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阴谋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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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呼喊:“万众一心,尽创倭贼!”
戚继光:“好,擂鼓!”鼓声响起。
戚继光:“黑营接敌!”一亲兵擎动黑旗,五个方阵即转换队形,黑旗为正兵,红黄为两翼,蓝为中竖,紫为伏兵。
戚继光:“变三才阵!”
亲兵摇旗,鼓声变急,五个方阵分几条线展开,长枪、短兵横为一路。
谭纶不住地颔首……
阵法操练结束,士兵们进行单兵训练。
他们穿着重甲,荷着重物在练搏击。一些士兵负沙袋在跑步。
戚继光同谭纶走来,边走边谈:“凡司三军之上者必日练兵,夫此练兵,即将生丝练熟以织之谓也。三军既熟悉号令,则当精乎技艺。艺与法令,当并行而不悖。武艺和军纪,为制敌之本!”
谭纶:“南塘公所言极是!”
谭纶走着走着,突然象想起什么,“哎,南塘公,若我没记错,咱们是好象同年成婚吧?”
戚继光:“奥,不错,谭兄为何提起此事?”
谭纶笑笑:“随便说说,南塘公若是有子,也该与在下犬子小虎一般大了……”
戚继光无言,叹息一声,谭纶沉思地:“古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南塘公至今无子,是否想过纳妾一事?”
戚继光急忙:“呃,不敢不敢,大敌当前,怎能论及儿女情事!”谭纶笑笑。
一士卒在练花枪,众人一阵喝彩。戚继光注目,“停!”
戚继光严肃地:“花枪好看,但临阵不成!如今我们是对大敌,开大阵,与场中较艺擒捕小贼不同。堂堂之阵,千百人列队而前,勇者不得先,怯者不得后,丛枪戳来,丛枪戳去,乱刀砍来,乱杀还他,只是一齐拥进,转手皆难,岂容得左右跳动,非真武艺不能对敌!来!”
戚继光伸手接过一杆长枪。邀适才练花枪士卒上前——
士卒犹豫了一下,端枪旋花般刺来,戚继光动作利落,只几下便将其枪拨飞,枪刺顶住其喉。
谭纶和士卒众鼓掌。
戚继光从营帐里出来,一抬头,看见秀儿向眼前走来。
秀儿也看见了戚继光,她迟疑了一下,赶紧低下头,从戚继光跟前走过。戚继光不由自主地:“秀儿!”
秀儿听见声音,一怔,稍一停顿,又赶紧向前走去。“秀儿——”戚继光走过去,拦住秀儿,“秀儿,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秀儿站住,扭着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戚继光皱紧眉头:“秀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秀儿转过脸,盯着他:“我咋样做?”
戚继光:“你叫我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面——”
秀儿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我叫你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面?可是——戚继光!你怎么不说你叫秀儿丢尽了脸面?你还有脸说?你——”
戚继光无奈:“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给你赔礼道歉行吗?”
秀儿生气地:“我不用你赔礼道歉。”
戚继光忍耐地:“都是本官不好,是我一时冲动,说话不慎,伤害了你,可是也怪你——”
秀儿转过脸去:“你别说了,我不听!我不听!”
戚继光继续地:“也怪你当时冲动——”
秀儿捂住耳朵:“我不听!就是不听!”
戚继光仍然:“你怎么能那样——”
秀儿大声:“你再说我就喊人了?”喊,“救命——戚大人他——”
戚继光慌了,下意识地捂住了秀儿的嘴。谭纶从旁边的营帐里出来,戚继光见谭纶,急忙松开了手,谭纶见状,惊异地:“南塘公,你这是——”
戚继光面红耳赤,掩饰地:“奥,继光听她呼喊救命,因此特来相救。”
谭纶不解地:“这么说,是英雄救美了?”对秀儿,“秀儿,那欺负你的歹徒呢?可千万别让他溜了呀?”
