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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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宠”,宠单庭微的可不止魏祈一个,彩虹楼“妈妈”梁苒对单庭微的“宠”,称得上一句“慈母多败儿”。没法子,谁让单庭微长得正中红心,性格又那么讨喜呢?
“妈妈~”单庭微从容不迫,在魏祈身下展开手臂,桃花眼笑得弯弯的,“来,抱抱(づ。◕‿‿◕。)づ“
魏祈把药粥放到一边凉着——单庭微猫舌头,吃不了滚烫。
梁苒走进来,在单庭微的脸颊上轻轻掐着,笑骂:“你回来的第一个抱抱可就是我的,老娘还贪你那点儿美色?”
单庭微一扑,扑进魏祈怀里,“祈,妈妈不要我了!”仰起头可怜巴巴~(๑•́₃•̀๑),“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不要我了?”
魏祈知道梁苒和单庭微合起伙来闹他,不搭理。
“弃谁都不会不要你!”梁苒说着又捏单庭微另一边脸颊,“原想着出去玩,结果你又给倒下了。现在,给我好好养身体!”
单庭微也挺害羞自己抵抗力差的,窝在魏祈怀里扭扭捏捏。到底是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工作,然后被折磨一番,又出了一身汗,耍着宝就有了困意,在魏祈怀里睡着了。
魏祈小心翼翼把他平放到床上。
“他知道了?”
“当然。在这一亩三分地,什么事瞒得住他?”
“看来默许了。你随意,我去看看实习生。”
梁苒也没事做,就坐在沙发上听歌,顺便观赏单庭微的睡容——这么大人了,睡觉时候还是喜欢微张嘴巴、时不时嚼巴嚼巴嘴巴。慢慢的自己也睡过去,毕竟是彩虹楼的负责人。魏祈看了实习生回来,见到梁苒躺在沙发上,弯腰把她抱到双人床上。
“喵~”趴在单庭微怀里的黑猫警觉,抬起头叫了一声。
魏祈比了个“嘘”的手势,黑猫盯了一会儿,动动尾巴又睡了。
下午三四点,两人打着哈欠醒来,抱着被子不愿起来。
“肆后,这一片春光真真是让孤没了困意啊!”
单庭微勾唇一笑,妩媚诱人。“本后是属于祈的。”
“肆后,你是不是要跟着魏祈这个江湖医生私奔?”
“有何不可?与他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魏祈确实就在身边,看着两个家伙耍宝,单庭微病号服扣好的扣子开了几颗,倒也说得上“春光乍泄”。“再感冒,我打昏你打点滴。”
单庭微知道魏祈说到做到的性子,到时候可能就不是撒个娇就能解决的事了,赶紧扯过被子躲进去。“祈,今天晚上你不值班吧?”
给单庭微例行检查的魏祈瞥了他一眼,反讽道:“说得好像我有班,你就会让我好好值班似的。”
单庭微跳起来抱住魏祈,抱着他脖子在脖根处蹭。“祈,我不是那么刁蛮任性的人!”
“别闹!查不完不让出去。”
单庭微立马乖乖的。
正赶上游乐园主题万圣节,单庭微怕黑怕鬼的弱点一被梁苒挑唆,就答应了,拉着魏祈雄纠纠气昂昂地往乐园去。“祈,我们不怕他,对吧?”
“恩。”
单庭微搂着魏祈胳膊,一脸得逞的笑。把黑猫交给护士站,单庭微乐呵呵地出门玩。
主题盛会,自然是有许多人来玩。纵然是一些表情严肃的人,游客也没有在意。不知道是不是人数多了,单庭微真不怕了,在人群里玩得开心。魏祈和梁苒见了,自然也是开心。
“祈,要吃糖~”
“不行。”单庭微一向好吃甜的,谁知道他在三个月里吃了多少甜食,牙齿、血糖都什么情况?
单庭微瘪了嘴,扭头去找“妈妈”,揽着梁苒肩膀要吃糖。
梁苒可不管魏祈的警告,在她心里单庭微给的要求属于最高规格,口袋里有些闲钱就挽着单庭微到糖铺子门前了。“看看要什么,尽管说!”
