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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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郑芝龙也笑道:“二弟说的不错。总有一天,这南洋将我是郑家的天下。不过,我怕有人到时候会不服我郑家。会窝里斗。”郑芝虎凝迟了一下道:“大哥。你是说刘香他们。。。。。。”
“没错!”郑芝龙点了点头道:“刘香等人早就有了分裂十八芝另起炉灶的心思了。可他们现在的实力还比较弱。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我的调遣。我就怕到时候我们与荷兰人的争端一起。荷兰人就会对我十八芝进行分化瓦解。有了荷兰人的支持。刘香等人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我们要提早做好准备啊!”
“那些王八羔子。还想对付我郑家。哼、哼!到时候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这件事你暗中进行。等时机一到。立刻动手铲除他们。”郑芝龙虎目中透出一股慑人的寒意。
“大哥放心吧!我会做好这件事情的。对了。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大哥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李爷病了。今天刚收到的消息。”
郑芝虎声音低沉的说道。“什么?义父病了?什么时候。义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郑芝龙急忙向郑芝虎。在郑芝龙的心里。义父待他恩重如山。如果没有义父的帮助,也就没有现在的郑芝龙。也没有现在的郑家。
李旦。17世纪中国东南沿海知名的海盗商人。拥有武装船队的他,于中国,台湾,日本,东南亚等辐辏航线同时进行商业贸易与船只抢劫,是明末时期最大的海盗商人。李旦为郑芝龙义父。在李旦死后。李旦儿子李国助,继承父业,也是当时著名大海商。
郑芝虎道:“今天我刚接到的消息。消息是两天前发出的。李爷在来台湾的路上病倒了。现在的船队已经向我们驶来。消息中说。。。。。。李爷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
“什么?”郑芝龙瘫倒在了甲板上。“大哥。你没事吧?”郑芝虎急忙上前关心的问道。郑芝龙半响后才说道:“我没事。二弟。你立刻去找郎中来。等到义父的船队一到。立刻为义父医治。明白了吗?”
“是。大哥。我马上就去办。”郑芝虎急冲冲的走了。
“义父。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郑芝龙悲伤的喃喃自语道。
8月4日。李旦的船队到达台湾魍港。李旦已经奄奄一息了。郑芝龙急忙吩咐郎中为李旦医治。躺在床上的李旦脸色蜡黄。毫无血色。双眼微闭。所有人都知道李旦命不久矣了。
“郎中。我义父到底能不能医治好啊?”郑芝龙冲着把了半天脉也没有出声的郎中喝道。
郎中吓了一跳。只好实话实说了。“大当家的。老朽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李爷只怕是活不过三天了。大当家还是早做。。。。。。”
“什么?治不好?”郑芝龙还未等郎中说完便红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郎中。只看得郎中两腿直打哆嗦。冷汗不停的从背后潜出。
郑芝龙一把抓住郎中的衣领。一手就把郎中提了起来。“你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
郎中不停的求饶道:“大当家饶命啊!老朽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俗话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李爷已是病入膏肓。再加上几日的海上颠簸。寒气入体。就是华佗、扁鹊再世。也救不回李爷的命啊。”
“大哥。李爷弥留之际。不宜见血。大哥还是放过这个郎中吧。”
“哼!”郑芝龙一声冷哼。把郎中放了下来。“郎中。有没有办法让李爷醒来啊?很多事情都还需要李爷交代清楚。你明白李爷的身份。自然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郎中一听郑芝虎的话。急忙点头道:“有,有办法。这这就去写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喂李爷喝下之后。李爷就能醒过来。”
“那谢谢郎中了!”郑芝虎在郎中写好药方以后。急忙吩咐手下人去抓药。
到了落日时分。喝下汤药的李旦总算是转醒了过来。“义父。你醒了。”见到李旦睁开了眼睛。郑芝龙急忙上前抓住李旦的手问候到。
“原来是一官啊!呵呵。没想到我李旦在弥留之际还能见到你。真是老天爷开眼啊。”“义父。是孩儿。。。。。。孩儿不孝。义父放心。您只要在孩儿这里安心的静养一段时日,您马上就能好起来的。”郑芝龙说着安慰李旦的话。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虎目中流出。
李旦深处干枯纤细的手掌轻轻的为郑芝龙擦去眼泪。“一官。你有心了。义父的身体状况义父自己心里知道的很清楚。你不用骗义父了。义父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你是我的义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的关系。但我们却情同父子。一官。在我走之前。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义父。你说。孩儿都听着呢!”郑芝龙的眼泪又再次流出。看着郑芝龙伤心的模样。李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个傻孩纸。怎么又哭了。义父不是教过你吗!男儿有泪不轻弹!听到了吗?”
