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参加班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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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年晓是被段灵一吻醒的。段灵一把年晓放在怀里,低头软软地吮吻他的唇,好似怎么亲都亲不够一般。
“小团子,别贪睡了。”
年晓被他吻得缺氧,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结果就这样从梦中惊醒。他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和正在开机的电脑一样,呆愣着。
段灵一搂着年晓,又吻了吻他的额角,“把你吵醒真抱歉,不过没办法,今天太多事要做,在你去学校之前,我要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年晓疑惑,“去哪?”
“去打耳洞。”
年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要带我去打耳洞?”
“嗯,是啊。我给你买了耳钉,可是发现你耳朵上居然没有耳洞,只好带你去打一个了。耳钉你我一人一个,正好凑成一对的。”段灵一在年晓耳边呢喃道。
年晓总算清醒了,“我,能不能不去啊。”
“为什么?”
“会很疼的,再说了,我是男人,打耳洞是很女人的行为。”
段另一听着好笑,“我也有耳洞,你觉得我很女人吗?”
没想到段另一今天居然戴了耳钉,他平常都不戴的,和他相处这么就年晓都没发现他有耳洞。确实,段另一就算戴着耳钉,也一点没有变得娘娘腔,反而更平添了些男性的性感。
年晓还是有些不愿意,“可不可以,不要啊,会很奇怪的。”
“乖,小团子,一点都不疼的,再说你不想和我戴成对的耳钉吗?”
“可是,可是……”
“好了,没有可是。如果你想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拒绝我,那就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段灵一揉了揉他的头发,“起来吧,先去吃早饭。”
年晓不太情愿地起身,去浴室冲澡。
昨天买的衣服,刚刚一大早已有人送过来。段灵一帮年晓吹干头发,给他挑了一件半休闲材质的衬衫。两人穿戴完毕,出门。
一路上,年晓都在担心打耳洞的事,连早饭都没吃好。
等到了打耳洞的地方,年晓彻底怯场了,他第一次拉住段灵一的手,颇有些要撒娇的架势,“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啊,我真的怕疼。”
段灵一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把他搂进怀里安慰道,“疼也就一下就过了,比打针还要轻,你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怎么还能害怕这点儿疼呢?”
看来是没可能不去了,年晓只得认命,由着段灵一领自己走进一家装潢华丽的店铺。
店员带着两人进到操作间,屋子里的设施摆设很像小型手术室,整个氛围不由得让年晓更加紧张。
等年晓在一把像牙医诊所的躺椅上坐下时,店员穿着白大褂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金属托盘,里面放着各色器具,活脱脱就像要把年晓解剖。
“就打左耳就行了。”段灵一在一旁说道。
年晓显得格外严肃,虽然仍是毫无表情,但是脸上的肌肉紧紧地绷着。
“耳钉就用这个。”段灵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边放着一只黑得发紫的方形耳钉,指腹大小。
那店员的眼镜一下就亮了,“段总真是大手笔,这么一颗黑钻石花了您不少工夫才找到吧,和您耳朵上这只看起来是一对儿啊。”
年晓看向段灵一,果然,在他的左耳上也带着一只一模样的耳钉。年晓心里有些痒痒的,问道“很贵吗?”
段灵一浅笑,揉揉年晓的头发,“一点都不贵。”
店员在一旁又忍不住说,“这位小哥儿真是好让人羡慕,段总这么舍得给你花钱,一定很疼你。”
年晓听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打耳洞的确没有年晓想像中那么疼,果然一瞬间就结束了。段灵一亲自把耳钉给年晓戴上。结束后的一个小时里,年晓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慢慢变热,些许刺痛的感觉传来,倒是也能忍受。
“段灵一,我的耳朵上带着这么贵的东西很容易丢的,不然还是换别的吧。”
“这种耳钉一旦戴上,只能用特殊方式才能取下来。”段灵一淡笑着说。
年晓诧异,“啊?那我什么时候能把它拿下来?”
段灵一挑眉,“你还打算拿下来?”
