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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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青楼,暮雪镇也是有的。韩忆冬有次去镇上的时候,不小心和婆婆走散了,路过青楼的时候看里面听热闹,想进去看看。
那个青楼的名字他现在还记得叫快活楼,才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膘肥体胖的女人拦住了,那女人一笑脸上的白粉都哗哗往下掉,刻意装出的尖细声音听得人背脊发凉。那女人笑着问他是来卖身还是来找乐子,里面有几个男人看到门外的情况都走了出来,对他问东问西,看他眼神就像狼看到肉一样。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婆婆找到了他,美目一瞪,一群人就吓得全缩了回去。
婆婆问他为什么会去那。他就说看里面热闹,想看看里面是干啥的,以前也没去过,一时好奇。婆婆也就没过多问了,只告诉他,这种地方最好少来,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等他长大了,有自保能力,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到那时他想来再来。很多事,婆婆都告诉他要长大才能做,所以韩忆冬对长大那一天是很期待的。后来在书中偶然得知,青楼就是男人饮酒作乐的地方,很多正经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喂,小淼,姐姐这还有样好东西,你看么?”冯森森压着声音问。
“什么好东西,我看看。”
随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纸张的声音。
“咦,我才看了一眼呢,没看清,再给我看看画的什么,我都没看清呢。”陈淼淼说。
“嘿嘿,这可是姐的宝贝,给你看一眼已经不错啦!”
“姐姐,好姐姐,你就再给我看看吧,求你了,好不好嘛……”陈淼淼的声音里透着股撒娇的意味。
“不好!”冯森森看起来不吃这一套。
“姐姐……”
“叫娘都没用!”
“下个月的脏衣服我也包了。”
“两个月,否则免谈。”
“好,成交。”陈淼淼咬牙答应了。
“拿去看吧,小心点,别给我撕破了。”
不一会又传出了陈淼淼的惊呼声
“啊……”
“姑奶奶,小点声,都叫你小心点了,我看看弄破了没。”
“森森姐,这……这东西你哪来的啊,你要这个做什么。”
“这个可是我在东阳城的时候拿不少首饰换的呢,宝贵着呢。你说这揽月楼,什么都不多就女人多,连耗子都是母的多,不靠这个得到少于慰藉,我怕是熬不住。”
陈淼淼不知道是看得入迷,还是羞于启齿,久久不能言语。
“唉,妹妹,你知道这叫什么?”冯森森指了指画上的某点
“什么叫什么,不都一个样,都叫那个……那个……”陈淼淼到底是脸皮薄,不像冯森森没羞没臊的。
“又不知道了吧,姐跟你说,这可是《江湖杂记》里记载的七大名器之首的‘紫鞠火龙枪’,学着点。”
“只听说给武器取名的,怎么……怎么还有给这玩意取名排行的。”
“你懂什么,这对于男人来说算是武器,算是本钱。你看看上面这些奋张的血管,像不像火龙抱柱,是不是就算是在画上也能感觉到它传过来的热度,我每天睡前都要看好几遍呢。”
“嗯。”陈淼淼的声音有点颤抖“那剩下六大名器是什么啊?”
“嘿嘿,小丫头,总算开窍了。我跟你说啊,其他的分别叫‘儿臂’‘金刚杵’……”
两个女人谈了一大堆,后面的韩忆冬没听进去多少,也不太理解,脑袋里还想着冯森森那句“少主那样的,看看就行”,这口气要是憋着,非得憋死不可,得给她们俩点教训。
“咳咳……”韩忆冬从拐角处走出。
“少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两个很闲啊,有那么多时间不去练功,在这谈天说地,难怪武功那么差。”
两人都低着头不说话,韩忆冬虽然平常看起来挺温柔,可是严肃起来的话就会觉得冷冰冰的,“冯森森,你给我解释下什么叫‘少主那样的,看看就好’,嗯?”
“这……弟子知错,请少主赎罪。”冯森森赶紧跪下。
陈淼淼看了看情况也赶紧跟着跪下
“看在第一次的份上就原谅你,东西呢,拿出来。”
“什……什么东西……”冯森森觉得自己的舌头快打结了,看样子少主全部听到了。
“应该是武器图之类的吧。”韩忆冬回想了她们两的谈话内容,得罪了他,就别怪他夺人所爱,把她的宝贝拿走咯,先给她点教训,改天再还她。
“这……”
“怎么,我这少主说话不管用了,非要我去给婆婆说么。”韩忆冬袖子一甩,手一背。
“不要,我……我给你”冯森森低着头,把画拿出去,好几次她都想缩回手,可是还是没能缩回来。
韩忆冬拿过画,才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赶紧把画藏到身后,这哪是什么武器图,画上的男人什么都没穿。
“少主,求你不要告诉掌门,我一定改,否则我会被逐出揽月楼的。我是第一次,真的,求你了。”冯森森待在揽月楼,不为什么武功修为,只为了修习幽月心经,像吕英凤那样容颜常驻,毕竟很多男人都是看脸的。
“少主,求你原谅森森姐,我愿意和她一起受罚。”陈淼淼也哀求道。
韩忆冬扫了一眼两人,“你们两跟我来。”
两人不敢怠慢,跟上韩忆冬的步伐。
到了厨房。
“哟,少主,你来啦,今天要学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吴婶笑眯眯的说。
“嗯。”韩忆冬点了下头,“吴婶,这两个弟子犯了点错,这个月厨房的柴火就交给她们两了,算是一点体罚,你可给我监督好,不要心软。”
“是是是。”吴婶看了看后面的两名弟子,不知道犯什么错了,她还是第一次看韩忆冬体罚人。
“这件事我不会和婆婆说的。你两个可不许偷懒,早课时间也要加倍。”
“谢谢少主。”两人终于松了口气,还以为会被赶出去呢。
“吴婶,今天我们学什么啊?”韩忆冬问。
“今天,我们学你最爱吃的。”吴婶依旧笑眯眯的。
“烤鱼?”
“就是烤鱼。”
“那我们快开始吧。”韩忆冬兴冲冲的跟着吴婶进了厨房。
……
吃过饭,在回房的路上,韩忆冬又鬼使神差的把那副画拿了出来,画上画的正是武炎。看得出画师的技艺很精湛,画得惟妙惟肖,肌肉线条画得都很流畅,很小的细节,毛发之类都有画上。画上的武炎,什么衣服都没穿,躺在一块山石上,一只腿曲起,一只胳膊肘拄着身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酒坛,半眯着眼正在仰头畅饮。
这幅画出现在韩忆冬脑海中,他好像看见了,武炎口中溢出的酒水顺着他的脖颈留到身上,划过饱满的胸肌,还有的流过强健有力腰腹,最后留在了山石上。当然,最不容忽视的就是……韩忆冬摇摇头,有那么大么,他可是看过的,就这点画得不好,太不逼真了。话说这画谁画的,又是怎么画的,难道这作画之人亲眼看过,不然怎么这么形象逼真?
韩忆冬边走边看,正想的入神。
“忆冬,看啥呢,这么入神,不会又在厨房发现秘籍了吧。来给大哥看看”
韩忆冬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的画已经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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