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明显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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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要的可能不是一个真相,只是一个解释而已,一个让他们能够理解已经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的解释。在我看来,关注事件的人不一定想要追寻真相,还有可能是引导真相,或者……当然,这只是一场游戏,只是看谁更会玩而已。
——言忘
楚忒似乎带着点慌张,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言忘。言忘笑了笑,走到楚歌面前说:“啊啦,真快。楚先生应该用完了吧,用完可以把手帕还我了吗?”
“当然。”楚歌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周围那些人的眼神一样,极其自然地把手帕递给了言忘,而且对于把用过的手帕就这样还给手帕主人的行为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最让周围的人接受不了的是,言忘竟然在接过手帕后珍而重之地折叠好放回口袋里,说:“嗯,这香气我觉得应该好好的保留。”在场的人在这一瞬间都觉得自己以后可能有一段时间都接受不了香水的味道。
“我觉得大家已经有了结论了。”一直没有什么表示的菲尔·萨普比亚这时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又把在场的人的关注拉回了尸体的死亡原因上面来。
“当然有,姓楚的就是凶手!”萨普比亚的话音刚落,自从离开安·利维雅顿的房间之后一直的表情都不太好撒迈·伊尔就抢着说,似乎终于找到怨气发泄的渠道一样。
“结论,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伊尔先生不觉得自己的话很没有根据吗?”楚歌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微笑着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说,“大家应该还记得维·利维雅顿先生死去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吧,那天我在下面一楼,而维·利维雅顿先生在二楼。”
“那又怎样,那个药是你们楚家才能制造的药,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撒迈·伊尔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抓到别人的痛脚掰回一局。
的确,当在场的人闻到那手帕散发出来的气味之后就想起了楚家特有的一种药,一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药,那种药是一种炼金术的产品,可以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人办成一句木乃伊,而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种药会有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香味,不容他人错辨。这种药自从出现以后就被当局禁止了,仅为楚家所有,其他人除了需要做实验而申请研究外一般不能得到。
而现在,在场的人闻到这种味道,再结合维·利维雅顿那像木乃伊一样的尸体之后,白玫瑰的楚家就是第一怀疑的对象。
“嗯,我想起来,楚忒先生似乎在二楼。”菲尔·萨普比亚平静地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楚忒听到菲尔·萨普比亚的话首先就愣了一下,然后用紧张的语调解释说:“我没有,我当时离维·利维雅顿先生比较远,而且,我和……”
“哎呀,真不巧,那天刚认识楚忒先生,我们站在一起聊天,停电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我身边。”言忘不等楚忒说下去就直接开口了。
“但是……”撒迈·伊尔还想着说什么,一直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若有所思的比利·利维雅顿就先他一步开口了:“当时父亲身边除了我们利维雅顿家的人就是侍者,并没有其他人,我清楚记得,在停电的时候,父亲是站起来了,他应该想说话,毕竟发生停电这样的事情,作为主人家还是要说几句话安抚客人的情绪的,但是,父亲站起来后却没有说一句话,我们但是都很疑惑,相信大家也很疑惑。”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不由感到事情非常蹊跷,而且,那个药,只要是上层社会的有特出地位的人想拿到,其实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我想,比利·利维雅顿先生的回忆应该是没有错的,我作为这次活动的执行员也是久久等不到利维雅顿家主的说话才俞越了规矩,说起来是我们因威迪亚太疏忽大意了。”勒福因·亚顿带着点回忆的口吻,用抱歉的语气,“对于当时的情景,因为停电的缘故,不知道楚歌先生能推测出什么信息呢?”这是又把问题抛给了楚歌,也有着想抛开其他继续之前的检查的意思。
“的确,这可能是我们楚家的药,但是,别忘了其他人也可以拿来做实验。”楚歌笑了笑说,“尸体是已经检查完了,我想比利·先生说的应该都没有错,维·利维雅顿先生当时应该是站了起来的。座位之前都有着间距,他的身边也应该站着侍者和仆人,如果排除同为利维雅顿家的人外,侍者和仆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当然,我这只是猜测。”
“何以见得?楚歌先生应该给出这样猜测的理由。”在楚歌说道那个‘排除同为利维雅顿家的人’的时候,比利·利维雅顿那平淡的神色就冷肃了起来,似乎看不得利维雅顿家的人被怀疑一样。的确,如果上层家族中出现这样明面上的弑杀家族的行为那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也是他们这些站在国家顶端的人的一个污点,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因此,作为下一任的家主,他需要一个可以像大众解释的理由,也有着提醒楚歌的意思,这方面楚家的人是最擅长的。
楚歌看了比利·利维雅顿一眼才说:“大概,我们可以从维·利维雅顿先生的死状看出来,那应该是他死前所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