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天现异像,灾难降临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52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是夜,电闪雷鸣是为夏时雷雨,本是寻常光景,却因那一方森森山林之中,一道惊雷劈开了一方山体,雨势愈发狂烈,水流带着那山土泥石滚滚而落,不多时,竟有一魏巍建筑自那山体中隐隐显现。子时二刻,天边残月色泽诡谲,惊雷渐歇,但雨却绵绵着未曾有过丝毫停歇。
皇家天觉寺,盘腿静坐冥想的空明大师缓缓睁开双目,望向那一方微红残月,合掌道了一声佛号后,捻着手中佛珠,讼念起了地藏经。江苏第一道门,落云观观主突自梦中惊醒,几步跨自窗前,先是抬首看了眼那方残月,后又冲着那国域正东方望去,双眉紧拧,一脸担忧。
另一方,破落山神庙内,身着补丁叠补丁的道袍的小童,因被突然的一声惊雷醒来,揉着眼睛看着站在破庙门前师父不解的开口,“师父,你怎么还不睡。”
站在破庙门前的壮年男子回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小徒,抬手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意味深长道,“吉祥,看来你又能去那落云观蹭上几日伙食了。”
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被唤作吉祥的小儿噘起了嘴,他一点都不想去那落云观,只因为每次师父把他丢到落云观就总是要消失好一阵子。
又道那东北辽阔之地,夜色之中一直紧跟着背负着破包袱,一手法杖一手钵盂的老和尚的青年和尚一见老和尚停下步子,高兴的紧走两步上前,“师叔,咱们回去吧!你干什么要如此辛苦,当今圣上崇尚佛礼,你何须再如此辛苦,四处讲经。”
天上突然落下点点细雨,缓缓转过身来,胡子花白的老师尚看着那冥冥一方,抬起手中法杖遥遥一指,“惠明,师叔领你到那一方去等你师父如何。”
“啊?”抬手挡着自己的当头,顺着老师尚的法杖看去,惠明什么都没看见,不解的看着自家师叔,“师叔,咱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竖日,朝堂之上,百官跪拜之礼后,高坐帝位之上的皇帝脸色可谓不郁之及,“国师,昨夜朕多次为惊雷所惊,你可为朕卜上一卦。”
国师于百官之首步出,躬身一拜,“启禀陛下,昨夜微臣窥得子夜月色有异……”话却只说了一半。
“朕恕你无罪,快说。”其实便就是被雷多次惊醒也是没什么的,可是皇帝就是觉得自己从昨儿个晚上开始,这心就一直惴惴的,这令他很是不快。
“怕是,极凶之兆。”双膝触地,国师知道自己必要承受龙怒了。
“大胆。”果不其然,一听国师竟然敢说如此不道之言,皇帝拍着龙椅就站了起来,可他还没能站稳的时候,突然之间就开始了地动山摇。
“陛下小心。”一旁的公公赶上前扶着几欲跌倒的皇帝,而朝堂之下,百臣惊惧,慌忙落跪,却因地动山摇,跪得七横八竖全无体统。
好是一会,这震动方歇,大殿倒是完好,可其中的人却东倒西歪,甚至厚重的龙椅都侧翻了,皇帝的脸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致,他虎目怒瞪国师,命令首,“朕要你两日之内想出对策,否则提头来见。退朝。”
堂下百臣赶紧分散开跪送震怒的皇帝离朝,直待皇帝起远了,丞相和大将军才一左一右的上前来将国师扶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真如此凶煞?”丞相一脸的忧心惚惚。
无奈摇首,国师也是一脸的愁苦,“全无预兆,怕是……”国之将灭,天灾骤降。
无需明言,丞相和大将军相视一眼,大将军这才开口道,“国师不必过份忧心,这两日潜心问卦。无论天灾人祸,我陈给你保证,我手底下的将士们也肯定能给你争取出来回旋的时间。”