“可是,要是洗澡,或者要去游泳……”
“它又不怕水。”
“但是太贵了,我,我不能收。能不能等我自己买了别的,替换下来还给你。”
“小团子,你就那么讨厌和我戴同样的东西吗?”段灵一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年晓犹豫着,还是说,“可是,我已经免费住你的房子,你还给我买了那么多衣服,我实在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了。”
段灵一认真地看着他,心里明白的很,年晓有意无意的客气分明就是在跟他划清界限。
“这样吧,在合约期之内,这只耳钉先交给你保管,等我们合约结束后,你再还给我。”段灵一哄到。
年晓妥协了。
段灵一把年晓送去学校就回公司了。
年晓去教室上课,室友立刻发现他的变化。
“呦,这不是咱们学霸同志,什么时候打了耳洞,看着够帅气的啊。平时看你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是闷骚型的啊。”
年晓低头不语。
“我说年晓,我发现自打你从宿舍搬出去之后,形象就越来越洋气了啊,快说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坐在前排的同学回过头来问道。
“我没有。”年晓说。
“年晓,你老实交代,真的没有女朋友吗?”班里的一个女生也围过来问。
年晓看了她一眼,印象中这个女生好像是负责组织班级活动的,性格很开朗,善于交际,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我没有,女朋友。”年晓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算是单身喽,正好今天晚上有个联谊,是和T大的女生,你也来吧,最近都抓不到你的人。”
年晓推脱道,“可是我下午要去打工。”
“哎呀,和你打工又不冲突,我们晚上7点才开始呢,特意选得你打工附近的KTV。”那女生说。
“喂,乔曼妮,你怎么就那么偏向年晓啊,我们这么多人都要去呢,怎么没见你迁就离谁近。”在女生身后的一个男生说。
乔曼妮俏丽的眉梢往上一挑,毫不在意地说,“我就是愿意迁就年晓怎么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大可以不来啊。”
那男生看没讨到什么好处,蔫蔫地说,“我干嘛不去啊,我又不是冲着年晓去的。”
乔曼妮冷哼一声,“那是,T大的女生长得都那么漂亮,你会不去才有鬼。别说我把地方安排在年晓打工的地方附近,我就是安排在南极,我看你也会去。”
周围的同学哄笑,那男生窘迫地抬不起头来。
年晓为难地说,“我又不太会说话,会扫你们兴的。”
乔曼妮听了明显不高兴,撅着嘴,“年晓,我都这么有诚意邀请你了,你就算不想去,至少也给我些面子,至少出席一下。之后呆到几点,你随意。”
周围的同学也开始起哄。
“就是啊年晓,人家女生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就别拧着了。”
“年晓,你不会要让人家女生下不来台吧。”
“就是就是。”
年晓头一次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最终只得答应。
乔曼妮带着胜利的微笑,“那就晚上七点见吧,别迟到。”说完就走了。
一上午的课就这么过去,年晓中午在学校吃了饭后去做兼职。
Tony看到年晓的耳钉,夸张地尖叫了一声。
“我的天,小年年,你居然打了耳洞,这耳钉简直太美,哪买的?”
年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见他这样,Tony猜个八九不离十,“段总给的吧。”
“嗯。”
Tony满脸惆怅地说,“年晓,你真是好命,遇到段总这样优秀的男人,还对你这么好。你可要知足啊,像咱们这种人,能找到个好归宿不容易。”
年晓点点头,“Tony哥,我和段灵一,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哎呀,你就别跟我装了,我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是或不是,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你不用跟我掩饰,我又不会说你闲话,我是替你开心。我要是有你这福气,早就烧高香了。”
年晓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选择默默听着。
段灵一的电话恰好这个时候打进来,年晓在Tony灼热的视线里接起电话,“喂?”
“小团子,晚上陪我去吃饭,下班去接你。我今天忙死了,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每喝上,抽了空就给你打电话了。”段灵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你注意休息。晚上我有点儿事,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嗯?什么事。”
“学校的活动,今天到学校被硬邀请过去的。”
“在哪,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就在我打工的地方附近,我不会呆太久。你今天太累了,回家休息吧,我很快就回去。”
“我去接你,你几点结束?”段灵一不容拒绝地问。
年晓只得说,“我不知道。”
段灵一轻叹口气,“这样吧,你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家。”年晓赶忙说,“晚上到家我再和你说,先不聊了,要工作了,拜拜。”年晓抢先挂掉了电话,他怕自己听下去又会被段灵一牵着鼻子走。
段灵一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皱了皱眉头,“挂我电话,你个小东西能耐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一个下午段灵一都没再打电话给年晓。到了晚上,年晓下班后,去往聚会的地点。乔曼妮和她的朋友早就在那里玩开了。
“你还真准时。”乔曼妮明媚地笑着,眼睛好看地弯起来,“快进来吧,愣在门口做什么?”
