉下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屋子里很静,静得只听得到彼此呼吸交融的声音。几分钟后,程安在对方的亲吻越来越往下时,伸手拍了拍他:“乖,洗碗去吧。”
施诺瞪着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想想还是再争取一下:“就这样去洗碗,它会很难受的。”
程安好整以暇的用手支着后脑勺,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快去,不然你晚上别想上床。”
可怜施诺一边洗着一边还得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偏偏某人时不时的提醒两句“洗干净点”,“桌子也要擦啊”,“地板记得先扫再拖”之类的。他愤愤地扭着抹布,对着眼前看得到吃不到的人,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洗干净手,飞身扑了上去,目标—胸口。
程安毫无防备的被咬了一口,立即弹跳起来:“你属狗的啊!”
“我不是狗,我是法海,专收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见程安躲得老远,施诺目光悠地沉了下来:“过来!”
“不要。”程安摇头,开玩笑,哪有自己送上门给人吃的。
施诺唇角一弯,坏坏地笑道:“你是乖乖地从了我呢,还是等着我过去收你。”
“……这两种有区别吗?”
“当然有,前者宽大处理,后者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想了想,程安终究还是认命地走了过去,横竖今晚是逃不过去的,索性早死早托生。
对方直奔主题的气势弄得程安有些受不了,他弱弱地提醒道:“那个,还没洗澡呢?”
施诺埋首在两乳之间啃咬,模糊地回应:“不用洗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好吧,反正偶尔不洗也没什么。意乱情迷之际,手和脚都不知不觉缠在了青年身上,程安仰起头,不自主地呻吟,任由对方在他体内驰骋,正做得酣畅淋漓的时候,电话响了。
施诺一味地只顾着蛮干,根本没有理会它的打算。程安自己都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无暇顾及。于是手机就躺在那,兀自叫了半天,另一端的人也很执着,硬是打了几次。在电话第五次响起来的时候,程安担心是工作方面的事,终于还是拿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顾美芳’,就是之前和程安相亲的女孩子,两人处的还不错,只是最近程安忙着家里的事,就没怎么联系她了。后来施诺又死皮赖脸的要搬过来,一时之间,居然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程安抓着电话的手格外用力,现在这种情况,他的确不能接,不说别的,单就是施诺压着他不放的架势,他就不能说话,万一被听出什么来就麻烦了。
施诺显然也注意到了,一脸大方的道:“接啊。”
接你妹的接,程安没好气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青年,起身走到浴室关好门,才开始说话:“喂,美芳。”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都打了几个了你知道吗?”
“对不起,刚刚在洗澡,怎么了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程安,你爸受伤住院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
“啊,这个呀,也没什么大事,我已经把钱寄回去了,谢谢你的关心。”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我们找个时间见一面行吗?”
“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晚安。”
“晚安。”
程安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施诺抱着胸看他。
他有些不自然地道:“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哪有紧张,你眼瞎吧你!”
“好,那我们继续。”
“不,改天吧,明天我还要上班呢,今天不能弄得太晚了。”说完他就自顾自的上床睡觉,好在施诺也没坚持,轻笑了一声,关灯。
程安在黑暗中轻呼出一口气,他必须得找个时间跟美芳说清楚,先不说他以后和施诺会怎么样,单就是现在脚踏两条船,他就够混蛋了。
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能把人家给一起害了。程安觉得施诺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看他刚刚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程安都有种自己偷情似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