“陛下仁德以治国,治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家家富足,路不拾遗。这天道为仁,理不应当有大灾难。”丞相也宽慰道,“国师,我国藏龙卧虎,您不当将重责独揽,若着实无法,介时发榜便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你且宽心。”
抬手感激的冲两位同仁作揖,国师脸上的忧虑却并未减轻半分,“多谢二位宽慰,在下仍须摆檀,便先行告辞。”
“国师慢行。”丞相和大将军一左一右的让开了道,目送着国师远去。
“这两日递上来的折子我亦会加紧处理,若有须要将军的地方,还要麻烦将军了。”虽然平日里总是与大将军相互牵制,但国难当前,轻重缓急,丞相大人还是分得清的。
“丞相言重了,本便是本将之责任。”大将军侧身对丞相道,“想来这几日是太平不了了,本将先去营中坐镇,丞相请。”
“辛苦将军了,请。”目送着大将军行远,又待众将追随大将军而去,丞相回首身后百官,肃然道,
“接下来的一阵子,大家须得团结一心,尽快将自己手中要务处理完毕,不得积垒事务,惹有异事,须尽快上禀。”
“是。”百官称是。
阴雨延绵两日不曾有过止歇,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是未能定论,朝野上下人心慌慌,国师两日不曾上朝,只是因为他命着两日需有对策,可现在,却也不免反思自己是否强人所难。
“陛下,国师求见。”柯公公入殿来禀。
“传。”放手了手中的奏折,皇帝抬首看着殿门处。
“吾皇……”
犹不待国师行礼,皇帝便出言打断,“不必多礼,国师这是想出对策了?”
跪于龙案前,国师的气色并不好看,“禀陛下,臣檀前多次卜算,仅得一预言:残龙破土,血染山河。”
“国师你两日来就得出了这么八个字?”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苍蝇了,皇帝对国师这次的毫无用处真是养兵千日,用时方知自己之前的米粮都喂了狗了。
“臣甘愿领罪。”国师也很无奈,他真真是算不出来究竟是吉是凶,便是此八字字面凶险,却又似乎另有预意。
“你……”皇帝刚准备拍着龙案站起来,那方柯公公又进来了,
“禀陛下,空明大师殿外求见。”
“传。”怒瞪了仍旧跪着的国师,皇帝深吸了口气又坐回去了。
“阿弥陀佛。”合掌道了声佛号,躬身一拜,“老纳参见陛下。”
“明空大师不必多礼,但不知大师下山是为何事?”皇帝心中也是惊奇,明空大师该不会也是为得两日前那一地动山摇而来吧。
双掌合于胸前,明空大师不急不徐,“前两日天有异像,国域之东升腾起不散戾气,老纳心忧天下苍生,特来殿前,求允老纳率寺中十八铜前往镇邪。”
一听明空大师竟连方向都说出来了,皇帝就又忍不住瞪了国师一眼,见国师惭愧垂首,这才开口道,“在我国之东方?大师,此番可是凶险?”
垂下脑袋避开了皇帝大怒的眼神,国师赶忙掐指算起,这才惊觉,可真是在东方,赶忙抬起头,冲明空大师以眼神表达浓浓敬佩之情。
轻轻摇首,明空大师仍旧一派泰然,“是吉是凶老纳亦不可知,陛下,此番国师之所以难以知晓,只因这方异像,本便是为躲避害天道而就。”
“陛下,臣恳请与大师一同前往,将功赎罪。”一听明空大师为自己美言,国师立马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准了。”随意的冲国师摆了下手,皇帝的眉头却仍旧松不开,“国师,朕再多派五千精兵护送大师及十八铜人前往,次日前往。”东方吗?老七的兵营就在那一方,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情形。
“臣领旨。”国师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大师合掌又唱了声佛号。
是夜,戒备森严的兵营大阵内,因着边续两日的绵绵细雨,过路不免泥泞,此许将士正将自山上挖来的沙石撒在其上,使得道路好走些。突然兵营大门外,两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狼狈而来,周身浴血,身上满是伤口。
守卫的士兵赶忙快步上前,将人扶助,“你们怎么回事?”
