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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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中的日子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虽然说政府当时推行“将权力摆放在阳光下”这一政策,大家都讲法,都讲公平公正,政府也讲人权,但牢里的犯人就像埋在枯枝腐叶下土层深处的蝼蚁,阳光照耀不到他们,随便比他们等级高一点的人便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在他们的圈子里,比外头更加的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于是楚瞿在牢中的日子并不还过,他瘦小,抢不到饭,晚了一点不仅没有饭没有菜,还可能会被狱卒踩手,因为伸的不及时,收的也不及时,那时候的狱卒都喜欢踩犯人的手,他们觉得踩住了一只手就等于把整个人踩在脚下了。
    其实我觉得这些去踩主角脚的炮灰日子其实也很可能不好,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是在知道那个人是男主的情况下忍着被报复的危险踩的,想到这一脚下去自己十几年后就会被报复然后死于非命就觉得很不值。。。
    这种被踩的日子没过很久,那个牢龄颇久的老头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不过眼皮掀了掀,那几个正胡作非为发泄刚刚被牢头谩骂的不爽的狱卒便嗷地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老头很喜欢楚瞿,这是自然的,长得俊又有主角光环谁不喜欢。
    老头每天在地上画一些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图,他说:“我的图画完了,那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他让楚瞿牢牢记住那些图案,总有一天他会知道那是什么。
    终于,一年以后老头图画完了,然后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动过。
    楚瞿哭了一阵,留下了老头一件衣服想着自己二十几年出去以后给他做一个衣冠冢,过几天老头尸体发臭了将人居环境搞得有点恶劣了才终于来了两个狱卒把老头尸体抬出去了,估计是丢到乱葬岗去了。
    景泰二十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前一年的天灾频频,农田颗粒无收造成了二十年冬至二十一年春牢房的饮食水平直线下降,从原本的每日三碗米饭两个小菜和偶尔的米汤变成了米糠拌饭加偶尔的一碗挂着两三粒米的米汤。
    总之所有的条件都是为男主升级做准备。。。
    有天晚上楚瞿冻坏了,晚饭被别人抢走了,于是他跟卖火柴的小女孩似的又冷又饿,窝在草堆里,冻得不行了终于翻出半年前老头穿的那件衣服,抖了抖灰打算盖在身上,结果都出来两粒拇指头般大的黑色小药丸,他闻了闻,觉得味道还不错,舔了舔,苦的,刚想丢了,那小药丸吱溜就钻进他嘴巴里去了。
    这是楚瞿人生的第二个转折,这天晚上,抚朔的牢房一阵金光之后,倒了。
    于是二十一年的大暴动就这么奇迹般地展开了,然后在两个月后又奇迹般的销声匿迹了。
    楚瞿从牢房里逃出来后倒在抚朔和南靳交界处的一处草丛里,脸上长出了一大块黑色的疤一样的东西。
    果然东西还是不能乱吃啊。。。
    表哥觑了我一眼,轻飘飘道:“你真没见识,阿音,这么多年竟还是没点长进,他吃进去的可是好东西。”
    楚瞿吃进去的那个好东西叫他毁了容,彼时他已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年轻了,对自己的相貌虽说没有如女子那般在意,然,也还是在意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是个好东西,而面上的黑疤也是暂时性的,所以他有点自卑。
    自卑导致了一旦有个人不嫌弃他的样貌对他稍微温柔一些,他便觉得心中温暖,于是在那样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面,我们的男主角楚瞿的少男心,在遇见了那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之后,狠狠地动了动。
    其实那小姑娘也没做什么,而且感觉也比较没有礼貌,她只是拉起了楚瞿的手把他从这边墙拉到了那边墙,因为他要在这边墙踢毽子,我自觉这一幕有点眼熟,望向月月,他面色尴尬地把脸扭向了一边,道:“那不是你哥。”
    好吧就是他,这两个人果然有点剪不断路还乱啊。。。
    楚瞿把那温柔可人的姑娘放在心窝口放了一两年,后面估计是过了太久忘记了长相或者去找的时候发现那姑娘竟是个男的觉得自己被伤害了,总之再没有这姑娘的戏份。
    楚瞿的脸在黑疤尽褪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甚至还要更好,而吞下去的那两枚金丹也终于发挥了作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手指无聊地比划着老头在牢房中画的图案,然后嘭一声,他所在的破庙就那么炸开了。。。
    这是他第一次运用自己身上神给的外挂,从此经验值不停的涨,他找到一处山谷,在山谷中将几百个图案融会贯通,最后一个图案在空中画出,他并掌将图案推到水中,于是溅起十几米高的水柱,他站在岸上一时没来得及躲,被淋得满身湿,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随着水花上升,然后重重地落在水上,楚瞿一惊,忙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那人吐了几口水,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我说:“我猜这定是个一时想不开的绝色美人。”
    “这正是不才在下正在洗澡的你的表哥我。”
    楚瞿不幸救了当时正和我一起为祸江湖的表哥东方日月,当楚瞿问他尊姓大名的时候,表哥顺口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莫合川,越看越觉得名字起得好,自己真有文化,于是整天乐呵呵的,当楚瞿自报家门时没忍住笑了半天还被口水噎到了,楚瞿面不改色地给他拍背。
    月月恨声道:“瞿塘峡他太虚伪了,我笑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很大度的样子,其事怀恨在心,就等着伺机报复,老子竟一时疏忽相信了他这个伪君子。”
    “我觉得表哥夫不是这样的人,定是你后来又做了些让人不能忍受的事。”
    “不,我嘲笑了他之后我们俩就分道扬镳了,后来他为了走剧情去婚礼上拿人,然后我就一直在他家做苦力直到现在。”
    我看着他。
    “。。。。。。好吧我后来还小小的骗了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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