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新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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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继续进行,祁衫不愿去和其他人打什么交道,便带着白洛恒走到一个长亭坐下,赏赏风景。
快入夏季,亭下湖面碧波荡漾,几株为开的荷苞亭亭玉立,随风荡漾。
真不愧是个好地方。
祁衫享受着清清微风,心情极好的眯了眯眼睛。
白洛恒虽然最近经常被他带出去,但仍然是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活脱脱的好奇宝宝。
不过,挺和谐。
最起码刚刚那一番思想教育白洛恒是接受了。祁衫想着,又忍不住摸摸白洛恒的头。
少年的发质很软,因为不到及绾,只能散下来,好在头发并不是很长,只是到肩而已。
这个国家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并不是特别在意,但在成年仍要绾发,像在现代那种利落短发也是要被称作不伦不类的。
祁衫哪里受的了?更别提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绾发了。
不过原主向来放荡不羁,从来不把头发全部绾起,不然一堆头发缀在头上……祁衫表示,他还想长个。
祁衫是真的心疼白洛恒这孩子,顺带着摸他头摸上瘾了。
白洛恒也不反抗,估计还以为这是交流感情的方法,有是也会蹭两下祁衫的手。
此时,祁衫表示,他的小心脏已阵亡。
两人不言一语,周身的气氛却暖洋洋的很令人舒服。
原处,却走来一人。
那人似是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走到长亭中央便顿了下来,看着湖面芙蓉,不知道在想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祁衫有心想去看看他是谁,让白洛恒等着,自己走了过去。
离他大约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才看清了这人的面貌。
是个熟人,但也仅仅是在朝廷上见过而已。
白衣加身,一身素淡,容貌清丽秀气,五官甚至可以称得上精致,只是那眉间总是若有若无的笼罩这一丝冷郁,硬生生的把他变成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冰美人。
不如钟玹真正的冷,也不如荀翊慵懒,这人真真的所谓的君子如兰,轻缈的白衣硬生生的被他穿出来一种恪守不渝的意味。
记得中国古代便有规定,到朝廷上就任的人不仅要写的一手好文章,就连相貌也是要周正的,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看就吐。
像慕鹏那种和和气气,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也是可以的。
虽说在朝廷上放眼望去,不说全部清一色的美人,但也是有那么几个姿色出色的。
林睿瑜便是其中之一。
这位可是真古板,探花出身,现在是慕鹏的副手,侍郎一枚。还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比他上司还守规矩。
祁衫对他的印象不错,这人古板虽古板,但至少为人有礼,谦虚,不骄不躁。
当下,祁衫刚想开口,那林睿瑜像有了什么感应似的,也将头转了过来。
看见是他,林睿瑜也仅仅是有些小惊讶,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丞相大人。”
祁衫伸手扶他:“今儿是慕大夫的大喜之日,不必这么多礼。”
林睿瑜也不推脱,只是点了点头,看见祁衫身后白洛恒走了过来,也开口叫道:“三皇子殿下。”
皇帝下达的命令,让白洛恒跟着他,那么他也算白洛恒的老师,在白洛恒没有有所作为之前,自然凡事要听他的。
那么人老师都开口不必多礼,他再行礼便多此一举了。
“林侍郎怎么来这了?”祁衫看着他,问。
林睿瑜做事一向严谨,自己上司兼好友的儿子婚礼,他自然不会疏忽,更别说到处乱逛了。
“实不相瞒,在下有些不胜酒力。”林睿瑜指了指已经快要暗下的天空,淡淡道,“看天色快看,将要行大礼,便寻思着出来转转,听听精神。”
祁衫点头,林睿瑜酒量确实不多,这也是全朝皆知的。
“敢问丞相大人又在做何事?”林睿瑜反问。
这下祁衫就有点小尴尬了。
人家儿子婚礼,他却在这里瞎转悠,确实是有点不妥。
人慕鹏是不在乎,但并不代表一向守礼节的林睿瑜不在乎啊。
然而祁衫正了正表情,厚着脸皮:“本相怕以自身身份,反而弄的拘谨,况且这接待宾客也着实不可。”说完这话,又不禁一阵的牙酸。太招摇了,太欠了,尽管这确实是身为丞相应该说的,可原主却不像他,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像他?只能这么束手束脚。
