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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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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爷,不少人走不了路。”
    单庭微听了,皱眉。他,顾函,加上暗色,一共也才14个人,可这里可是有百余个洞室。“具体什么情况?”
    “一个昏迷的,12个下半身重伤,其他的勉强能站起来。”
    单庭微挑眉:还行,还出的去。“简单处理下伤口。重伤的你们12个抱出去,昏迷的顾函你抱着,其他的扶着墙走去。”
    “是。”
    “队长,这个人不行了。”一个暗色的人从单庭微身后的洞室走出来,说的自然就是洞室里那个被调教的人。
    单庭微看着那个污秽不堪、满是膻味的洞室,一脸的嫌弃。“带出来。”
    “是。”
    没一会儿,那个人把男人带出来。
    “阿业!”谁知那个人刚把男人放下,顾函就一声惊呼,扑上去。
    暗色的人眼神询问单庭微,后者同意才放下男人,走到段飞身后站好。
    “你认识他?”23、4的模样,倒是和顾函差不多大,只是那身子……孱弱不说,苍白无血色,嘴角流着晶莹,剥了精光的身子一道道鞭痕。看样子,是离主不远了。
    顾函毫无嫌弃男人的污秽,将他轻柔地揽在怀里,神情痛苦。“这是和我一起来会所的人,当时主管就说,我们俩能一起撑起会所——阿业做不来晚上生意,但是在人事管理方面是一把好手。只是当时,主管还只是一个小管事,我们都是新人,阿业又倔强……”说到当年酸楚,顾函禁不住红了眼眶,“我以为阿业死了,主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阿业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突然,那么一瞬间,顾函想起第一次下来的时候,有一道目光一直跟着他,那么渴望又那么柔和。他早就该想到,那是阿业,是阿业!
    “你来会所5年,他少说在这里3、4年。”单庭微说,“你要做好准备,他——”
    “单小爷,能不能让我抱阿业出去?阿业一辈子不愿意别人碰他,现在他神志不清,不希望他——”
    单庭微挥挥手。“抱吧抱吧!十二,给这个人处理一下。”
    “是。”
    “多谢,单小爷。”
    十二和顾函留在男人那里,单庭微见不得那种重逢的戏码,跟着段飞下到平地。
    “队长,那个昏迷的,不好弄。”暗色走过来,在段飞耳边轻语。
    单庭微眨巴眨巴眼,天真地问:“九哥哥,你们爱上别人了?为什么不给我听?”
    段飞瞥了一眼那个暗色,后者默默低头。“小爷,原想一个兄弟背一个,抱那个昏迷的,可那个昏迷的伤得有些重,不好弄。”
    单庭微这才想到,顾函去抱那个阿业了,那他原本要抱的那个人不就没人抱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好心人,但是好头配好尾,也不可能把那个人丢下不管。
    “我去看看。”干净的话,小爷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谅段飞也不敢让他抱一个有传染病的!
    15、6岁的少年,白衬衫小马甲,黑色紧身裤,衣衫凌乱,胸膛上几个唇印,白衬衫上一个脚印,倒在洞室最里面的角落里。
    乍一看,这人应当是整个地下洞窟里最为安全的。可是刚才单庭微通过夜视仪看到了,这人正好是那个异装癖男人的玩具。这么一想,就想到刚才看到的185男人虎背熊腰穿着穿着低胸超短和渔网丝袜,要求这个人对他调情。余光不慎瞥到暗处的一堆女人衣服,单小爷差点把午饭吐出来。“带到外面去!”说毕跑到洞室外面,发现周围各处暗色都看着这边,可想而知单小爷这一声怒吼有多“怒”。
    零九把少年抱出来放到外面。
    “行了,这个人我抱出去。到下面集合。”
    “是。”
    抱起少年,发现还挺轻,不过转念一想在这地下的人,能有什么好待遇?单小爷就想通了。抱着少年到下面,走到队伍的最前排,顾函已经抱着那个男人等在那里。不少人还面有恐惧,见到他来,见到他下来纷纷打量着他。“走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银河之上”,踏着星光离开这个地下洞窟。当所有人都到了地上,队伍里微不可闻的可以听到哭声。
    直到带着夏日炎热的风吹到身上,那些勉强能站起来的仍旧不敢相信,他们出来了?就这样,在领头的那个少年的带领下,离开那个地下洞窟了?
    包厢里,主管进来通报单庭微的行踪,韦冬和魏祈听到单庭微往医院去了,起身离开。田逍以时间太晚了,带着梁苒回家。苏凌思考片刻后,也回家了。
    医院,韦冬和魏祈到的时候,单庭微差不多也刚到。韦冬看着那百号人,好险大多数住个一两天就能出院,而且这医院的病人也正好没那么多,不然还真是住不下。有条不紊地指挥护士站安排病房,给严重的安排医生,韦冬累出一身汗。
    “小白鸡,你把这么多人救出来,发善心了?”
    比起韦冬的大汗淋漓,单小爷要惬意的多,躲在办公室里吃冰淇淋。“是啊是啊!小爷善良没办法。”
    韦冬一脸不屑,碍于魏祈又不好直接表现。
    “那个地方你打算做什么用?”
    “不知道哦,只是看不惯那里就是了。”
    “你还真是突然发善心了?”魏祈愣了,单庭微还真是见义勇为?他以为又是要胡闹什么事呢!
    单庭微不干了,单小爷不开心了,连冰淇淋都不待见了。“不吃了!”
    这破孩子还置上气了!魏祈无可奈何,挖了一勺子冰淇淋喂过去。“吃吧吃吧,化了就只能喝水了。”
    “不吃!”
    “庭微——”
    “不吃!”