单庭微拿了个小袋子往里面装糖,对魏祈在旁边的眼神视若无睹,专挑爱吃的买——单庭微就爱吃巧克力!等他买好了称量,魏祈的脸都黑成锅底了,单庭微见好就收,躲到梁苒身边委屈着脸。
梁苒知道魏祈的直性子,现在黑了锅底,等她走了一定会“欺负”单庭微,挺起胸脯,以163的小个子把178的单庭微庇护在羽翼之下。“你不准骂他,我自愿给他买的!不就是一包糖,吃了就吃了,他又不是三高了!你看他,瘦得都快没肉了,多点脂肪也是好的。”
梁苒护短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魏祈当然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去招惹,不说话往前走。
单庭微就怕冷暴力,拎着糖袋子左右为难。“慈母”梁苒一看这没出息的总受君,拍打他手背。“小不争气的!他都走了,你追上去做啥?糖不要吃啦!”
“可是、祈、很生气……”
“小没出息的!”
三个人一前一后,距离隔得也不远,单庭微吃着糖就把魏祈生气的原因给忘了。
“这小子是真当做事情没发生了。”街旁一小楼上,一个男人喝着茶戏谑,“苏凌,你在这小子心里的威望,是没有VV多了。”
苏凌视线盯紧了下面的小子,暗沉沉,看不出想法。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见苏凌不说话,又打趣:“哟!这都没让人把他抓回来。苏凌,这小子影响你了。”
苏凌勾唇一笑,抬手让不远处的人过来,在后者耳边说了几句,后者退下。
“你说什么了?”
苏凌瞥了他一眼,看着下面那个拎着糖袋子进到人堆里看热闹的小子,没有回答。
塞一颗软糖给梁苒,单庭微因为表演,桃花眼笑得弯弯的。所以手中那一包糖被突然间抢去,半会儿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那个强盗抓着糖袋子在不远处等着他。
旁边的魏祈和梁苒看这个人眼熟,一时没说话,权当没看见这件事。
单庭微抬眼,看着那个人,后者在单庭微看过去的时候,转身往一个方向跑。单庭微嘴角一抹笑,闲庭漫步一般,跟在那个强盗身后,不紧不慢。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有300米的距离,越走越黑暗,越走越绕。
“砰!”
“哎哟!”一个女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一头撞在单庭微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女孩子看清单庭微,赶忙道歉,“接下来就跟我走一趟吧。”前一秒还在道歉,话音未落,女孩子手上就多了一片刀片,放在单庭微的脖子上,“单小爷,我们黑刀大哥可想你想得紧。”
这一事件把前面那个强盗都吓了一跳,丢开糖袋子,从腰上扯下软鞭,目光冷酷。“放了单小爷。”
周围突然出来更多的人,一个个把武器对准了女孩子。
“哈哈哈哈!”女孩子狂笑,“血煞的,给我看清楚!现在,他可是在我的手上!只要,我的那么一个不稳,”说着,女孩子手中的刀片还真是“一个不稳”,单庭微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一道血痕,“哎哟!你看你把我吓得,这好好的脖子,无缘无故就多了个伤口,留疤——”
“留了疤,你就对我负责,好不好?”单庭微抓住女孩子的手腕,一用力,就脱了臼,刀片掉到地上。再一拽,两个人就换了位置。将女孩子双手反扣,从后面把女孩子抱住,俯身在她耳边暧昧:“留了疤,我就不能伺候黑刀,苏少爷也不要我了。我勉勉强强只能靠你养着,你可是罪魁祸首啊!”
女孩子因为手脱臼,疼得出了一声冷汗,脸色发白。听到单庭微的话,嗤笑:“呸!一个出来卖的,不过是黑刀大哥的一个玩物,还让我负责!一道疤,还算是便宜你了!”
单庭微不怒反笑,纤细的手指握住女孩子的下巴,就像爱人的抚摸。低头凑到女孩子脸颊处,暧昧:“那你说,为什么你尊敬的黑刀大哥,会因为我一个出来卖的,就让你来白白送命?”
