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冒死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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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6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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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脚下,鞑靼骑兵进攻长城被明军击溃。小俺答汗率部退回到老俺答汗跟前:“爸,明军拼死顽抗,咋办?”
老俺答汗不动声色地:“我有办法。”一挥手,“恩!”
只见一些驮着柴草的马匹如平地而出,翘首嘶鸣!老俺答汗命令:“给我点火!”
鞑靼士兵将马匹上的柴草点着,火焰熊熊,朝明军阵地冲去——
小俺答汗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老俺答汗斥责地:“呆着干啥?还不给我冲!”
小俺答汗象恍然大悟,急忙勒马挥刀,喊:“给我杀——”
鞑靼骑兵跟随在“火马”之后,再一次向长城上的明军冲去,明军将士被“火马”烧着,纷纷溃退,小俺答汗乘机率部冲到城墙之上……
朝廷大殿,众大臣在大殿肃立,议论纷纷:“长城失守!这么说鞑靼就要进京了!”
“谁说不是,鞑靼骑兵立马要兵临城下了!”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一太监从便门出来,喊:“皇上驾到——”
忠臣急忙闻声而敛,一齐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嘉靖皇帝走到皇位上,焦灼地:“起来,起来,各爱卿快说,有何退敌之策?”
众大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不敢言语。
嘉靖皇帝不高兴地:“都什么时候了,还谨口不言。本皇赦各位不必拘礼,但说无妨。”
一位老臣走上前来:“皇上,依老臣之见,可下诏与俺答汗讲和——”众臣哗然。
嘉靖皇帝不耐烦地扭过头去,对严嵩:“严丞相,你有何高见?”
严嵩急忙拱手:“皇上,臣一直忙于为皇上讲经论道,尚未有成熟之策……”
老俺答汗和小俺答汗率兵来到城门之下,小俺答汗狂傲地朝城门上大喊:“皇帝老儿听着!快给老子打开城门!否则老子冲进京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突然,城门上万箭齐发,一箭射中小俺答汗的帽子,老俺答汗急忙下令:“后退百尺——”
兵部大营,兵部官员在给会试的武举人分发武器。
兵部官员喊着:“王世中!赵连甲!杨彪!”被喊中的武举人纷纷领走兵器和弓箭。
戚继光坐在一边石凳上默默思索着,不时用石子在石桌上画着什么。
谭纶和俞大猷见戚继光,相互一视,走过去,打趣地:“南塘公在做甚?莫不是还有闲心做画赋诗不成?”
戚继光急忙起身,不好意思地拱手:“谭兄!俞兄!”
谭纶对戚继光:“俞兄对会试赛场一事耿耿于怀,提出按江湖规矩,咱们三人以刀枪相见决高下,南塘公以为如何?”
戚继光想了一下:“继光愿意奉陪。”
谭纶:“那好,咱们就这么定了,至于何时何地——”
戚继光伸手:“大敌当前,先赴国事。等退敌之后,咱们赛场相见。”俞大猷和谭纶点点头。
兵部官员喊:“戚继光!戚继光!”戚继光急忙离去。
谭纶无意地看着石桌上的图画:“九门?”与俞大猷面面相觑。
兵部大门门口,士兵严密把守着,一派森严。
戚继光走到门口,想了想,径直向里面走去。
士兵用枪拦住他:“站住!你是何人?为何要擅闯兵部?”
戚继光急忙拱手:“卑职是会试赛场的武举,有要事想面见兵部主事计大人。”
兵士鄙视地:“你一个小小的武举还想见主事大人?快走开!走开!”
戚继光争辩地:“我——”士兵不由分说地将戚继光驱逐而去。
戚继光坐在兵部附近的石凳上沉思,突然,外面传来锣声,戚继光听到一愣,想了想,冲了过去。
一位朝廷官员的的轿子经过门口,会试的武举们在门前观看。
戚继光过来,扒拉开人群,询问旁边的人:“是谁的轿子?”
“是兵部主事计大人的轿子。”
戚继光:“计大人要到哪里去?”“听说是去检查防务……”
戚继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想了想,冲出人群,向轿子走去。
戚继光走到轿子附近,拦住侍卫,拱手:“武举戚继光求见兵部主事计大人!”
侍卫眼睛不抬地将他推开:“走开!走开!不长眼睛小心问你犯上之罪!”
夜晚,计士元府邸门前,计士元的轿子悄没声息地在门前停下,计士元下了轿子,向大门走去。一个人影在不远处的拐角弯弓搭箭,计士元刚要进门,一支箭从背后直射到大门之上!
侍卫大喊:“有刺客!”墙角的人影一闪,侍卫要去追赶,计士元:“慢!”