    “嘿小白鸡你还给我犟上了!”韦冬看着魏祈喂单庭微吃的,心里直泛酸水,“爱吃不吃!”说着就去抢单庭微手里的冰淇淋。
    魏祈瞪一眼韦冬,后者顿时焉儿巴巴的。“行了我错了,我相信你是发善心。”
    “哼!”单小爷拿过勺子继续吃,嚼巴嚼巴当韦冬、魏祈嚼了。
    等到段飞来汇报说都安排好了,单庭微才抱着冰淇淋捅慢悠慢悠地走出办公室,上车回家。
    “小爷,去哪儿?”
    “恩……”宿舍魏祈不在,回去没饭吃,宅子里有厨娘,有贝丝……,“回宅子。”
    “回来了?”
    “是的。”管家回答。
    “吃了饭上来。”
    “好的。”
    吃了饭余怒就消了不少,厨房阿姨特意给单庭微留了炸小鱼,沾了酱给他当零嘴吃。美美地吃完炸小鱼,单庭微抱起贝丝出门溜一圈消食,然后才抱着上楼了。
    “笃笃笃”
    “进来。”苏凌应一声,看到单庭微抱着贝丝要坐到沙发上,让他在书桌这边坐。“台子给你了,能不能说服他们,就看你自己有没有能耐。”
    “视频会议?”
    “语音。”
    浴室大洋彼岸那边的苏家人,先是听到一声猫叫,软绵绵的有些野性,然后是麦克风被挠的声音,随后一声算不上责备的话——贝丝,脏得很,别弄脏了。最后才是打招呼——sawadi。sawanai,everyone~
    这、这、臭小子这是在国内养了个人妖!?
    “儿子,这、这泰国人,不安全的吧?”苏妈妈说得婉转,毕竟泰国的特色行业她也是知道的,儿子乱来一向有分寸,怎么现在就突然……
    苏凌把单庭微箍在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回答道:“他是中国人。可能最近学校里教泰国哲学文化了。”
    苏家人刚准备松一口气,心又提起来了。
    “妈妈?”
    “是。”
    单庭微是歪着脑袋问苏凌,这个人是他的妈妈?那头的苏家人却是听成单庭微在叫“妈妈”,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这、这、这是要结婚的节奏不成!?
    “阿姨你好,我是单庭微。三月会所给了我,我看不顺眼下面——阿姨你也会觉得一群男人玩弄小孩、玩弄弱者很过分是不是?个人觉得苏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非法生意,就支撑不下去,对吧对吧阿姨?”
    单小爷中文一天比一天好,长长一句话说起来不仅顺溜还气都不喘。
    可怜那边的苏家人,还没从苏凌要和男人结婚的打击里出来,就被这么一顿问,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单庭微仿佛猜到了苏家人的反应,窝在苏凌怀里“咯咯咯”地笑。苏凌见怪不怪,拍一下他的头,瞪了他一眼。后者软绵绵地靠到怀里,蹭啊蹭的。
    许是听到笑声,苏家人有些脸红:不过是这点小风小浪,居然就傻住了。
    “咳,”一个男人咳嗽一声,“三月会所到底是祖宗基业。苏凌还不是家主,你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让我们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单庭微仰头问苏凌:“凌,送不是赠送方单方面的行为吗?”
    这么一问,对面的男人又被呛着了。
    “他中文不好,父亲。我会向他解释。”
    “爸爸?”
    “恩。”
    对面苏家夫妇面色不对了。
    “儿子,你们俩,打算结婚了?”
    “小子,婚姻大事难道不应该到成功在考虑吗?还有,你不打算带回来?”
    “恩?凌,你要娶我?”单庭微眯着眼抬头,“那我可以管很多很多钱吗?”
    “胡闹。”苏凌虎下脸,“父亲,他是在确认你们是谁。我并没有在国内结婚的打算。”苏家的人,都要经受些考验才能出国,而苏凌自然就是将血煞带上一个新高度——比如洗白。
    那边的苏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中文不好,那你就跟他解释解释。至于考验嘛,我们商量过了。地下端了就端了,早晚也是要改掉,不过三月会所不能就这么简单给一个外家人。这样,会所人员部署必须是血煞的人,这小子要找几个清白的也行。他的任务,就是帮助三月会所那些工作人员洗白,也省了你功夫。”
    “叔叔,那七月菊呢?七月菊怎么办?我喜欢七月菊,我都做好模型了。”其实并没有什么模型,只是单小爷似乎喜欢上逗弄这群苏家人了。(苏爸苏妈:逆子!看你找的不孝媳妇!)
    苏爸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好险苏妈在他背后拍着。“七月菊,七月菊就随便吧。”
    “谢谢、”眼珠子骨碌一转,“爸爸、妈妈!”
    苏爸苏妈又提心吊胆了:任谁,突然被叫“爸爸妈妈”,都是没有心理建设的。尤其是还是个和孩子同性的人,叫得这么甜的时候。草草结束通话,苏爸苏妈表示他们已经经不住这样的心里折腾。
    “爸爸、妈妈?”苏凌把单庭微掰过来,直视着他眼睛,“谁准你叫的?”
    单庭微睁着大眼睛,澄澈无辜。“我中文不好。”
    中文不好,柔韧性特别好的单小爷,当夜就被压在床上轻揉慢捏,分不清虚与实。
    “三月会所下面,你打算做什么?”
    单小爷本来就因为一度春宵脆弱得不行,现在又被问了这个问题,当即就撒泼无赖了,搂着苏凌哭哭啼啼。
    “我、我真的只是做好事……我难道就不能做一回好人吗?”
    摸熟了单庭微本性的苏凌当时就一副奇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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