“知道了。义父。”郑芝龙用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把。
“你先去把我的几位部下都叫来吧!有些事情是到了该交代的时候了。”李旦叹了口气。
“都进来吧。义父有事交代。”郑芝龙冲房门外喊了一声。李旦最忠心的几位部下全都走了进来。
“李爷!”“都找个凳子坐下吧。”李旦向几位部下纷纷道。
“是。李爷!”
“叫你们都来呢。是我李旦是想交代一下身后事。”李旦止住了几位欲说话的部下接着说道:“我李旦纵横大海一生。也算没有白来这世间走一朝。可这一旦有了家业啊。心里就总有放不下的事情。不交代清楚的话。我走得也不安心啊。一官!”
“孩儿在!”郑芝龙躬身应道。“你的义弟李国柱生性温和。缺少铁血之风。我怕在我死后。国柱会震压不住我的那一帮子兄弟和部下。而且国柱志在经商。义父现在当着我的部下和你的部下的面。郑重和你说。在义父死后。义父留在台湾和南洋各地的产业和战船全部留给你。义父的部下也全部交由你来统领。福建的生意就由国柱接手。让他保住一份家业。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爷。”李旦的一众部下齐声应道。只有郑芝龙反对。“义父。不可啊。李家的产业的战船都是义父辛辛苦苦的挣来的。我虽是义父的义子。但孩儿毕竟是一个外姓人。孩儿岂能贪图李家的产业和战船呢?义父,此事万万不可。孩儿绝不答应。”
看着郑芝龙一脸坚决。李旦只好开解着郑芝龙。“一官。你可知道。一旦义父故去。以你义弟的能耐。让他做做生意还可以。但要让我把一并辛苦跟随我多年的部下交到了你义弟的手上。他守不住。李家的战船和部下迟早会被人瓜分干净的。与其便宜他人。那么我现在还不如交给一官你来掌管。你明白吗?义父知道一官你志向远大。绝不会愿意屈居台湾这一隅之地。这些年来。大明水师没落。西洋国家的战船横行于我大明海洋之上。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英吉利国。他们杀我同胞。占我大明土地。断我大明海上贸易。我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大明人。都不会愿意这种事情一直发展下去。可我们为什么不能将他们打出去呢?因为大明王朝昏庸无能。因为西洋国家船坚炮利。他们有战舰。有红衣大炮。我们这些做海盗的不团结。我们缺乏一个铁血的领袖。而你。一官。你已经具备了一个铁血领袖的气质与实力。在融合了义父的船队和部下以后。一官你将成为实力最强大的海盗。兵员我们不缺。我们缺乏的是大型的战船和大炮。等你接受了义父的海外产业以后。你就可以造大船。造巨炮。就可以和西洋的舰队一较高下。我要你们明白一句话。不管这个时代如何变迁。你们此刻。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犯我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李旦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产生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位半商半海盗的老人。漂泊大海半生。却说出那句犯我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的话!这一刻。郑芝龙没有拒绝了。他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义父真正的苦心。大明朝可以亡。但中华民族不能让外人欺辱。这是多么值得让人尊敬的一位老人啊!
“义父。孩儿答应你。孩儿在此立下誓言。孩儿在接管你的部下与船队以后。定然做到犯我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孩儿迟早有一天会把这些红毛鬼打回老家去。让我汉人民族不在让外人欺辱。让我大明天威。镇服四海!”郑芝龙说完以后郑重其事的在李旦的床前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