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物是人非 [91] 负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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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木双手抱过小树,细腻地感受着小孩软绵的小身子趴在他自己身上。
右手轻轻抚摸着小树的背,撕裂安静的哭声渐渐消停,只是依稀传来弹动心玄的抽泣,入耳的喘息,起伏的胸膛平稳地磨蹭着乙木的身子,敏感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脚步已经搅动空气,载动着小树,轻柔地拂去他的悲伤!
大眼不时地望向轩辕朗,看着轩辕朗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凝重的神色微微释然……
乙木微微低头,侧在小树柔软的身子上,呼吸着熟悉的气息,微微看着趴在他怀里的小树,亲切感油然而生,就像亲人一般,那样的感觉没有矫揉造作,也没有刻意的修饰,只是觉得看到小树的第一眼,心里就被冲入一股暖流,也好像是负载着沉甸甸的幸福……
眼神慢慢从小树身上抽离,感受着小树渐停的哭声,乙木蓦然感觉到或许……小树也会和他一样的心情!
“院长,我能陪一下小树吗?”乙木望着轩辕朗,一丝哀求!
轩辕朗极力地撑开被皱纹覆盖着的双眼,怔怔地望着乙木,没有显露着喜悲,就好像他自己正在忧虑着……
低沉厚重的中年男人声音跌宕着空气:“行吧!”眼神晕染着一丝忧思:“乙木!”但是后面的话语却仿佛硬生生被轩辕朗掐断,继而接着另外一句话:“那小树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说完,嘴角微微上扬,那些笑容就像是为了迎接乙木的友好才露出,让人觉得不由心的淡漠。
乙木看在眼里,但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放弃小树!定定地看着轩辕朗和修女离开的身影,仿若操纵时光穿梭的使者一般,黑色的身影蒙蔽着一层诡异的神秘。
此时,朝阳已经冲破浓雾,劫持了走廊上的黑暗,肆意地冲撞着窗户的阻挡,如火焰般的光芒将窗户干瘪的轮廓,倒影在走廊上,慢慢延伸至对面的墙上,甚至漆红的木门上。
乙木抱着小树,一步一哄,轻柔的脚步晃悠在被暖阳冲刷的走廊里。
“小树,乖!和乙木哥哥一起画画,好不好?”声音慢慢低落,直至消失在走廊尽头……
“孩子们!把你们心里最想表达最想画的画出来,好不好?然后,我和白哥哥会根据你们画的画评选出画得最好的,”古玥清脆的声音充斥着房间,也透出走廊:“画得最好的那个小朋友可以得到一些奖品……”
乙木深吸一口气:“好了,我们到了……”轻柔地对着乖腻趴伏在他自己胸怀里的小树说着,瘦削的身影已经站在课室的门口,望着呆呆看向他的古玥,一声叹息,但还是抱着小树轻轻走进课室,坐下在一个画架前……
“小树……我们来画画好不好?”乙木想放下小树,但是小树小手却依然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抗拒着眼前的一切……
略微无奈,乙木只好将小树紧揉进自己的怀里,语气集聚了浑身解数的温柔:“小树……你是最乖的,对吗?乖孩子要听话的,对不对?”
话语哄着的当时,古玥的身影已经停下在他眼前……