戚继光急忙:“奥,是一条蛇,它——哧溜一声就钻洞里去了……”
谭纶:“那好,那好,秀儿,还不快谢谢南塘公?”秀儿鼻子一哼,转身而去。
戚继光和谭纶尴尬地面面相觑,释然而笑……
谭纶帐前,张灯挂绿,彩旗飘扬,一派喜气。
戚继光来到帐前,谭纶出来迎接,戚继光拱手:“继光不解,你我如同兄弟,何必重宴相邀?”
谭纶微笑:“南塘公不知,因为谭某有要事商谈,故非重宴不可!”
戚继光观望着红灯彩旗:“如此喜庆,如迎接凯旋之师,继光实不敢当。”
谭纶:“练得戚家神兵,溃倭贼于千里,那是早晚的事,岂能不喜?当日后凯旋之日,谭某当宴请三军!”
戚继光:“继光还是不明,本来应是继光设宴于谭兄——”
谭纶阻止:“不不不,南塘公练兵繁忙,岂能让您劳神?今天这酒宴还非得谭某安排不可!”
戚继光预言,谭纶急忙:“南塘公您听我说,谭某设宴请您,原因有三:这一,南塘公八宝山选兵练兵,劳苦功高,谭某应该聊备酒水以慰有功之臣。这二,谭某因公务在身,明日既要起程,今夜自然要与老友举杯话别。这三——”
戚继光:“三是如何?”
谭纶:“三是向南塘公恭贺新禧!”
戚继光不解地:“继光不明,喜从何来?”
谭纶:“这——”遮掩地,“南塘公不必多问,进帐自然明白,请——”
戚继光坚持地:“还是请谭兄说明为好!”
谭纶:“这——”又遮掩地,“纸白无瑕,话白无味。还是请南塘公进帐吧!”
戚继光倔强地:“谭兄若不说明,继光决不进帐。”
谭纶无奈:“好好好,那我就告诉你。”想了想,“南塘公不是在广招人才、求贤若渴吗?今日谭某让您见一个人,保证南塘公心花怒放、心向往之——”
戚继光急切地:“奥?何方有志之士?快让继光一拜——”
谭纶掀开帐门:“那就请南塘公——”
戚继光走进帐内,只见军帐里张红挂彩,一人端坐床边,蒙着盖头。
戚继光愣住了,懵懂地:“这是?”转身要退出营帐。
谭纶拦住他:“南塘公留步。难道南塘公就不想看看这位贤士吗?”
戚继光郑重地:“谭兄这到底唱的哪出?”
谭纶笑笑:“南塘公不必多心,谭某今天不过是随人所愿,做一回月下老人,一来慰藉在天之灵,让戚家香火鼎盛;二来替南塘公做美,了却一女子痴情——”
秀儿突然拿下盖头,站起来:“大人!”
戚继光惊奇地:“秀儿?”
秀儿走过来,含情脉脉地:“大人,您是不是嫌弃秀儿——”
戚继光慌乱地:“呃,不不不……”
秀儿:“可是为什么你——”
戚继光急了:“不不,如此大事,岂能——”
谭纶拦住他:“戎马生涯,不拘小节。夫人那里由我去说。夫人知书达理,你尽管放心。”谭纶一边向戚继光示意,一边退了出去。
秀儿动情地扑过去:“大人,我……”
戚继光慌乱地:“别,别,这——”
秀儿乞求地:“大人,秀儿爱大人!秀儿惹大人生气,都是因为秀儿爱您……大人,您若是也爱秀儿的话,就要了秀儿吧!秀儿给您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戚继光进退两难地:“秀儿!你是个好……可是,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
秀儿看着戚继光,突然,她跑到床边,拿出一把匕首,哭着:“大人,秀儿今天已经是大人的人了!大人若是不要秀儿,秀儿也无颜活在世上!秀儿活着不能侍侯大人,就让秀儿死了以后——”说着,举起匕首——
“秀儿!”戚继光大喝一声,猛地扑上去抱住秀儿。
秀儿全身一软,手里的匕首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