年晓走进去,乔曼妮腾出身边的座位招他坐下。
“喝点什么?”乔曼妮问。
“果汁就好。”
“来都来了喝什么果汁啊,又不是小学生。我点了扎啤,分你一杯。”乔曼妮端过来一大杯扎啤放到年晓面前。
年晓连连摆手,“不,我不太能喝酒。”
“哎呀,那就多少喝一点,大家都在喝,就你不喝会扫兴的。”乔曼妮端起自己的杯子,和他要碰杯。
听她这么说,年晓只好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下,喝了一口。
“你也太小家子气了,才喝这么一小口,我都喝了大半杯,你至少多意思点儿吧。”乔曼妮豪爽地将手臂搭到年晓肩上说道。
年晓被她的举动吓到,往旁边挪了挪,想拉开些彼此的距离。坐在他右边的男生打趣到,“还真是头回见到曼妮这么招呼一个人呢,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他调侃道。
乔曼妮挺起胸脯回嘴,“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他招人疼。怎么,你有意见啊。”
“哪能啊,我哪敢有意见啊。年晓,能让曼妮这样的女生喜欢,可是你的荣幸,你赶紧唱首歌表示一下吧。”他推搡着年晓上前点歌。
年晓推拒着,“我,我不会唱歌。”
乔曼妮一摞袖子,“别推人家,你这么五大三粗的再给推坏了,来年晓,我点一首,咱俩合唱。”
那男生识趣地往旁边一退,不说话了。
乔曼妮拉着年晓就站到了最前边,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她却大方地说道,“一起唱首歌你们也至于闹,消停点儿吧,该干嘛干嘛啊。”
乔曼妮点好歌,把话筒递给年晓,说道,“你要是不会唱,就看着屏幕跟着我唱就行了,没什么难的,瞎玩呗。”
年晓点点头,“谢谢你。”
音乐声响起,乔曼妮先唱起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清脆干净,随着音乐此起彼伏。年晓听了会儿,觉得这首歌的旋律不是很难,于是半截也开始插进去。
年晓张口的瞬间,大家都安静了,连乔曼妮也静下来。年晓的声音有种淡淡的忧伤感,却又那么纯净,虽然他唱歌的技巧很生涩,却让人有种超脱的意境。一曲结束,大家纷纷鼓掌,连乔曼妮都忍不住说,“年晓,你唱歌原来这么好听,你应该多唱唱的。”
年晓摇头,“你唱的更好听。”
乔曼妮大大方方接受年晓的夸奖,两人又坐下。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包厢里的人大半喝了不少酒,玩得昏昏沉沉。年晓也喝了小半杯,开始有些晕了。他强打起精神,看了看时间,准备找机会离开。
“年晓,别愣着,接着喝呀。”乔曼妮说道。
年晓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
“不会吧,你才刚来没多久啊,就要回去?”乔曼妮不满道,“你连一杯酒都没喝掉,就想走了?”
年晓为难地说,“我不太会喝酒。”
乔曼妮狡黠地笑着,“那你就不能走,不喝完你就不许走。”她一只手臂缠住年晓,不让他起来。
年晓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突然猛地站起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把一口气把酒全喝了进去。乔曼妮被他的行为惊到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酒喝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年晓强忍着胃中的不是,跌跌撞撞地走出KTV。他晃到马路边准备打车,可没想到刚站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他想起自己晚上什么都没吃,就这么灌了一大杯酒,的确吃不消了。年晓痛苦地弯腰在路边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这时一辆车朝着他开过来,在他面前停下。明亮的车灯让年晓睁不开眼睛,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根本站不住。
在年晓整个摔到地上之前,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年晓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然后放进了车里,之后车子就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