“快,快通报将军……”一名士兵仅说出这么一句,口中突然涌出一口黑血,瞬间便停了呼吸。
“你快说,怎么回事。”守卫赶忙又冲到另一名仍有口气的士兵身边。
另一名士兵很显然也拖不了多久,他的表情十分惊恐,“好多,好多……不知道是什么……整个小队,全,全部……咳咳,快逃……”
“采石小队全队伤亡,快向将军汇报。”年绩明显大一些的守卫冲一脸惊讶,看着两惧死相凄惨的尸体脸色苍白的新兵蛋子道。
“哦哦。”慌乱的自地上站起,跄踉了步,好不容易站稳,新兵蛋子赶忙往几位主将的营帐跑去。
因着连续两日的降雨,几位主将正于帐中商讨着对新兵的操练方案,以及最新的防御部署,却空闻营帐之外吵杂声起。
“外面怎么个情况,看来此番必得好好捉捉军纪。”左先锋是个急性子,说着就几步上前,揭开了营帐帘子,大声道,“吵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我、操,那是什么玩意?”一看清与众民士兵缠斗着的人形物体,左先锋的脸瞬间就黑了,一把抽出脸间的佩剑,疾步上前他直接就加入了乱战之中,并且承担下那怪物的主要攻击。
一见左先锋模样,营中的几人也发现了不对,几人一并走出营帐之外,却被眼前景像惊呆。
“七皇子,您要不,先避避?”两名大内随侍一左一右的挡在了七皇子面前,这情形竟是令训练有素的他们都一时无从反应。
“我是此方最高驻将,如此能顾自逃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帮忙。”七皇子的脸一瞬间就黑了,抬手将两个随侍推开,抽出腰间的佩剑,看着这方乱局,喝了声,“给我来个清楚情况的,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禀将军,上山开采沙石的小队突然遇到了一些奇怪的黑影攻击,有两个身受重伤的士兵好不容易逃了下来,之后校尉令中侯率三小队上前查明,谁知,唯有中侯重伤而归。”匆匆上前来禀的是个副尉,似乎受了不小惊吓,好在口齿还算清晰,“中侯仅说了句,林中有怪物,便就晕了过去,校尉便命军医加紧医治,谁知,中侯再次醒来,突然狂性大发,犹如野兽,见人即咬。”
“怪物,什么怪物?”一头雾水,七皇子还待再问,那边就听大家一声惊呼,一回首,好样的,某个冷面中将一剑将那面目全非的中侯的脑袋削了下来。
“将军不好了,有个浑身上是血的怪物往村子里去了。”突然又一士兵急匆匆的上前来报。
“还愣着干什么?村里那都是平民百姓,还不赶紧去救人。”因为自己是初来乍到,也没啥军心,于是只能冲着自己唯二使唤得动的两名大内随侍。
“是。”两名随侍相视一眼,那无奈的示意几名士兵跟上。
环视了一卷,发现自己再是一个都使唤不动了,于是七皇子双颊一鼓,冲方才与他汇报情形的副尉道,“走,我就不信这世界真能有什么大力乱神,我亲自去看看。”
眼见着七皇子率着一千来士兵往林中去了,军师看着中将道,“怎么办?”
“你们俩个,跟上去,他不能死在我们之前。”冲左右先锋吩咐道,中将垂首看了眼被自己削下头颅后方才不再动弹的校尉,看着他身上几可见骨的几处伤口,这才又抬首对军师道,“你坐镇营中,我再领几人前去村中看看,这事,只怕棘手。”
“是,将军小心。”军师侧身让开,极是恭敬道。
领着一队士兵,中将脚下生风,直往村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