“下三滥的,你胡说什么!?”
“黑刀没告诉你,他的左眼就是因为我瞎的?”轻轻咬着耳朵,揶揄,“我亲手挑出来的眼珠子,圆圆的,眼白多些,不过全是红血丝,还有些浑浊。”看到女孩子惊愕的表情,单庭微心情好好,“我觉着那眼珠子碍市容,就顺脚踢河里了。那时候正好挖河泥,那眼珠子没准儿就造在哪面墙上呢!”女孩子双眼喷火,恨不能生生咬死单庭微,后者心情更好了。“你可真是好玩,那就多告诉你一些。那批河泥,我让他们去砌瓷砖去了。哦!就是前几个月新造起来的公厕下面那瓷砖。铺上层瓷砖,也免得那眼珠子看到不该看的隐私。”
女孩子简直不敢相信单庭微是个这么扭曲的人,看起来不过18、19岁,怎么心理已经这样了?这、这还是人吗?
单庭微一看女孩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大概在想些什么,轻笑一声,说:“是不是现在才知道,你撞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孩子尽管害怕,但是还是竭力镇静,闭上眼,衣服什么都不想看到、什么都不想听到,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单庭微心情好好,这么一个热血的女孩子,好久没遇到了。“你倒是好玩。我猜,黑刀说的是想找我来叙叙旧之类,没交代你不能伤到我。”
女孩子眼皮颤了一下,单庭微就知道他说对了。
“可惜了,这么忠心耿耿的女孩子,要是黑刀好好培养你,以后指不定就是一个利器。可惜了。”遮住女孩子原本就闭着的双眼,说:“我警告过黑刀,我出一滴血,他出一条命。以往他派他的精锐来,结果伤到我的人要没死,要么死无全尸。现在可好,派了一个女娃娃,还不交代你我这个警告。你说,可不可惜?”
女孩子早就听说过黑刀当年来,身边是跟了几个好兄弟的,可是现在还在的,就那么两三个,还都有些残疾,最轻的一个都落下了关节炎——那还是30岁上下的壮年汉子啊!一听单庭微说的,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是眼前这个人。黑刀大哥完全没跟她说,一点点都没有,难道——“你、你要杀就杀吧!我不怕!能为黑刀大哥做一件事,我死也愿意!”
“啧啧啧!这都要赶上邪教组织了。”单庭微惋惜,“我作为新世纪好公民,要坚决打击邪教组织,还群众一个干净有序的社会环境!”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就让女孩子几乎昏厥过去,牙龈都咬出血来了。反应过来,四肢都被折断了!两条胳膊软塌塌地垂着,膝盖也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被单庭微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坏了的洋娃娃。
搂着女孩子细细的腰肢,单庭微抬手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然后把手帕别在她T恤领口。“告诉黑刀,我不沾女人血。不过他那个来这里求学的远方外甥,就没好日子过了。”然后就把她放到地上,靠着墙放好。握住女孩子的手,温柔:“对不起,弄疼你了。”低头,礼节性地吻在自己手背上。“过了今晚,就再也不会疼了。”
强盗赶紧把捡起来的那包糖递给他。
单庭微看着那个被捏得皱皱的袋子口,撇嘴。“拿回去分了吧。”
强盗把手收回来。
“段飞。”
单庭微背后落下一个人,低垂着头,递上湿纸巾,毕恭毕敬。
单庭微拿过湿纸巾擦拭脖子上的血痕,酥酥麻麻的疼。“把她带去黑刀床上,说句话就让她回老家。还有黑刀那个远方外甥,一路上给点麻烦。去吧。”
那人把女孩子扛到肩上,离开小道。
“强盗”走进包厢汇报情况,梁苒冷嘲热讽。
“自己的地方藏进来一个危险分子不知道,是真的一时疏忽?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苒苒!”田逍低声劝着梁苒。
“我说的实话,没听他说庭微脖子上被割了一刀吗?万一破伤风呢!万一涂了什么不该涂的呢?!那种人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
苏凌一脸阴沉,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