他拔下门上的箭来,箭镞上带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兵部大营里,计士元坐在上首,两边是持刀的侍卫。
侍卫们虎视耽耽地注视着下面的武举们,计士元一努嘴,一侍卫将一支弓箭交给官员。
计士元脸色严正地:“你看看,这是不是武举们的箭镞?”
武举官员接过弓箭,仔细地看着:“回主事大人,这是本官分发给武举的弓箭。”
武举们站在下边,不解地交头接耳。戚继光、谭纶和俞大猷站在一处,谭纶和俞大猷不解地面面相觑,戚继光则心有所动地皱紧眉头。
计士元突然一拍桌子:“大胆武举,昨天夜里竟敢朝本官放箭!还不从实招来?”
两边的侍卫同时抽刀:“说——”
武举们一愣,接着一齐跪倒在地——
武举官员:“胆大狂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朝主事大人放箭!是谁放的箭,还不站出来?”
谭纶和俞大猷又面面相觑,戚继光则急剧地思索着。
计士元:“现在承认,本官有言在先,从轻发落。否则——”侍卫们又一抽刀。
武举官员:“否则必死无疑。哪个放的箭,快快站出来——”
戚继光还在急剧地思索着,谭纶好象感觉到戚继光的异常,他朝俞大猷使使眼色。
计士元看了一眼武举官员,冷冷一笑:“是不是要本官把弓箭都收上来呀?”
戚继光象是下定了决心,从容地站起来,拱手:“大人,不必了,是卑职放的箭!”
全场哗然,武举们目光都投向戚继光,俞大猷不解地看着戚继光,谭纶则若有所思。
武举官员愤怒地:“好你个——”
计士元则不慌不忙地:“你是何人?”
戚继光不卑不亢地:“卑职戚继光,世袭登州卫指挥佥事。”
计士元思索着:“戚继光?你父戚景通?”
戚继光:“戚景通正是卑职之父。”
计士元突然竖眉:“那你为何要朝本官放箭?!”
侍卫同时拔刀向前:“说——”
戚继光不畏不惧地:“大人,卑职放箭实为忧国忧民之举——”
武举官员:“胡说——”
计士元阻止武举官员:“让他说下去——”
戚继光激动地:“君子言,国之兴亡,匹夫有责。现时蛮贼鞑靼肆虐,来势汹汹,已达兵临城下,我大明江山危在眉睫。做为大明之子,世袭朝廷恩泽,代为百姓养育,危急之时,理应全力以赴,掏心献力,万死不辞。卑职不才,口不甘食,夜不能寐,书下千言退敌之策,想奉给大人参阅,只是千方百计难以呈上,故只得采取如此下策——”
计士元从侍卫手里接过信封:“这个是你写的?”
戚继光:“卑职不才,只是一孔之见。”
计士元站了起来:“那你说说,为何要重兵守卫九门?”
戚继光:“这——”
计士元:“但说无妨。”
戚继光大胆地:“大人,卑职认为重兵守卫九门理由有四。一、九门虽不是京师大门,但却是中枢之门,它是连接各门之枢纽,若重兵守住九门,就可以及时调兵谴将,左右逢源。二、蛮贼鞑靼要进入京师,必然首先要占领九门,因此九门又是贼寇必夺之地,必得重兵把守。三、九门又是退兵之门,蛮贼若是进攻不果,必然要考虑退路,九门能使骑兵顺达于长城。四、九门也是我驱敌之门。当我挫败敌之锐气后,可从九门出兵驱敌于长城之外——”
计士元:“可是,若你所说,重兵如何在九门布防?”
戚继光:“依卑职之见,除九门加强防守外,可在九门两边的侧门布以重兵——”
计士元喜颜于色地捋着胡须:“唔……”
突然,计士元盯住戚继光,逼问地:“戚继光,若让你带兵把守九门,可敢立下军令状?”
戚继光激动地:“将士当效死沙场!继光愿肝脑涂地!”
计士元兴奋地:“好!”转身。
武举官员急忙:“大人,怎么处置?”
计士元不解地:“什么处置?”武举官员指指戚继光。
计士元:“笨蛋!我看怎样处置处置你!”武举官员不解地瞪大眼睛。
兵部大营门前,武举们戎装列队,旌旗飘扬。
戚继光骑马站在队伍前面,谭纶和俞大猷骑马在戚继光的两侧。
高台之处,计士元在点将:“现在我宣布兵部命令!令戚继光率兵三千,守卫九门!令谭纶率兵两千守卫九门左翼侧门!令俞大猷率兵两千守卫九门右翼侧门!九门重地,干系重大,命你三人不准后退一步,互相策应,团结一心,击退蛮敌,誓死保卫京师!”
戚继光、谭纶和俞大猷及将士们一齐高喊:“击退蛮敌!保卫京师!击退蛮敌!保卫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