毕竟,人的性格也是会变的,尽管性格在相近,又有着原来的记忆,可仍会有一些小习惯改不掉。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原来的“祁衫”变成现在的“祁衫”。
心底默念着几声“阿弥陀佛”,祁衫面上仍是一片正派之气,装x都快装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林睿瑜微不可查的震惊了一下,似乎很不解他为何会做出与性格偏差的事情,但看着面无表情的祁衫,又看了看身后的白洛恒。心定了定,只当是觉得祁衫为了白洛恒。
祁衫见他的表情恢复正常,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就算有人怀疑,谁又能将他怎么样呢?如果前段时间还担心会让皇帝起疑,那么自从皇帝把白洛恒交给他后,他便无所畏惧了。
如今,皇帝和他可是在一条线上的蚂蚱。
还未真正转夏,天黑的不紧不慢,祁衫估摸了一下,问道;“林侍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方才走的时辰大约是申时。”林睿瑜想了想,“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恐怕要入酉时了。”
祁衫在心里算了算。一个时辰指两个小时,半个时辰恐怕有一个小时,而申时大约在下午三点到五点。看这天色,恐怕要晚上六七点了。
那么照理,也该去看看那妖孽拜堂。
于是祁衫便开口邀请,三人一起回去。
可惜,上天总爱开玩笑的。祁衫也总是忘记这句话。
他们迷路了。
莫名其妙走到一个连个丫鬟都没有的偏僻地方。
其实这里也并不是多大,只是小路较多,建筑物也非常相同,再加上祁衫是个路痴。为妖孽指路时也是花了他不少功夫记住几个鲜明的特征,更别说他一路走马观花的看过来,什么都没看到。
本想着再不济就拉个下人问问,谁知道这里竟然还有这种鸟不拉屎的疙瘩角。
而现在……祁衫看了看自己,嗯,是个路痴。看看白洛恒,嗯,是个智障。当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给身边的林睿瑜时,却发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两条岔路,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可祁衫却在他的眼中瞧出了“懵逼”两字。
完了完了,这分明时当时喝多神志不清没记路啊。
真是太相信自己的两个队友了,刚才怎么就没拽个丫鬟问问呢?祁衫十分懊悔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岔路:……他刚刚从哪条路出来的,怎么左右长的都一样?
第一次尝到路痴是多么可怕,没有手机网络没有地图多么心塞,祁衫表示:我想回现代。
无奈的叹了叹,祁衫指了指坐落在两条岔路之间的一座孤零零的小阁楼:“不如进去看看,是否有什么人在吧。”
其它两位跟着赞同,几人便推门踏了进去。
这房子并没有落灰,也并没有年久失修的样子,相反,这里装饰的十分素净,倒像有人一直在这里生活。
面对着三人的木桌上,还有一茶壶,几个瓷杯。祁衫上去摸了摸瓶身,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温度,对那两人轻声说道:“热的,应该有人在这里。”
话音刚落,内屋便传来欣喜的声音:“是谁,香儿,是你来送东西么?”
那声音说不上特别好听,但却是很醇厚的男声。
祁衫有点好奇,默默的看了林睿瑜与白洛恒一眼。
白洛恒一脸懵逼,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消息。
而林睿瑜……嗯,默不作声的站了出来悠悠的来了一句:“是奴婢。”
这下有点吓到祁衫。
其实他的意思,只是让他们轻一点,慢慢走进去,看看这人是谁,谁知道那两个人一个看不懂一个来了这么一出。
更重要的是,这人……运用的纯女声,行云流水的便说了出来,放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不适应,若真是让人只听声音,还真以为这是哪个娇滴滴的女子说出来的话。
林睿瑜不会是哪个女子,女扮男装吧?
祁衫想开口询问,但觉得还是轻一点比较好,况且,屋内那人也丝毫不给他询问的机会。
“香儿,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奇怪?”
那屋内的人再次问道。
祁衫心中暗叹:果然,漏洞太多了,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所谓的“香儿”是何人,又是何性格,这般草率,肯定不会让别人相信。
可谁知,林睿瑜仍是面不改色的回答:“奴婢方才准备婚事有所劳累,微微伤了嗓子。”
这个理由更扯了好么?
祁衫更加无语,心想干脆闯进去算了。
可谁知,令他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屋子的主人,真的自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